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莱因一行人抵达曼尼达村的前夕,卢克索的心如同被乱线缠绕,难以平复。
“卢克索先生,时候不早了,子爵大人已将一切事务托付于您,您还不打算返回吗?”
“再等等吧,让我再贪恋一会儿这自由的气息。”卢克索的目光穿过层层宫墙,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难以言喻的慰藉。
他心中暗自盘算,一旦那从第一层至第五层的毁灭性爆炸响起,震耳欲聋的声响将穿透一切,冲击波足以让这座坚固的地宫摇摇欲坠,地面也将无情地吞噬一切。因此,守在这入口,或许是他目前能为自己找到的最安全的避风港。
然而,更令他心寒的是,那位他曾誓死效忠的伊姆子爵,竟决心将整个城市化为乌有。而那些同样忠诚于子爵,日夜辛劳的仆人们,竟只是他棋盘上的小小卒子,随时可能被牺牲。
“仆人……他们怎么办?”卢克索猛然惊醒,一股前所未有的焦虑涌上心头。若此地化为废墟,那些无辜的生命又将何去何从?
“您说什么?卢克索先生?”一旁的侍从疑惑地询问,却只见卢克索已转身,步伐匆匆,直奔向通往第五层的阶梯。
“我必须阻止这一切,在一切还来得及之前。”卢克索心中默念,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阻止弟弟执行那毁灭性的计划。
途中,几位外出采购归来的仆人迎面而来,他们像往常一样热情地与卢克索打招呼,却意外地没有得到回应。
“管家先生今天怎么如此沉默?真是奇怪。”仆人们面面相觑,满心疑惑。
但卢克索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拯救那些无辜的灵魂。伊姆与近卫军的命运已无法挽回,但那些勤勉的仆人,他们只是默默维持着地宫的秩序,他们不应成为这场灾难的陪葬品。
“务必抓住那个入侵者,他竟敢在此刻挑衅我们的底线!”
“誓死保卫子爵大人的安全!”
第五层的近卫军已整装待发,预示着弟弟的计划正一步步逼近。
卢克索无暇顾及这些,他穿过曲折的走廊,直奔第三层——男仆们的休憩之所。尽管此刻应是他们忙碌之时,但卢克索知道,那里有着他必须守护的宝贵生命。 然而,即便在这样的紧急关头,依然有些懒惰的仆役悄悄寻觅着隐蔽的角落,企图逃避他们应尽的职责。
“快跑!此地不宜久留!危险即将降临!”卢克索猛地推开一扇门扉,只见几位仆役正围坐一圈,沉迷于扑克牌的欢乐之中,浑然不知外界的风云变幻。
“爆炸?卢克索先生,您这是在开什么玩笑?”他们一脸茫然,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警告感到难以置信。
“绝非戏言!危险迫在眉睫!若不速速撤离,我们皆将命丧于此!”卢克索焦急万分,试图唤醒他们的危机意识。
“哦?爆炸?有趣了。”一个冷冽的声音自卢克索背后悄然响起,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头的希望之火。他心知肚明,自己的秘密已然暴露。
“啊,伊姆大人!”那些偷懒的仆役瞬间如霜打的茄子,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伊……伊姆大人……”卢克索的声音也颤抖起来,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卢克索,你所谓的爆炸,是指这座地宫,还是你自己的幻想呢?”伊姆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与威严。
卢克索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躯壳,瘫软在地,无力回应。
“带走他!”伊姆一声令下,两名近卫军迅速上前,架起卢克索踉跄的身躯,消失在门后。
“卢克索……先生?”留下的仆役们面面相觑,满心疑惑。
尼亚罗斯的计划原本天衣无缝,他在地宫的各个角落巧妙布置了火药,却因忽略了结界的存在而功亏一篑。
“可恶!若非这该死的结界束缚,我的计划早已圆满成功!”尼亚罗斯咬牙切齿,满心不甘。
“可惜啊,计划终究还是泡汤了!”话音未落,两个小丑如同幽灵般从暗处窜出,对尼亚罗斯发起了突袭,将他击倒在地。
“抱歉打扰了您的雅兴,不过看起来我们的策略奏效了。就让我们为您献上最后的告别曲吧!”两个小丑边说边从身后取出小提琴,缓缓步入光线之中。尼亚罗斯深知,他们的琴弓非同寻常,每一根琴弦都锋利如刃,足以致命。
“该死!若非为了救那两个家伙耗尽了我的魔力,我怎会栽在这里!”尼亚罗斯悔恨交加,却已无力回天。
“但事实就是,您败了,不是吗?尼亚罗斯先生,作为曾经子爵的首席音乐家,此刻是否有哪首曲子让您特别怀念呢?”小丑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嘲讽与挑衅。
“别糟蹋了你们的小提琴,我的生命不值得如此对待。”尼亚罗斯苦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那是一种对他们的极大轻蔑,将它们视作乐器,而非残忍的杀戮器械。”
不久,近卫军的脚步声轰鸣而至,他们迅速将尼亚罗斯团团围住,冰冷的兵刃闪烁着寒光,直指他的要害。
伊姆子爵缓缓踱步至尼亚罗斯面前,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尼亚罗斯,你千里迢迢逃回这里,仅仅是为了取我性命,将这片你曾深爱的土地化为废墟吗?”
