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有时与父母争论不休的时候,大夏的父母总会一句。“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恶人自有天收。”
听着父母 无奈的语言,大夏总感觉那就是弱者的一种自我安慰与心灵慰藉。真的是难道一个坏人老死了也是报应,那真是一个笑话。所以他不信神,只相信自己。
特别是通过自己双手努力改变命运后,他更相信自己。
什么是神,自强不息,努力奋斗的就是神。通过拼搏,改变命运,改变贫穷,提高自己社会地位的就是神。
自从大夏悟出此中道理,他就不再相信神灵。
“迟早我要成为村民新的神……”
大夏父母 拗不过,毫无办法,只能作罢。但是又忍不住最后劝道。
“大夏,你可以不信神。但是你千万不可亵渎、冒犯它。不然会遭报应的。”
荒谬!
神也会打击报复。
这是什么神?
是穷神恶 煞!但是迫于父母的压力大夏还是应了一声。“嗯!”
最后大夏与虔诚的父母达成一个共识,那就是大夏可以不信神,但是不可去亵渎、蔑视神灵,侵犯神灵。
有时听了父母的话,他真的觉得好笑。神不是正义、善良大度能容的化神,为什么就不能得亵渎、蔑视了吗?难道神灵也像人一样分君子小人,假如是这样,那这样的神不要也罢。
“我的儿子,你千万不要不信,得罪神灵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就像曾水长一样,他在郭公面前撒了一泡屎,烂鸡巴烂到死。”
“仍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行,我不烧香拜佛,我也不拆庙诋神。”
大路两边,各走一边。他当他的神,我当我的人。
这是大夏与父母达成的协议,井水不犯河水,各行其道。他当他的神,我当我的人。
所以对于命这种东西,有也行,没有也罢,反正他不信,他只要按照自己心里所想去做自己想做事情。
大夏站起身转身就走,但是瞎子却不甘心的劝道。
“老板,你听我一句劝——
西南是那龙虎穴,单枪匹马万莫闯。
若是入了那贼巢,东南自有救星出。
北藏层层雾瘴气,忍气吞声有福享。
鱼死网破历生死,尘埃落定梦一场。”
瞎子的声音特别大,声音也拉的特别长,好像是故意说给大夏听的,令闻到声音的村民都朝着瞎子看去。
听着瞎子那煞有其事似的说道,他不屑一顾,转身就走。因为当年他堂叔郭冬发在瞎子这里算了一卦,瞎子说他堂叔活不过七月半。那是让他堂叔郭冬发在村子里整日颓废、消沉、什么活也不想干,好吃好喝的逮到就往嘴里塞,有钱就拼了命的造,也不管别人怎么想,天天一副坐吃等死相。大夏堂婶见了是整天眼泪汪汪,不知道找谁诉苦,苦闷的时候更是咒他。
“你要死就早点死,别整天赖在这里半死不活的。”
村民要是问他怎么了?
“我没几天好活了?我趁着现在还活着能吃多吃点,能喝多喝点。”
但是过了七月半,他堂叔仍然活蹦乱跳的在村子里。瞎子又说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倒是不错,他二儿子郭志远考上大学,他的大儿子也招上国营矿山。
有时大夏觉得这算命也像一种技术,就像赌博中的老千,只要掌握了这门技术,也可以对着谁说出一二三四五来。当然大夏也看过几本相书,像他这种十指修长之人就应该从事文艺事业,像写作。好像这就像一种天赋,从小学大夏的作文就特别的好。
特别是与黄蓉在一起后,他就有了写诗的冲动。
民政所里的挂钟“滴答、滴答”的跳跃着,面对迎面站在自己面前的郭大林与刘丰娣,黄蓉就像面对着两座无比沉重的大山。那挂钟每跳动一次的秒针更像是一记重拳敲打在她的心灵上。
二十年前,她们逼着她离开大夏,那个时候她就特别的恨他们。但是后来一想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夏好,她逐渐的恨意也就淡了。现在作为母亲的她,她能理解她们当初的决定。有一种爱,叫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而这种爱就是亲人,为了这种爱她们冠冕堂皇的去干涉别人的自由,阻止别人的想法。以一个过来者的身份说教,现在的黄蓉何尝不是如此,每当看到自己儿子不按照 自己意图去做事,他就会苦口婆心的说教一通。
看着郭大林与刘丰娣气势汹汹的来到自己面前,黄蓉知道她们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抓贼抓赃,抓奸抓双。你们有什么资格来审问自己,黄蓉双眸里满怨恨的看着他们。要不是你们,我们在二十多年前就是伉俪了。何至让她们分开二十多年,让她们爱而不得,得而不爱的生活那么多年。
爱而不得,得而不爱。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是一种多么痛苦的生活,就连躺在床上面对着自己的男人都没有性趣,可是为了夫妻之间的义务,她的强装欢颜的去迎接自己男人欲望。可是每一次与刘建国的同房,都是对她的折磨,折磨的她痛不欲生,满身伤痕。
她与刘建国的每次结合其实都是地狱,而让她进入地狱的人正是他们。所以很多时候黄蓉都恨眼前这一对老人,可是出于礼貌黄蓉还是叫了她们一声。
“伯伯,伯母。你们怎么来了?”
平时连走路都 蹒跚的她们,站在黄蓉的面前却异常的挺拔坚挺,看着黄蓉明知故问的话题。
刘丰娣没有拐弯抹角,双眸一下子在那本来严肃苍老的脸上变得犀利起来。“昨天你是不是跟大夏见面了?”
“嗯!”
“你们做什么了?”
我们做什么了?只要这么在心里一嘀咕,黄蓉立刻就能浮现出与大夏那缠绵无比、翻云覆雨、淋漓致尽的画面,脸上也立刻会浮出笑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