首都利姆露的高级干部专用私人区域中,还有一座温泉旅馆。这是连各国王公贵族都无法进入的超VIp级设施,然而,一群可爱的小客人却来到了这里。
“利姆露老师!这个挂坠是什么呀?”
“这是从明天开始为期三天的零花钱哦。只要出示这个,就可以在任何店铺消费……不过,一旦用完这价值一百银币的金额,游戏就结束了!到时候就得乖乖待在房间里做数学练习啦。”
“哎呀,老师,这也太狠了吧!”
“我可没关系哦。我也会给老师买礼物的!”
在高级旅馆宽敞的大堂中,孩子们围绕着利姆露欢快地嬉闹着。爱丽丝、剑也、库洛艾……还有盖鲁和良太,他们都紧紧攥着手中的挂坠,兴奋地讨论着在祭典上要吃什么、玩什么。
利姆露邀请孩子们参加建国祭,而这些孩子正是来自英格拉西亚自由学园特别班级,也就是俗称的S班的五名学生——他们曾是不完整的“召唤者”,无法控制体内强大的力量,只能等待力量失控后身体崩溃的命运。他们曾是静的弟子,也是她心中的牵挂,如今被托付给了利姆露。而利姆露也履行了承诺,成功抑制了孩子们力量的暴走。
“利姆露。”
听到呼唤,利姆露和孩子们一同转过身来。佩斯特走向他们,这是佩斯特第一次见到这些孩子。毕竟当初没有去英格拉西亚,而第一印象往往很重要,佩斯特可没有闲暇去扮演什么“公主殿下”。如今的佩斯特,依旧是利姆露那样的长发(沙白色),身着衬衫、马甲搭配长裤,一副工作时的打扮。
“老师,那个人是……”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弟弟佩斯特。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
听到利姆露的话,佩斯特满怀期待地向孩子们打招呼:“初次见面,请多关照。”然而,孩子们的回应却是——
“哦……”
“弟弟……”
“是吗……”
这些反应简直冷淡到了极点,仿佛一把利箭直刺佩斯特的心房,让佩斯特感到无比失落。佩斯特困惑不已:为什么我会被讨厌?明明我们之前从未见过面啊!
孩子们的反应显然也在利姆露的意料之外。
“喂,你们是怎么回事?我之前不是说过我有个弟弟吗?”
佩斯特突然意识到问题可能出在利姆露身上。之前卡巴尔他们曾说过,利姆露在提到佩斯特时总是满心自豪……难道他对孩子们也是一样?一天之内就多次提及?佩斯特忍不住追问利姆露:
“嘿,你到底怎么跟他们介绍我的?!”
“我就是正常说啊……在上课的间隙,提到我有个弟弟……”
“一天提好几次,正常吗?!”
“频繁吗?那我就是正常地……一天大概两三次吧?”
“这也太频繁了吧?!”
这就是原因!一天提两三次,谁受得了啊!利姆露整天在佩斯特完全不了解的情况下,絮絮叨叨地讲着他的“弟弟”,孩子们不烦才怪呢!他们对佩斯特毫无兴趣,自然也不会对佩斯特产生好感,甚至好感度一路下滑也不足为奇了。
“啊!利姆露老师被人欺负了!”
“不管是谁,要是敢对老师不好,我可不会放过他!”
自从转生以来,佩斯特还从未遭遇过如此强烈的敌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喂,爱丽丝、剑也……佩斯特可不是那样的人,你们别这样。”
“佩斯特先生,利姆露老师说什么都没用了,现在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哦。”
“好的。”
其实佩斯特刚刚就应该用“心灵感应”和他们沟通,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佩斯特只能先让利姆露闭嘴,然后佩斯特走向剑也,弯下腰看着他。
“你说‘不会放过我’?”
“没错!我可是跟利姆露老师学过战斗技巧的,我肯定比你强!”
