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郊大树下,微风轻柔地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老板娘抱着一箩筐盐,满心期待又略带紧张地来到约定地点等着赵倾妍和慕容林皓,眼神中透着一丝焦虑。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她兴奋地转过身,脸上瞬间堆满热情的笑容,大声喊道:“赵小姐,慕容公子……”
可话还未说完,迎接她的却是一把冰冷无情的刀。刹那间,她瞪大了惊恐的双眼,鲜血如泉涌般从喉咙喷出,她张了张嘴,却再也无法说出一个字。她的身体缓缓倒下,手中的盐箩筐也随之掉落,盐粒撒了一地,仿佛在为她的不幸遭遇哭泣。
这边,楚天佑、楚天玉、赵羽、赵倾妍、慕容林皓和白珊珊六人急匆匆地如约而至。然而,约定地点空无一人,四周寂静得让人心里发毛,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打破这份诡异的宁静。几人开始焦急地四处查看,楚天玉眉头紧皱,突然感觉脚下踩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她弯腰小心地捡起一看,满脸惊愕,说道:“妍儿,你看。”
赵倾妍急忙凑过来,定睛一看,神色紧张地说道:“这是我的发簪。”
楚天佑神色凝重,目光中透着忧虑,沉声道:“这对夫妻已经来过了。”
几人又重新更加仔细地巡视,赵羽的脸色越发沉重,他眉头紧锁,眼睛像鹰一样敏锐地搜索着。突然,他发现地上有一滩暗红色的血迹,那血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声音颤抖地大声说道:“你们快看,这有血迹。”
楚天佑看到血迹,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疙瘩,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忧心忡忡地说道:“不妙,他们违反了停止私卖的禁令,恐怕已经被白银帮灭口了。”
白珊珊听到这话,脸上满是惊慌,声音颤抖着说道:“难道白银帮的人已经发现我们的调查了?”
慕容林皓表情严肃,紧握着拳头,怒声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找到的其他店家现在也都有危险了。”
楚天佑当机立断,果断地说道:“我们快回城里,否则就来不及了。”
几人赶忙往城里跑去,他们的脚步匆忙而慌乱,心中充满了焦急。途中却看到许多衙役正在气势汹汹地抓捕黑市,场面混乱不堪。
赵倾妍满心疑惑,眉头紧蹙,不解地说道:“不是白银帮的人要来灭口吗,怎么变成是衙门的官差来查获黑市?”
慕容林皓咬牙切齿,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说道:“这么看来,这个姓贾的确实跟白银帮勾结甚深。”
楚天佑思索片刻,说道:“可是这贾富贵今天和郡主回了贾家,应该还没有回到衙门,这么迅速的拘捕令又是何人能下的?”
赵羽目光锐利,神色严峻,分析道:“可见衙门里早已经布满了白银帮的眼线,并且已经展开和咱们智斗的戏码。”
楚天佑心急如焚,急切地说道:“珊珊,你赶快回衙门要五味马上追查此事,更要紧速保住这位油行老板的活口,我们才能取供,找出这衙门跟白银帮勾结的证据。”
白珊珊毫不犹豫地应道:“是。”说完便匆匆转身,朝着衙门的方向飞奔而去。
楚天玉和赵羽对视一眼,突然想到香铺重病的黎孟元,两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楚天玉急切地说道:“不好,大哥,妍儿,林皓,我们快去香铺。”
当几人赶到香铺时,只见香铺的大门敞开着,里面一片狼藉。香铺的老板和老板娘都已被衙役抓走,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恐惧的气息。楚天玉和赵羽想到瘫痪的黎孟元,几人急忙跑进去寻找。屋子里空无一人,安静得让人害怕,只有他们急促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却突然听到微弱的救命声,那声音仿佛是从黑暗的角落里传来。最终,楚天玉和赵羽在一个破旧的柜子里找到了他。黎孟元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地喊道:“大哥,姐姐。”
楚天玉看到他,心疼地说道:“孟元。”
赵羽和慕容林皓小心翼翼地把孟元从柜子里扶到外面的凳子上坐下。
楚天玉满脸忧色地问道:“没事吧。”
黎孟元摇了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说道:“没事,大哥,姐姐,快去救我爹娘,他们是好人呐。”
赵羽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孟元,你先别急,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黎孟元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哽咽着说道:“刚才,就在你们走了之后,我爹越想越害怕,担心会再有人来买私盐,就把香铺的门给关了。可他还是不放心,一直觉得会出大事,一定要把我藏起来。怎知道才刚把我藏好,我就听见他们把我爹娘都抓走了。”
慕容林皓愤怒地握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说道:“可恶,他们从来都不抓卖盐的黑户,就因为我们今天一查,衙门马上来抓人,要说那姓贾的狗官和白银帮的盐匪没有勾结,连三岁的孩子都不会相信。”
黎孟元哭着说道:“大哥,姐姐,我爹娘他们都是好人,你们一定要救他们呐。”
楚天玉轻声问道:“孟元,我知道你爹娘是好人,可他们为何要做这种犯法之事呢?”
黎孟元使劲拍打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无比自责地说道:“这都怪我,都怪我 都怪我。”
楚天玉、楚天佑和赵羽连忙阻止他伤害自己。楚天玉温柔地安慰道:“你别这样,孟元。”
黎孟元抽噎着,身体不停地颤抖,说道:“两年前,我得了一种怪病,身子慢慢瘫痪了。我爹娘四处求医,可怎么也治不好,都说我身子里缺盐,只要多吃点盐就能改善。可是我们县里自从贾大人上任之后,课征重税,大家都穷,哪里还有钱去买那些比黄金还贵的官盐来给我吃。为了治我的病,我们家的钱几乎都花光了。后来他们向一位姓郭的员外借了一笔高利贷,买了一些官盐给我吃,从此我们家就跌入了利上加利的债坑子里。逼到最后,郭员外就给我爹指了一条可以慢慢还清债的活路。”
楚天佑气愤地说道:“就是逼迫你们利用这香铺掩人耳目,为他们贩卖私盐,用贩卖私盐所得的获利拿来还债?”
黎孟元伤心地点点头,绝望的泪水再次涌出。
另一边,昏暗的房间里,师爷恭恭敬敬地站在福临王面前复命。
师爷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启禀王爷,衙门的捕快已经将本县的三家贩盐黑户全抓起来了。”
福临王坐在椅子上,满意地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很好,钦差大人现人在何处啊?”
师爷恭顺地回道:“他现在在房间里吃王爷为他准备的王室点心,若白在陪着他,寸步未出。至于百草,她出去暗中查案了,差点儿让她发现了茶行黑户的这条线索,不过幸好发现的及时,我们已经处理干净了。”
福临王捋了捋胡须,说道:“很好,这次办的很好,继续把该办的事都给办干净吧。”
师爷连忙应道:“是,王爷。”说完,师爷接到命令,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福临王沉思片刻,喊道:“安统领。”
“在。”
福临王神色凝重,目光中透着一丝忧虑,沉声道:“眼看着这些黑户都给拔了,不过还有一个地方让本王不太放心。”
“王爷指的是钩子?”
福临王微微颔首,说道:“没错,钩子比黑户要来的忠心可靠,不过在这个时期咱们还是得谨慎为上,天黑之后帮我送封信给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