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渊之所以愿意赶来京城,正是因为之前听如艺详细描述了皇上的症状,凭借自己多年的经验和对各种毒物的了解,他判断出这种毒应该就是出自他师弟之手的御魂香。
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师弟居然如此糊涂,竟然将这等阴毒之物用到了皇上身上。
姜渊入睡后,青竹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悄悄地潜入了乾龙殿,向皇上禀报姜渊所说的话,以便皇上能够及时做出决策。
至于她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没有人知道。
如艺在灵觉寺内来回踱步,心中满是焦虑和不安。
已经过去整整两天了,却依然没有任何关于姜老给皇上治病的消息传来。
她实在无法再忍受这种煎熬,终于忍不住转头对身旁的侍卫吩咐道:“立刻快马加鞭赶往京城,务必打探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而此时,一旁的姜宸却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他自信满满地开口说道:“夫人不必如此忧心忡忡,我爷爷行医多年,医术高明,这次看病肯定也是手到擒来之事。”
如艺皱起眉头,急切地说道:“我并非不信任姜老的医术,但此次入宫诊治乃是大事,我怎能不担心会出现意外呢?那可是皇宫啊,岂是轻易能进出之地!”
听到“皇宫”二字,姜宸先是一愣,随即露出疑惑的神情,追问道:“啊?什么皇宫?难道说需要我爷爷看病的人竟然是当今圣上不成?”
见再也瞒不住,如艺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如实回答道:“没错,正是皇上龙体有恙,所以才请姜老进宫诊治。”
与此同时,在皇宫之中,姜渊正像昨日一般全神贯注地为皇上治疗着。
待治疗结束之后,皇上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太后前来关切地询问道:“皇上,今日您感觉怎么样?经过这两日的治疗,可曾见到些许成效?”
皇上微微睁开双眼,轻声回应道:“回母后,儿臣觉得身体稍稍舒服了些,但情并未有明显的好转迹象。”
太后听后轻轻叹了口气,稍作思索后又接着劝说道:“皇上啊,如今您身患重病,朝中诸多政事总不能一直交由他人打理呀。
那些外臣怎比得上咱们自家人亲近可靠呢?况且承熙年纪尚幼,即便封为太子一时之间也难以掌管朝政事务。
依哀家之见,倒不如让你弟弟永宁王暂时摄政打理,待到日后承熙长大成人、足以担当重任之时,再将政权交还于他便是。”
“母后,朕如今感觉精神尚佳,此事暂且如此吧,待到日后再斟酌母后所提之议。”皇帝轻声回应道,然而他那看似平静的面容之下,却潜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太后闻言,气得脸色发青,冷哼一声后便拂袖而去。
与此同时,一名负责探查消息的侍卫匆匆赶来,向如艺禀报:“回娘娘,青竹首领留下书信一封,称其需在皇宫内逗留数日,并嘱咐我们行事务必小心谨慎、保持低调。”如艺微微颔首,表示已知晓此事。
“那就前往杏林村吧!昔日我初至京都之时,曾在那里居住过一段时日,对当地环境还算熟悉。”
锦桃和锦月立刻开始动手收拾行李物品。
如艺吩咐留下两名侍卫在此处留守,其余众人则跟随她一同启程前往杏林村。
不多时,如艺等人顺利抵达杏林村。
她们小心翼翼地隐瞒着自己的真实身份,装扮成普通的商户模样,以免引起他人的怀疑。
如艺刚刚安顿下来没多久,一直守候在灵觉寺附近的侍卫带来消息:“娘娘,灵觉寺那边来了一批陌生人,看样子似乎是冲着寻找您和殿下而来,目的显然不轨,恐怕意在取您们性命。”
如艺秀眉微蹙,但很快恢复镇定,淡然说道:“我已明了,你且退下领赏去吧。”
而此刻的皇宫之中,气氛同样紧张凝重。
永宁王每日都会前来探望皇上的状况,表面上是关怀备至,实际上却是暗中监视并伺机查探各种情况。
这一日,当皇上与永宁王再度碰面时,姜渊面露难色地说道:“老夫已然竭尽全力,无奈实在无法治愈陛下的病症,请陛下和王爷准许老夫离去。”说罢,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满脸尽是无奈之色。
“朕的身体这几日方才稍有起色,神医啊,您还是再多留些时日吧!”皇上一脸恳切地说道。
姜渊摇了摇头,拱手施礼道:“皇上,您如今已无需再行施针之术,老夫留在这宫廷之中也是徒劳无益,倒不如放老夫离去。”
皇上见姜渊去意已决,便转头看向一旁的永宁王,开口问道:“永宁王,对此事你有何看法呢?”
永宁王略作思索,随后答道:“皇上,依臣弟之愚见,不妨让神医再多留一日,以便观察疗效。
毕竟这几日以来,有神医在宫中照料,皇上您的精气神确实比以往好了许多。”然而心中实则盘算,只待姜渊一出宫,就立刻派手下将其灭口。
皇上听了永宁王所言,又见姜渊不再坚持要走,只得同意。
次日清晨,姜渊带着青竹走出了皇宫。
一路上,他们左躲右闪,巧妙地避开了永宁王所派出追踪之人的耳目。
待到确认安全之后,两人迅速卸下身上用于伪装的衣物和头饰,然后匆匆出城,与早已等候在外的如艺成功汇合。
一见到二人回来,如艺与承熙赶忙迎上前去,满脸焦虑之色,迫不及待地询问道:“姜老,皇上的病情究竟如何了?”
“老夫已然全力,接下来之事,尚需仰仗皇上坚韧不拔之毅力方可达成。”
姜渊微微叹息一声,缓缓说道:“此次老夫外出采药,不想竟遇此等状况,着实耽搁了不少时辰。
如今此事已了,老夫就此别过,前往他处继续探寻所需之药草。”说罢,他冲着如艺拱了拱手。
如艺开口挽留道:“姜老且慢,此番您仗义援手,救了皇上一命,小女子实在无以为报。
不如让我派遣几名侍卫跟随于您,也好助您一臂之力。”言语之中,满含着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