“好吧,那……我就和你比试一下吧。”
事已至此,佩斯特只能豁出去了。如果不能提升自己在孩子们心中的地位,将永远无法和他们愉快地相处。
“等一下,佩斯特!这样太危险了,万一他们受伤怎么办?”
“你在说什么呢!难道老师觉得我们会输?”
“不管老师怎么想,这都是不能忽视的问题!”
“我们可是从那以后就一直在认真训练啊……!”
“(利姆露啊,你能不能别说话了!不仅爱丽丝这种好胜心强的孩子,就连平时沉稳的盖鲁和内向的良太也被你煽动起来了!)”
“利姆露,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伤害孩子们的。”
“我明白,我相信你不会犯这种错误。但……”
“听说你一开始也和他们比试过力量,对吧?”
“是的,我试过了。”
利姆露担任孩子们的老师后,很快就和他们进行了一场力量测试。佩斯特也不想冒险,但有时候,这或许也不是坏事。
“(普罗米修斯。我知道你一直在关注着,现在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佩斯特在意识深处启动“思维加速”,向自己可靠的技能寻求建议。佩斯特相信普罗米修斯肯定已经开始思考对策了——
『警告。已感知到目标孩子们对主人的敌意。是否执行“沙咒缚”进行精神支配?YES/No?』
“(No!!)”
“(绝对不行!他们可不是克莱曼那种人!)”
『考虑到孩子们的安全,避免战斗才是最佳选择。』
“(我承认你说得有道理!但沙咒缚绝对不行!这根本就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通过精神操作消除敌意,让孩子们和自己友好相处,这种手段绝对是下下策。
孩子们对佩斯特产生敌意,可能是因为“我只是利姆露先生的弟弟,却什么本事都没有,却还被大家宠着,让人很不舒服”。
“(好吧,那我就展示一下我的实力吧。希望他们能因此承认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普罗米修斯,我接下来要和孩子们进行一场模拟战斗。我必须压倒性地获胜,但绝对不能让他们受伤……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无论发生什么意外或不可预测的情况,你都要确保孩子们的安全。你能做到吗?)”
『明白。我已确认主人的意愿。将使用“未来预见”,执行最优方案。』
“(对,就是这个方向!普罗米修斯,拜托你了!)”
佩斯特深刻地意识到,传达想法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
模拟战开始了,一行人转移到旅馆附近一片安静的草地上。遗憾的是,利姆露因为有工作要处理,只能匆匆离开,临走时还依依不舍地叮嘱佩斯特“拜托你照顾好孩子们”。他这次的工作是迎接刚刚抵达城镇的勇者正幸一行人。而佩斯特原本计划和正幸以及他的同伴们见面,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之前提到的优树也和孩子们一起从英格拉西亚过来,但他已经被安排到房间去了,佩斯特还没来得及见他一面。
按照计划,佩斯特本该对优树这种有着双重身份的人,以及正幸的同伴们保持警惕,但佩斯特一个人实在应付不来三面作战。所以,在开国祭期间,佩斯特决定集中精力应对玛丽安贝尔,其他的事情就交给其他人了。
如今的魔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克莱曼口中的“那位大人”——也就是优树,以及扬言要讨伐利姆露的勇者一行人,都受到了更加严格的监视。一旦他们有任何可疑的举动,利姆露和佩斯特都会立刻得到消息。大家都向佩斯特保证,他们会帮佩斯特解决所有的后顾之忧。既然如此,佩斯特相信他们一定能做到。
◇
模拟战的规则和利姆露与孩子们进行模拟战时一样,限定时间为十分钟。为了避免周围受到伤害,在结界内一对一进行战斗,大家都同意了这个规则。
剑也抱怨说“旅行时没带剑过来”,于是佩斯特用瞬间造型出了一个装着无刃模拟战用剑的箱子。
“谁想用就自己来拿吧。”
“好嘞!我马上就能让你认输!”
