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地,他在撩拨。
在向她求欢。
“你不是不信我吗?那就做到你信。”
言罢,那霸道又令人窒息的吻再一次强压了下来。
霍九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在纪凛凛进入主厅,开始怀疑他的那一刻。
虽然他表面显得镇定。
但实际上,他的理智早就快要失控了。
他恨不得立马把琳达那个女人给抽筋扒皮,五马分尸。
不知道为什么。
他觉得,好像他要把自己塞进纪凛凛的身体里,才能逐渐平静下来。
吻过她的唇之后,他慢慢绕到了旁边。
沿着她的耳廓,继续往下深吻舔舐。
“唔……”
纪凛凛的手挣脱不开,就抬起腿,用膝盖去顶他。
可他却用腿先她一步压住了她的膝盖。
她用力扭动了一下身子,声音也大了。
“霍九霖,这就是你解决问题的——”方式吗?
霍九霖没有停下,却又霸道地吻回了她的唇。
将她的声音彻底淹没在喉咙里。
他撬开她的牙齿,往里深入。
“唔……”
纪凛凛用力挣扎,根本不可能挣脱出她的桎梏。
她想让他停下来,但她没有办法。
于是,她一用力,用牙齿咬破了他的嘴唇。
腥咸的气息瞬间在口腔弥漫。
纪凛凛甚至感觉到了喉咙正吞咽着淡淡的铁锈味。
可他依然没有停下。
那只大手又开始缓缓滑过她的腿根。
“唔……”
纪凛凛努力控制住自己被他撩出的生理反应。
又用力,狠咬了下去。
霍九霖应该是被咬疼了,这才停下了动作。
整个身子伏在她的上空。
安静地看着她。
殷红的血液从他微微湿润的嘴唇流下,沿着唇角,缓缓往下滑。
可他却用指腹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迹。
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纪凛凛看着男人淡定自若的行为,觉得有点瘆,声音却不甘示弱。
“霍九霖,你要是这样对我……”
“我会讨厌你一辈子。”
静谧的房间里飘散着细碎的哭腔。
听见女孩子细碎呜咽的声音,霍九霖缓缓把人松开了。
那双清亮的眼睛里浮出了晶莹的泪水,正沿着她的眼角,往两边滑落。
灰色的枕头被她的眼泪打湿了一大片。
霍九霖抬起手,用手背缓缓拭去她眼角的泪。
“不哭了。”
他放低姿态去哄她。
他明明,很喜欢把她做到哭。
可好像,又最受不了她哭。
纪凛凛没说话,眼泪却抑制不住地往下滑。
霍九霖从她的身上起来。
轻轻把她身上被他扯乱的衣服拉上去。
然后翻身下了床,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
视线始终没有离开纪凛凛的脸,郑重又坦诚地说:
“琳达被咬,她那个同党被杀的事情,确实是我做的。”
“但你那个垃圾男朋友,我再说一遍,不是我杀的。”
说罢,他憋下一口气,转身离开房间。
门刚关上,他就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通知所有人,半个小时后召开紧急会议。”
房间里。
纪凛凛整理好衣服,从床上坐了起来。
等她彻底平静下来了。
才认认真真思考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如果霍九霖要杀乌泰,确实不可能会留下把柄。
他可能真的是被人栽赃嫁祸的。
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琳达故意设计她。
但……
霍九霖完全可以直接杀了她。
可他竟然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扔进笼子里,让她被猎狼撕咬。
她根本都不敢去想那样血腥恐怖的场面。
光是想想,她就已经脊背发凉,头皮发麻了。
霍九霖的手段,真的好残忍、好可怕。
虽然不确定琳达今天出现在学校是不是真的别有用心。
但琳达跟她说的那些话,再一次点醒了她。
霍九霖向来就是那样一个心狠手辣、麻木不仁的人。
对于任何违逆他的人,他都绝对不会手软,一定会加倍还回去。
从她第一天见到霍九霖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是这样可怕的人。
她也一直是被迫留在他身边的。
她应该要远离他才对的。
可是为什么,她对他……好像有了种不一样的感觉。
妈妈去世,航班停运,她举手无措的时候。
她会不自觉地想要去依赖他。
在曼谷发生山体滑坡的时候,他被困在车里。
她也会不自觉地想要去救他。
她不想他死。
甚至于,他后来跟她做那种事情。
她好像,也不像最初那么反感害怕了。
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想到这里,纪凛凛拼了命地摇头。
难道她……
绝对不可能。
她又没有得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
卡维拉总部,会议厅。
霍九霖不耐烦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口。
“汤姆和托米那边审得怎么样?”
海伦汇报:
“他们说,昨天夫人着急去买蛋糕。”
“他们为了省时间,就选择了最近的一家蛋糕店。”
听起来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乔科思忖后,问:“那个订蛋糕的人呢?”
海伦说:
“这个我也查过,那个人就是一个普通上班族。”
“昨天他本来想回家给他太太过生日,但他太太被临时安排了加班,所以他就退了订单。”
“我也去调查过他太太的公司,昨晚一整晚,公司全体人员确实都在加班。”
霍九霖闭着眼睛,轻轻摩挲指尖。
在曼谷杀了乌泰。
教唆琳达挑拨他和纪凛凛的关系。
让他吃下含有朗姆酒的蛋糕,引得他发生双硫仑样反应。
这前两件事,看起来应该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而第三件事,又会否是同一个人呢?
他所有的对家当中,谁最想让他死呢?
他缓缓睁了眼。
答案有了。
“瑞奥,你带一队人,去给我把光荣会的老巢轰了。”
瑞奥接下命令:“是,先生。”
霍九霖又看向海伦:“海伦,你再给我查一件事。”
海伦停下手上的事情:“先生您说。”
霍九霖冷眸一眯,脸上并无波澜,却透着十足的危险。
“查查琳达现在在哪里。”
“是,先生。”
看来,上次猎狼咬得还不够狠。
非要把自己作死,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