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一响,白忙一场。
刚进笼的公鸡当即被吓跑了,两人十分沮丧,一脸无奈。
就在这时,有人大力拍着门。
“小楠,小楠!”
这声音有些耳熟,石榴还以为是裴嘉松回来了,小声问道。
“你哥回来了?”
“不是我哥,好像是安子。”
裴嘉楠看了看石榴,
“你要不要躲起来?”
“躲……为什么要躲……”
石榴虽然有些想躲,但又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也就大方的转身开了门。
来人果然是安子。
看到石榴,安子十分诧异。
“石榴,这一大早的,你怎么在这儿?”
“哦,英子打电话说不放心家里,让我过来看看。”
“嫂子给你打电话了?那大松还让我跑一趟。这夫妻俩是没商量吗?”
“裴嘉松让你来的?”
“是啊,他说这两天打家里电话,一直没人接,让我过来看看,说不放心小楠一个人在家。”
“让你来看看,他怎么不回来?”
“他出差了,不在家。”
安子说着,转身从摩托车上拿下了几个袋子。
“小楠,这是你哥让我给你带的东西,沙厂食堂自己蒸的包子,还有一些腌菜、咸肉。你看看,放哪儿?”
裴嘉楠迎过来接了部分过去。
“谢谢安哥,就放灶房吧。正好早上还没吃饭呢。鸡是吃不了了,就吃包子吧。”
“那你得把包子再热热,对了,多热几个,正好我也没吃呢。一大早就往这儿赶,这一路泥的水的,太费劲了。”
安子说着,找了一个铁锹,刮着鞋子上的泥巴。
裴嘉楠不想安子待在这儿。
“安哥,你不回去啊?”
“急啥,路上很不好骑的,我歇会儿不行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厂里不是很忙么,我哥又不在……”
“之前忙,这几天下雨,干不了活儿。对了,你咋了,家里电话也不接,你哥听说家里都发大水了,担心的不行。”
“哦,前两天发烧了,我睡在楼上,不想往下跑。”
“发烧了啊?你哥就怕你生病,专程打电话催我来看看。现在感觉咋样,我带你去诊所打针拿药?\"
\"不用,石榴给我吃过药了,已经好了。”
裴嘉楠说完,就去灶房热包子了。
石榴把大门关好,想要再次插上门栓,又觉得不太合适,就放弃了。
安子凑到石榴身边,小声问着。
“不是说林家湾发水了吗?你咋来的?”
石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
“你咋知道林家湾发水了?”
“来的路上沟满河平的,听别人说的呗。你看我鞋子都湿了……”
因为鞋上的泥巴怎么也刮不干净,安子开始到处找拖鞋。
这时,他看到了石榴脚上穿的男式拖鞋。
“咦,你咋还穿着拖鞋……”
安子疑惑的打量着石榴,当看到她校服上绣的“裴佳楠”的名字,像是明白了什么。
\"石榴,你到底啥时候来的?”
“昨天下午,因为林家湾涨水了,入村的桥被淹了,就没回去。”
“所以……你昨晚住这儿了?”
“是啊,我住楼上,他住楼下,怎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刚才我在门口就听到里面说说笑笑,我还说一大早的,谁在呢,原来是你。”
石榴拉过两把椅子,两人坐在了廊檐下。
她知道,自己有必要给安子解释一番。
“你别看他现在精神,昨天下午我来的时候,他烧的迷迷糊糊,我叫了好多声他都没听到,拿体温计一量,将近40度,赶紧给他喂了退烧药,出了一身的汗,被子都湿透了,这才退烧了。”
“哦,难怪他哥嫂都不放心,原来他还真生病了。小楠这孩子,心事太重了,你来看看他也好,也就你能让小楠这么开心了。”
安子说话的语气虽然真诚,但多少带了些酸气。
“你们林裴两家的关系啊,真是一言难尽,剪不断理还乱的。只可惜了老大,为你掏心掏肺的,却是有缘无分啊……”
“什么有缘无分,这话从何说起?”
“还从何说起,就从这儿说起啊……”
安子嘲讽的朝灶房看了看,压低了声音。
“你俩青梅竹马,近水楼台的,我们老大还孤零零的在湖南呢!”
“湖南?你说万雁鸣在湖南?”
“是啊,别看我管裴嘉松叫哥,但老大只有一个,就是万雁鸣。”
“你怎么知道他在湖南?”
“我才见过他妈啊,听他妈说的。”
“他妈回来了?那万雁鸣怎么不回来,还去了湖南?”
“这……一言难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