“手下留情哦。”
第一个出场的是三崎剑也,十岁。他被光之精灵认定为有勇者资质的少年。
剑也手持模拟剑进入结界,佩斯特也从箱子里拿起一把剑与他对峙。利姆露当时只是躲避,而佩斯特打算正面接招。
比赛一开始,剑也的气势就如成年人一般强大。他似乎将魔力用于身体强化,与他体内的光之精灵配合得相当默契。偶尔,他还会用空闲的手迅速发射魔力弹,让人不得不防。
但佩斯特可不是白给的,毕竟曾与剑鬼白老对练过。凭借以残酷训练为代价植入的反应速度,佩斯特轻松应对剑也的每一次剑击。
佩斯特为了确保周围安全而设立的这个结界,其实是为了保护孩子们的安全。在“万能结界”划分的空间内,普罗米修斯的“未来预见”能够发挥作用——空间越小,计算就越容易、越精细、越庞大。
『在三亿种可能性的计算下,我将全力确保安全措施。』
“(你太厉害了……虽然我知道你会很强,但还是被震撼到了。)”
普罗米修斯如此全力以赴,佩斯特便能安心地应对剑也的剑招——在限定的十分钟内,佩斯特成功耗尽了他的体力,让他主动认输。
第二位上场的是关口良太,十岁。他所拥有的精灵是“水风”,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双属性精灵,是利姆露将两种精灵融合后创造出来的上位精灵。
良太手持利剑,目光坚定地注视着佩斯特。
“我,我也会努力的……!”
“好样的,那我们开始吧。”
模拟战开始后,良太展现出与他怯懦外表截然不同的敏捷与野性。他原本就拥有身体强化的能力,如今与精灵的配合更是如虎添翼,速度和力量都得到了惊人的提升。
与剑也不同,良太的攻击中融入了“水风”属性的精灵魔法,变幻莫测,让人难以捉摸。不过,这些魔法都被佩斯特用“风化”轻松化解。万能结界的一个额外优势是,由于空间被限定,结界内的每一处都被佩斯特“捕捉”到了。也就是说,佩斯特可以瞬间在任何位置发动“万象衰灭”。
这场战斗同样以良太体力耗尽而告终,佩斯特取得了胜利。
第三位是盖鲁·吉普森,十一岁。他所拥有的是“地”属性的精灵。他是孩子们中年纪最大的,看起来也最为成熟。
盖鲁没有选择剑,而是通过斗气强化自己的拳头来战斗。佩斯特见状也收起剑,摆出拳架。毕竟在使用剑之前,佩斯特也曾和白老一起修炼过斗气。
“——哈啊!”
在几次攻击被佩斯特躲过后,盖尔鲁地一拳砸向地面。
佩斯特跳到空中躲避,心中暗想:哇,这一招好酷炫啊。然而,这其实是“地”属性精灵魔法的妙用,旨在破坏立足点,把敌人引向安全区域外。
佩斯特着陆的瞬间,盖尔鲁射的魔力弹被佩斯特提前“捕捉”,并用“风化”化解了。但盖鲁似乎早有预料。
“果然被你化解了!那这一招呢?!”
下一刻,地面的碎片四散飞溅。原来,盖尔之前破坏地面是为了制造这一招。这是埃伦的“土石大魔弹”的精灵魔法版本。他想看看,即使佩斯特能够中和魔力弹,能否应对物理碎石的攻击——但在佩斯特“风化”的面前,一切都无济于事。
“为什么连岩石都能消失?!”
“这就是我的能力。”
尽管使出浑身解数。盖鲁最终因为体力耗尽而认输,佩斯特则轻松获胜。
第四位是爱丽丝·伦德,九岁,拥有“空”属性精灵。
她是金发美少女,能力是人偶使役者。然而,由于英格拉西亚学园无法提供魔钢制的人偶,她只能使用绒毛玩偶作为依代。尽管如此,她操控的人偶数量众多,而且都是她自己的私人物品,佩斯特实在不忍心攻击。
佩斯特只能像利姆露那样,专注于躲避。佩斯特试图在众多绒毛玩偶中找到应对的路线,就在这时——
『警告!』普罗米修斯的声音响起。
“(什么情况?)”
