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套房里,徐毅州挂了电话后,将手机关机猛地砸向地板。
暗沉沉眸光定在许见溪白皙锁骨下,微微起伏的饱满上。
手刚伸过去,手机铃声又响起,这次是他的手机。
他眉头紧皱,翻身拿过手机,是徐六打来的。
他一接通,徐六兴奋声音传来:
“州哥,怎么样,你那边顺利吗?你一走,那些老家伙也没心思了,都散了。”
“嗯,你带人去找找跟许见溪一起过来的那男人,应该就在酒店里。”
“我这就去。”
徐六摩拳擦掌:“这个仇我早想报了,今天不弄死他,我就不姓徐。”
挂了电话,徐毅州低头看着睡得极沉的女人,眼底划过一抹阴狠。
他也不想用这种下作手段的,都是她逼自己的。
起身脱了上衣,刚把皮带抽出来,门外客厅竟隐隐传来动静。
他皱眉转头的那一瞬,瞳孔扩大。
身穿黑t黑裤的男人将半掩的房门一脚踹开后,宛如矫健的猎豹般凶猛地冲了过来。
他措手不衣,只来得及退后一步便被男人狠狠踹倒在地。
五脏六腑都要裂开的疼痛席卷着全身,疼得直冒冷汗。
他捂着胸口痛苦睁眼,对上男人那双森冷狠戾的眼,如同看死人般盯着他。
“你……怎么……进来的?”
周妄野眸光从他光着的上半身扫到裤头,拉链已经拉开了。
想要做什么事,不言而喻。
他胸膛重重起伏一下,紧握的拳松了松,转身走到床边,俯身快速检查女人情况。
除了胸前一颗纽扣解开,露出锁骨下方一点红痣外,没其他异样。
“许见溪……”
沉声连唤几声没反应后,他眸子幽如寒潭,猛地冲向缓缓爬起身的徐毅州。
一拳就朝他头狠砸过去:“你他妈对她做了什么?嗯?”
他咬牙切齿,连活剥了这杂碎的心都有了。
女人昏睡不醒,显然是被他下了药。
一拳紧接着一拳,徐毅州脑袋嗡嗡作响,眼冒金星,毫无还手之力。
直到周妄野终于停下手,抬脚碾在他脸上,微低头睥睨着他:
“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
“床上的女人是我的!别再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徐毅州艰难睁了睁眼,透着嘲弄与阴毒的恨意:
“呵,呵呵,她是我……未婚妻,算哪……门子你的……女人。”
“很快就不是了。”
周妄野眸色骤暗,脚下用力左右碾了碾,徐毅州顿时闷哼,嘴角的血流进嘴里,一股铁锈味儿。
“等我回头再跟你算账。”
他脚放下,似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却透着无尽幽冷和阴狠。
徐毅州勉强睁着眼,看着他捡起许见溪的包和手机,给女人系好衣领扣子后,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往门外走。
他轻扯唇角,眼露阴毒,徐六那个蠢货,带了这么多人拿他一个人都没办法吗?
他挣扎着爬到床边,去拿手机……
周妄野冷峻的脸绷得极紧,抱着许见溪走得极快。
这次是他疏忽了,他没想到那个杂碎会设这样的局。
要不是担心许见溪昏迷状况,急着去医院,他刚才就会慢慢折磨死他。
酒店外面的停车场,他刚把许见溪放进后座躺好,就听身后传来急促的嘈杂脚步声。
“快,他在那,赶紧拦住他。”
徐六接到徐毅州电话,就赶紧追出来了。
只是还是晚了一步。
夜幕下,周妄野见他们十几个人冲上来,狭锐眼眸微眯了下,利落转身上了车,锁好车门。
迅速启动车子,方向盘一转,油门轻踩,直直朝追上来的人冲过去。
徐六一群人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大胆子,个个惜命,不敢以身试险,四散逃窜。
只有徐六被一伙人推到中间,昏暗夜色下,那黑色库里南如头猛兽般直把他逼到另一台车前。
他脚一软,瞬间瘫软在地。
透着车窗,他看到那男人的眼像是冒着绿光,像一头追捕猎物的狼,死死盯着他,仿佛下一秒就从车里跳出来,用尖锐的獠牙扯断他的脖子。
“不要,不要撞过来……不是我干的……”
周妄野看一眼吓得语无伦次的徐六,扯了扯唇,倒车迅速离开。
三十分钟后,最近一家医院急救中心。
周妄野看着病床上紧闭着眼的许见溪,沉声问刚给她注射针水的医生。
“医生,她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看他一眼:“快的话今晚,慢的话明早,毕竟迷药在她体内已经存留几个小时了,解药也需要时间吸收。”
“你放心,这种迷药在她体内含量不高,暂时还没检查出有什么副作用,但这几天都要仔细观察身体变化,有问题及时到医院复查。”
周妄野道了声谢。
等医生一走,有护士过来将许见溪推去病房,直到彻底安静下来,房间里只有他们俩,周妄野才在床边坐下。
将许见溪的手紧紧包裹在掌心,低头抵在他唇边轻轻吻了下。
“抱歉,姐姐,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低哑嗓音在病房响起,今晚要是他没急着联系她,再晚一点点,那杂碎恐怕就会得手了。
只要一想到那画面,他心就懊悔不已,更想杀了那杂碎。
直到现在,他双手双脚都还在发颤。
他怕啊。
他不在乎那杂碎有没有碰她,他怕的是她自己接受不了。
那样的后果才是他无法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