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咻咻咻咻！”
火铳与弓箭齐发，在那些行动缓慢的步兵没反应过来之时便是三轮齐射，当大片人倒地之后，两侧骑兵冲了下来，几乎是刹那间步兵便被铁蹄冲散，杀掉更是易如反掌。
沈璃面对震惊的骑兵也一反之前慌张的神态，一枪挑飞了那将领的马刀，将人砸下马去，命令：“绑了。”
踩在近万人的尸体上，沈璃下令挥动令旗，八千人趁着黑夜向右贤王部落而去。
这部落虽然大，但精锐尽出，且当晚出兵毫无警备，被骑兵一个冲锋便冲垮了。
部落中很快便响起惨叫与孩子被惊吓后的啼哭之声，沈璃带兵杀进军营，去烧他们囤积的粮食，这些有大梁送来的也有从大昭抢来的。
戎狄士兵尽数衣衫不整，对这次大规模的袭击是全然没防备的状态，尽数被生擒。
沈璃六识敏锐，她在军营听到了女子的惨叫声，等将戎狄士兵抓出来后，同样在大帐中发现了许多身上不着寸缕的女子。
这些女子遍体鳞伤，起初神色惊恐，但看到是大昭的军队仿佛看到了救星。
沈璃知道这都是戎狄从大昭劫掠来的，忙命人送上衣服。
“将军，我们都是大昭的良家女，求求你们救救我们，送我们回去吧。”女子们跪在马前哭诉。
粮草的火光冲天，映照着这些女子的凄惨面容，大昭士兵看了各个眼中冒火，愤怒至极。
“杀。”沈璃看了一眼那些衣衫不整跪在地上的戎狄士兵，声音冷酷。
“可是大人，他们降了，不能杀啊，杀了恐引起哗变啊。”陈粟劝谏。
“杀。”沈璃再次重复这个字眼：“一个不留！”
四下弓箭手同时拉动弓弦，几千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降军刹那间倒了下去，血流成河。
二十几个女子受的惊吓不轻，但看向沈璃的目光都仿若瞧见了救世主。
“仇我给你们报了。”沈璃看向这些女子，神情恻隐却也坚定：“至于你们，我没有多余的兵力护送你们回去，想走就跟着我打仗。”
这话一出不仅仅女人们没想到，就连跟着的马峥也没想到。
“大人，这女人……”马峥说了一半看着沈璃的脸硬生生把后半句改了：“这弱女子怎么打仗啊？”
沈璃没理他，而是对着那些女子摘下了头盔，耐心道：“打仗很苦而且有生有死，你们想好要不要走？”
“在这里也是死，我们走。”一女子给沈璃磕头：“我们跟着大人去打仗。”
“对，我们杀那些狗日的戎狄人，杀一个够本，多杀一个赚一个。”
“我们跟着大人走，男人能打仗我们女人也能。”
女子们纷纷愤慨出声。
沈璃神情欣慰也复杂，她很想救这些人，只是她孤军深入看似所向披靡，但风声走漏之后左右必然会有追兵。
她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向前，继续向敌人的老巢进军，深入到底。
她自己和这八千人也只有一条生路，何况这些苦命的女子。
“小姐，接下来我们去哪？”芍药小声问。
沈璃目视前方的已经破晓的天空，缓缓道：“单于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