这警告的语气听起来不太寻常,佩斯特立刻全神贯注。
『个体名称:爱丽丝·伦德将在2.8秒后滑倒。』
“(…………)”
佩斯特立刻改变路线,按照视野中出现的光之引导线奔跑。穿梭于绒毛玩偶之间,跃过障碍,最终单膝跪在草地上滑行。正如普罗米修斯所预见的,佩斯特及时接住了差点摔倒的爱丽丝。
佩斯特俯身查看爱丽丝,确认她是否没事,她紧张地微微点头。太好了。
“而且,如果像这样被抓住的话……”
佩斯特轻轻弹响手指。
通过接近爱丽丝并切断魔力供应,她与人偶的连接被切断。那些被操控的绒毛玩偶纷纷倒下,动弹不得。胜负已分。
最后一位,也是压轴出场的是库洛艾·欧贝鲁,十岁。她所拥有的精灵是……该怎么说呢,“时间”属性?她是五人中魔素量最高的,未来的勇者。
“即使是利姆露老师的弟弟,我也不会输的!”
“好吧,那我们开始吧。”
“(话说回来,库洛艾居然拿起了剑……等等,这个时期的库洛艾不是还没开始学剑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佩斯特满头冷汗,但库洛艾的剑法确实还很稚嫩,比剑也还要粗糙。她的剑速很快,但毕竟只是初学者。毕竟,即使是剑术天才,如果还没正式拜日向和白老为师,表现不佳也是正常的。她未来一定会大有长进,但佩斯特现在更在意的是——
『警告。个体名称:库洛艾·欧贝鲁的魔力反应仍在持续。』
佩斯特注意到库洛艾在巧妙地调整魔力,但不是用于身体强化,而是准备发动魔法。
库洛艾手中的模拟剑突然脱手飞出。
佩斯特正试图缩短距离,却停下了脚步——抬头一看,从结界的天花板上,一道强劲的水流斩击倾泻而下。佩斯特本可以轻松躲避,但选择了用“质料操作”直接分解魔法。佩斯特看向库洛艾,库洛艾向佩斯特露出了笑容。
“被发现了。”
刚才那一招是故意露出破绽,试图让佩斯特分心,然后用魔法狠狠地攻击……如果是普通人,可能已经没命了。
佩斯特感到一丝不安,但库洛艾还是承认了失败。
模拟战结束了。
佩斯特解除结界,回到孩子们身边,看到剑也和良太都垂头丧气。
“可恶……毕竟是利姆露老师的弟弟,太强了……”
“我们是不是一点进步都没有啊……”
佩斯特成功证明了自己并不弱,但气氛有些复杂。
难道终究无法获得这些孩子的认可吗?
“不,你们都变强了呀。你们都克服了利姆露说的问题,不是吗?”
“哎……?”
孩子们露出困惑的表情。
佩斯特向他们详细解释了自己在战斗中的感受。
剑也不再强行模仿静的火焰,而是开始使用魔力弹,速度和威力都很高,与剑术配合得相得益彰。
良太通过与精灵的配合,弥补了身体强化可能导致意识丧失的弱点,盖鲁则针对利姆露曾被魔力弹消除的情况,准备了精灵魔法对策。
爱丽丝不再完全依赖人偶,而是试图通过自己的行动来干扰佩斯特(虽然她摔倒了),库洛艾则巧妙地利用剑吸引注意力,将水魔法作为杀手锏。
还在惊讶中的剑也,眼中重新燃起一丝活力,小声问道:
“嘿,为什么……你对我们这么了解?”