尼亚罗斯痛苦地垂下眼帘,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很遗憾,但这确实是我的初衷。”
伊姆子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的勇气可嘉,只可惜,你的计划终究还是落空了。看看我的结界,是不是超乎你的想象?”
尼亚罗斯微微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并不尽然,它的疏漏竟连我都能轻易穿透。”
话音未落,伊姆子爵怒不可遏,一脚狠狠踹在尼亚罗斯的脸上,将他踹倒在地,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把他给我扶起来!”伊姆子爵怒吼道。
“遵命!”近卫军们连忙上前,将尼亚罗斯架起,等待子爵的下一步指示。
伊姆子爵的眼神变得冷酷无情:“我还要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的哥哥也已经被我擒获。我没想到,你们兄弟俩竟然都背叛了我。我曾视你们如亲子,而你们却想要阻止我!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尼亚罗斯闻言,脸色骤变:“哥哥……?”
伊姆子爵冷笑:“没错,实验室里正好缺人,他就去替补吧。”
尼亚罗斯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你要对他做什么?”
伊姆子爵轻蔑地笑了:“别担心,只是给他注射一些药剂,观察他的反应,收集一些实验数据而已。”
尼亚罗斯怒吼:“你这个混蛋!”
伊姆子爵却不为所动:“不,尼亚罗斯,你错了。他会死得其所,而你,才是那个应该承受无尽痛苦的人。快!把罗纳巫师叫来!”
罗纳巫师手持一套锋利的手术刀和一瓶魔法药剂,缓缓走来。他是伊姆的得力助手,擅长对活人进行解剖和研究。
伊姆子爵看着尼亚罗斯,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尼亚罗斯,或者我应该叫你乔伊?我听说你已经命不久矣,那就让我亲眼看看你的身体已经腐朽到什么程度了!罗纳,切开他的肚子,记住,我要他活着!”
罗纳巫师恭敬地点头,将几滴药剂滴在手术刀上,随后毫不犹豫地划破了尼亚罗斯的皮肤和肌肉,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他的衣襟。 罗纳的脸上、身躯、双手,被溅上了斑斑点点的液体,但他只是若无其事地一一舔舐干净。尼亚罗斯的尖叫声与呻吟声交织在一起,痛苦至极。在常理之中,这样的伤害足以让人痛到昏迷,但罗纳的特殊药剂却让尼亚罗斯不得不全程保持清醒,承受着无边的折磨。
“瞧,这是他的内脏!”罗纳轻蔑地将一块切下的肉块踩在脚下,随后用尼亚罗斯的鲜血在自己身上胡乱涂鸦,画出一幅幅荒谬的图案。周围的近卫军们目睹这一幕,早已心生不忍,有的甚至因无法承受而昏厥在地。
“你的内脏已经腐朽不堪了。”罗纳手持手术刀,精准地从尼亚罗斯的大肠上割下一大块糜烂的肉,然后用手指轻轻一挤,脓水四溅。
“哇——!”一名近卫军终于忍不住,趴在地上干呕起来,这是他此生见过最残忍、最恶心的一幕。
“再让我瞧瞧,你的小肠外壁竟然长出了霉菌。我得赶紧帮你清理掉。”罗纳拿起一瓶水,毫不留情地浇在尼亚罗斯的小肠上,随后用钢丝刷狠狠地刷洗起来。肉渣与霉菌纷纷掉落,满地狼藉。最终,尼亚罗斯的小肠变得千疮百孔,里面的食物残渣与液体也倾泻而出。
“真是恶心至极,也许你的内心也如此肮脏不堪!但你的胰脏已经所剩无几了,得赶紧切除才行!”罗纳手起刀落,尼亚罗斯的半个胰脏瞬间被切下,胰液与鲜血交织在一起,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弥漫在整个第四层空间。
“继续吧,好好享受这份痛苦!”罗纳声音冷酷无情,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