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历沉默片刻，倒也没有伸手去打笑脸人，而是点了点头示意卫红音报告。
“首先是药园方面，我选取了最近价格涨势不错的十二种灵药为主要种植对象……”
“扣除灵种灵肥花费，扣除自用以及对栽培灵药弟子的奖励，售出后赚取约八万下品灵石。”
“丹药方面，收药花费约八万灵石，成丹售出约二十三万，扣除宗门的维持地火的费用以及炼丹弟子奖励，净赚取约九万灵石。”
“炼器方面……”
“符箓阵法方面……”
“最后扣除发放给弟子的月例……”
卫红音把圣子殿内各项设施的运转情况和弟子情况都简单汇报了一遍，夏历这个九圣子殿每月都能为夏历带来共计十万灵石左右的纯收益。
持续且稳定！
圣地不会给圣子圣女发放月例，除非不招募弟子，只要招募就需要自经营，这是在培养圣子圣女掌控势力运转的能力。
被招募的弟子今后也不会再得到圣地发放的月例，而是由圣子殿负责。
而圣子殿扣除各种成本后的产出完全归圣子所有，换句话说夏历现在的月例就是十万下品灵石每月。
“不错，辛苦你了，你可合理上调你的月例份额，继续努力。”
有人上赶着帮他赚灵石，夏历的脸色顿时变得好看了起来，不招募让圣地发放月例固然省心，但自己经营只会赚更多。
要是经营得好，可以达到月例的数倍。
在这种种奖励机制之下，圣子圣女们几乎都会选择招募弟子自经营。
而那些被招募的弟子们为了得到更好的待遇，自然也会努力，更何谈成为圣子附庸还有一个令人无法拒绝的好处。
那就是在圣子殿内，圣子的意思可以凌驾于部分宗规，没有外部那么压抑，不强调穿着打扮乃至是步伐神态的统一，换句话说就是可以释放本性。
这也是无数弟子争破头也想要成为圣子圣女的原因之一，如果能暂且放下尊严也可以退而求次成为圣子圣女的附庸。
就连人性和自我表达的欲望也成为了上位的理由，哪怕无法上位也要亲近上位者。
太一圣地培养弟子的模式可真是……
很企业联合。
“我当然会努力，而且我可以不要月例，我卫家也是一方豪强，就是反哺圣子殿都可以。”
“那你想要什么？”
夏历明知故问，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对方提出的要求夏历还能猜不到？
“第一侧位。”
她笑了笑，很是自信的更加贴近夏历，就差没直接伸手抱住夏历了。
“二圣女和圣地会允许？”
“一般来说不会，圣子和圣女的结合要对互相忠诚，但你的情况不同，二圣女的情况也不同，因此圣地会允许，更会让二圣女允许！”
卫红音显然是知道些什么的，夏历的名气，夏历初入圣地时的表现，还有之前长老访问的态度都证实了夏历的地位绝不止九圣子。
“很抱歉，这个我无法答应，我对待感情还挺忠诚的。”
夏历拒绝了卫红音的要求，只不过这一点也在卫红音的预料之中。
“九圣子的高尚品德我自然不怀疑，我会继续努力让你看到我的价值。”
“哪怕无法被回应？”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九圣子大可不必觉得对不起我，当然您真能这么想我会很高兴的。”
“行吧，那你随意，你高兴就好。”
夏历是个务实的人，卫红音有本事帮他打理好圣子殿，那就让卫红音搁这自我感动就行，他又不是不给灵石月例。
告别卫红音后，夏历直接进入了圣子正殿，这里边就不是圣子附庸可以随便进出的地方了。
卫红音初次接触夏历，对夏历的印象还是非常好的，夏历就和前九圣子康人全一样和蔼，没有其他圣子的高高在上，即便是她的族兄七圣子，自从成为圣子以后也和她变得越来越疏远。
而夏历的潜力巨大，平易近人的同时还不会优柔寡断。
之前面对第一亲传步鸣，夏历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过招，不教学，不留手，仅一指压之！