“为什么?因为我一直都在关注你们呀。利姆露告诉我的。”
在那个时期,佩斯特正为可能发生的袭击事件而焦虑不安,神经紧绷。每次从英格拉西亚接到利姆露的联系时,佩斯特都会缠着他讲讲孩子们的事情,以此来缓解压力。
所以,佩斯特不仅是因为有原作的知识,才会对这些从未见过面的孩子们如此了解,还对他们充满了亲近感,尽管这种亲近感是单方面的。
“利姆露老师……他真的说过我们……”
“嘿,佩斯特先生,利姆露老师是怎么说我的?”
“爱丽丝是个顽皮又可爱的女孩。”
“爱丽丝真狡猾……那我呢?我呢?”
“那我呢?!”
原来如此,孩子们也感到孤独。因为利姆露很久没有来看他们了,他们可能以为利姆露已经忘记了他们,只顾着照顾弟弟。真是个让人操心的老师。
然后佩斯特意识到,自己找到了一个有效的方法。要和喜欢利姆露的孩子们友好相处,只需要围绕利姆露的话题展开讨论!
佩斯特提出想听听他们在英格拉西亚的事情,孩子们立刻兴奋地回应,分享了许多佩斯特知道和不知道的故事,气氛变得非常愉快。
而且,孩子们对佩斯特也产生了兴趣。盖鲁问佩斯特:“那个沙子是魔法吗?”佩斯特回答说:“是沙子,我是沙怪,能够操控沙子。”
“沙子?”
“啊?利姆露没和你说过?我是沙怪,能操控沙子。”
“沙怪?我只听利姆露先生说,他有个弟弟,总之是个能用沙子做任何事的人……我还以为是某种罕见的魔法呢……”
“(利姆露的解释太敷衍了!不过,也许他说得也没错……我确实可以用沙子做任何事。)”
然后,佩斯特有点不安,所以确认了一下。
“那个,这里可是魔物的国家,利姆露是史莱姆这件事……你们当然知道了吧?”
“嗯。是优树哥哥告诉我们的。”
“等等,你说利姆露老师是史莱姆?我还以为那是优树哥哥的玩笑话呢……”
“真是笨蛋,你难道没有好好听别人说话吗?”
听着爱丽丝和剑也的斗嘴,佩斯特松了一口气。原作中,利姆露究竟何时坦白自己的身份似乎并不明确。但如果他既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没有说明这里是魔物的国家,那可就太不负责任了,这简直和绑架没什么两样。
“我之前也以为是玩笑……所以,佩斯特先生说自己是沙怪,这难道也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如果我变成沙子,就会变成这样。”
“哇!他真的变成沙子了?!”
“我从没见过沙怪……好可爱啊!”
“哎呀,居然是圆滚滚的!”
佩斯特变成沙怪后,圆滚滚的外形似乎很受欢迎。佩斯特被爱丽丝抱起来,被良太抚摸,又被库洛艾抱在怀里。
“利姆露老师说他有个弟弟,我们都觉得挺惊讶的。”
“确实啊!利姆露先生一有空就唠叨个没完,说个不停。”
听到库洛艾的话,佩斯特内心不禁有些感慨。利姆露总是滔滔不绝地讲着关于佩斯特的事,孩子们却觉得厌烦,甚至对佩斯特产生了敌意。这或许是因为佩斯特拥有前世的记忆,所以才会对这种微妙的人际关系格外敏感。
“(事实上,利姆露根本就没有弟弟。在这个世界里,我是真实存在的,但在其他世界,过去的那些世界里,我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呢?在库洛艾所经历的那些循环往复的时光里,我到底有没有出现过呢?)”
库洛艾是五个人中唯一让佩斯特感到有些违和感的人。她似乎和其他孩子不太一样。或许是因为她已经会使用剑了,又或许是因为她毫无预警地对佩斯特发动了足以致命的攻击,又或许是因为她总是对佩斯特露出比其他孩子更多的笑容。
自从库洛艾在精灵的栖息之地宿命般地拥有了“她”的记忆后,她就断断续续地回忆起了过去。但这些记忆究竟有多完整呢?
“(如果那些记忆中真的有我的存在,又或者根本没有我的存在,那么在库洛艾眼中,我究竟是怎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