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忽然开口道:“这件事交给我吧,我知晓该如何去办。”
玄墨略作思索之后,还是摇了摇头,提出了一个新的方案:“不可,如今凉州只有你我二人,你还行需留在齐府继续监视齐豫这边的动静,我则混入岐军队伍之中随军一同出兵。待到接近宁州之时,我再设法脱身前往宁州城报信。”
“可你要怎么进宁州城?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玄青满脸忧虑地看着玄墨,语气中充满了担忧之情。
玄墨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总要去试一试才行。我们决不能让宁州重蹈凉州的覆辙!”他的目光坚定而决绝,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
玄青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点点头道:“好,但你行事一定要万分小心,切不可莽撞冲动。”说罢,他又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
“嗯,我晓得轻重。”玄墨郑重其事地应道,然后语重心长地拍了拍玄青的肩膀,接着说道:“无论如何,咱们都得好好活着,等待侯爷和主子们归来。”
玄青用力握了握拳,表示明白,回应道:“知道了。”
玄墨从床下掏出一套岐军的盔甲,准备穿戴起来。玄青见状赶忙走上前去,帮助他整理衣甲,并再次嘱咐道:“万事小心啊!”
玄墨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玄青先行离去。待玄青转身走出几步之后,玄墨低声喊道:“你先走。”
玄青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作为告别,随后便快步离开了这个小院。
玄墨穿着岐军的盔甲,趁着夜色掩护,开始寻找混入岐军队伍的时机,然后静静地等待着明日大军出城的那一刻到来……
次日清晨,金灿灿的阳光如碎金般洒落在大地上,驱散了夜晚的黑暗和寒冷。随着太阳缓缓升起,温暖的光芒逐渐笼罩着整个城市。
此时,西岐军早已在城门口整齐地排列开来。他们身着坚固的盔甲,手持锋利的兵器,士气高昂,严阵以待。
城中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恐慌。他们深知战争的残酷和无情,于是纷纷匆忙返回家中,并紧紧关闭家门,希望能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中求得一丝安宁。
而在高高的城门之上,齐策身着重甲,威风凛凛地站立着。他目光炯炯地凝视着下方整装待发的几万西岐军,脸上露出坚毅之色。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齐豫,开口说道:“儿子,此次出征,为父把守护凉州的重任交予你。你一定要守好这座城池,等待我凯旋而归!”
齐豫恭敬地站在齐策身后,双手郑重地递上一把寒光闪闪的佩刀。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大声回应道:“是,父亲!儿子定会不负所望,坚守凉州,等候您胜利归来!”
听到儿子的回答,齐策满意地点点头。他伸手接过佩刀,然后毅然转过身,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下城楼。来到城下,他敏捷地翻身跃上一匹雄健的战马,手中缰绳一抖,骏马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
身后的西岐军见状,也立即跟上,浩浩荡荡地朝着宁州城进发。然而,在这支庞大的军队之中,没有人察觉到一个神秘的身影——玄墨,正悄悄地混在了其中。
齐豫则始终静静地伫立在城楼上,目不转睛地望着远去的军队,直到他们消失在视野尽头,只剩下一片尘土飞扬。
身旁传来一个声音:“公子,已经看不见将军他们了。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请您示下。”说话之人正是西岐军的校尉乔恩。
齐豫慢慢地回过头来,面色凝重地问道:“我们现在还剩下多少人马?”
乔恩连忙抱拳答道:“回公子,末将此番带回了五千名精锐士兵,另外加上将军原本统领的那五百名兵士。”
齐豫微微皱起眉头,疑惑地问:“父亲为何没有带走这些人?”
“他们毕竟不是我们西岐人,还是让他们留在这里比较好。”乔恩微微皱起眉头说道。
“罢了,越西山下可还派人去守着了?”齐豫目光凝重地问道。他深知父亲对这些凉州军可能已经产生了怀疑和警惕之心。
“今日一早,将军就已吩咐交换了三百精兵前往越西山下守着了。”乔恩如实回答道。他心中却充满了疑惑,实在不明白为何要对那座雾山下如此重视,甚至派出这么多兵力看守,“那座山向来都是只进不出的,按常理来说根本用不着这么多人啊!”
“普通人自然是无法轻易进入山中,但有一个人却是例外。再增派二百人去加强守卫力量。”齐豫不禁想起了昨夜父亲所说的那些话,心中暗暗祈祷着时瑶不要来。
“公子是说,竟真有如此厉害之人,能够进入那神秘莫测、凶险万分的山中,而后还能安然无恙地出山?”乔恩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之色,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气定神闲的齐豫。
齐豫微微颔首,缓声道:“正是,此人乃武安侯之爱女时瑶。数月之前,她曾带人翻过越西山,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我府内盗走密信,随后又如鬼魅般消失于茫茫山林之中。”
乔恩听闻此言,心中一惊。自己一直驻守在二十里之外,对这些事情竟是一无所知。他连忙拱手道:“末将失职,请公子责罚!末将这就速速安排人手前去守住越西山各个要道。”言罢,他转身大步离去,片刻后又折返回来,眉头紧蹙,面露忧色问道:“倘若此人当真领兵前来,妄图穿越越西山,而我方仅有区区五千人马,如何能够抵御得住?”
齐豫面色沉静如水,思忖片刻后答道:“依我之见,她若率众而来,所带人数应该不会太多。毕竟这越西山地势复杂,山高林密,道路崎岖难行。人多反倒行动不便,更容易失去控制。”
乔恩追问道:“那么公子估摸她此次大概会率领多少兵马呢?”
齐豫沉默片刻,脑海中浮现出儿时与那时瑶一同进山玩耍的情景。记得当时瑶曾豪气干云地说过,若要在此山中行军打仗,两千人马足矣。想到此处,他缓缓开口道:“大约两千人左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