步鸣挑战康人全那么多次，谁都能看出来康人全一直抱有互相进步的意思在留手，唯独步鸣身在局中不知道，这给了步鸣错觉，认为他和康人全的差距没那么大。
但局外人很清楚。
步鸣若无真正大机缘，此生都休想胜过康人全。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我会让你习惯我，习惯到离不开我。”
卫红音看了一眼走入正殿深处的夏历，她会加倍努力去争去求。
她转身离去，传讯玉简此时有了动静。
卫红音马上读取其中消息。
“卫师姐，李玥偷偷购买了灵阳草，一位外门弟子带进来的。”
“无妨，她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最后便宜谁还说不定呢，给我准备妙孕丹。”
“卫师姐你是打算？”
“不该问的别问。”
说完，卫红音收起了传讯玉简，又马上联络了其他人。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确认林歌日常所用的香薰成分。”
“很好。”
不久之后，这圣子殿是谁说了算很快就会迎来答案，圣地很想夏历归心。
哪怕夏历自己不归心，但夏历的孩子如果从小在圣地长大的话……
所以卫红音相信圣地会支持她，只要能成功爬上夏历的床。
另一边。
夏历从正殿后方拐向通往卧房的连廊，正准备休息的他见到了正在中堂凉亭中独自下棋的秋伏。
秋伏一手执黑，一手执白，独自一人对弈竟玩得不亦乐乎。
“秋伏，你玩归玩闹归闹，那帮人你给我看好，我可没闲心去防人。”
夏历隔着中堂喊了一句，秋伏听到夏历的声音后也是停下自我对弈立即跑到了夏历面前。
“放心，他们如何争来斗去，到最后只会便宜了你。”
秋伏此时笑得有些阴险，夏历还真没看出来秋伏还有这一面。
“据说饱腹之虎仍旧会捕猎，但倾向于戏耍猎物，是为无意义的杀戮，只为取乐的杀戮，与自然之道不合，你怎么看？”
夏历想让秋伏把心思放到别的上面，别这么阴，好端端的圣兽白虎玩这么阴干嘛？
“夏历，你这就错了，戏人者人恒戏之，我可没求着任何人来你这，是他们自己想来。”
“而且被虎戏弄的猎物，也都是那些戏弄其他猎物的恶兽，老实本分的弟子我可不会逗他们。”
秋伏正在学“聪明”，她看着傻乎乎的，笑起来更是带着纯真的蠢，这会带给敌人错觉，忽视她的危险性。
这也是一种“伏”。
“你反正小心聪明别被聪明误，别小看其他人的智慧，对方万一也是将计就计呢？”
“我怕什么，我有你给我兜底，我能掀棋盘，他们能吗？”
“棋盘掀我脸上把我的脸打肿是吧？”
夏历是能给秋伏兜底，但肯定免不了要付出一些代价。
“那你挨不挨？”
“我能怎么办？自己养的灵宠咬了人我能不赔吗？你给我下嘴轻点就行了！”
“一定一定！”
秋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有些受不了夏历的说教，看得夏历莫名生气，这难道就是逆反期？
“我看你迟早有一天要挨我一顿毒打。”
“换成夜晚的毒打如何？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有些人最近偷偷做那种药，把我的鼻子都快熏入味了，到时候你是想我保持人形，还是化为本相？”
秋伏意有所指，在暗示夏历有人想要对他下药，这句话的前半段没问题，但后半段就有点恶趣味了。
“我怀疑我真敢做的话，你会在中途现出本相。”
“嘻嘻。”
秋伏笑了两声没有否认，这让本来开始说服自己接受秋伏的夏历顿时感觉到一阵恶寒，秋伏的人形哪怕再美也碰不得。
口味太重了他无法接受。
虽然他的口味随着阅历增长也在变化，就连柳生千早也能接受，这口味够重了吧？
但退一千步，一万步来说，柳生千早她至少是个人啊，她中途还能分裂不成？
但妖族是真能中途变本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