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注意事项后,辛筏回想良久,开始将记忆里陈婴论昨晚打的拳法原封不动地打了出来。
望着辛筏认真打出的这套拳,陈婴论皱起眉头,内心有些困惑,自己明明未曾见过此套拳法,为何会有莫名的熟悉感,甚至有时候还不自觉地跟着打了起来。
一套拳法打完,辛筏长舒一口气,望向正在摩挲下巴,思考着些什么的陈婴论,问道:“看完为师打的这套拳法,你有什么想说的?”
陈婴论本想询问关于此套拳法的出处,可话到嘴边却是没有说出口,默默地摇了摇头。
看完陈婴论脸上转变的神色,辛筏微微一笑:“当真没有?不觉得此套拳法熟悉吗?”
闻言,陈婴论愣了一下,问道:“师父,弟子以前是否见过这套拳法?”
“你......应当是见过的。”辛筏答道,毕竟此套拳法正是出自自己的弟子身上。
陈婴论不解:“见......过吗?那为何弟子完全不记得呀?”
“这......你且再看为师打几遍,尽快将拳法记下来!”辛筏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连忙将话题转移,随即再次开始打这一套拳法。
陈婴论盘腿而坐,将神念放在辛筏身上,以此代替双眼,数次便完全将拳法记住。
见辛筏要再次开始,陈婴论连忙开口提醒:“师父,您不必再继续了,弟子已经完全将拳法记住了。”
刚摆起手式的辛筏闻言,沉沉地松口气,小声嘟囔道:“终于不用再打了。”
二人离着不远,陈婴论将此话尽收耳中,忍俊不禁:“辛苦师父了,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辛筏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你且自行观想此套拳法,看看情况!”
陈婴论点点头,立即开始回想此套拳法,一遍、两遍、三遍......
辛筏则将神念放在他的身上,观察着他的反应,以免发生意外。
在回想中,陈婴论越发觉得此套拳法熟悉,心中暗想:虽然师父也不确定,但自己肯定是知晓这套拳法的,甚至有可能学过!想到这,他赶紧起身,开始亲身体验此套拳法。
这不打不要紧,一打吓一跳,陈婴论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本能地配合着打出的拳而运转灵力,这运转的功法也是从未学过,甚是陌生,吓得他立即停下。
“继续!莫停!”
听见辛筏的声音,陈婴论心中虽有许多疑虑,但还是默默地重新开始打拳。
陈婴论打了数次后,对此拳越发熟练,随着他运转功法一拳打在大树上,却连树皮都没蹭掉,还不如别人的普通一拳,可两秒后,大树内部传出声响,树干赫然断裂,自己也忽然失去意识倒了下去。
辛筏注意到陈婴论的重心不对,瞬间来到他的身边,扶住他的身体。
仔细检查一番后,辛筏不禁皱起了眉头,陈婴论虽陷入了昏睡,但身体却仍在运转功法,甚是奇怪,他此时也犯起了难,不知这是否属于正常,不知该不该唤醒自己唯一的弟子。
所幸片刻之后,功法停住了运转,此刻便宛如昨晚一般。
“你还有完没完了,怎么又......”一位高高瘦瘦的中年人有所察觉,连忙转身,可看见陈婴论的模样却皱起眉,默默地停止了训斥。
陈婴论默不作声,直勾勾地望着面前的中年男子,想起了前两次喝酒后都见过他。
“你......记起拳法了?”中年男子问道。
“我果真是学过这套拳法!”陈婴论喃喃一句,随后摇了摇头,说道:“我师父教的!”
“师父......”中年男子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望着天空良久后,向陈婴论问道:“他对你可好?”
陈婴论一怔,微微一笑,答道:“很好!”
中年男子一听,露出淡淡的笑容:“那就好!”
陈婴论刚想开口询问,却听中年男子忽然话锋一转地说道:“你本不该是如今出现的,但你既然来了,我便正式教你双极拳的法门!”
只见中年男子瞬间出现在陈婴论的面前,一个剑指点在他的额头,口中还念念有词。
陈婴论的神念不断增强,很快便令他头痛欲裂,脑袋仿佛要炸了一般,显然是神念增长太快,超出承受范围。
辛筏见昏睡的陈婴论抱着脑袋发出痛苦的呻吟,立即发动早已准备好的清心阵,将其唤醒。
中年男子一掌轰向天空,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念着口诀。
辛筏的清心阵忽然化为原始阵纹,见状,他顿感不妙,连忙重新刻画清心阵,再刻画凝神阵,双阵齐发,同时注入灵力稳固阵法,催动神念增强化为神识,神识入阵,厉声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中年男子似有所觉,微微皱眉,抬头望向天空,吼道:“滚!”
辛筏忽然双眼睁大,大口大口吐着鲜血,双阵直接崩碎,望着痛苦哀嚎的陈婴论,连忙再次刻画阵法,清心阵、凝神阵、魂针阵,三阵合一,然后迅速将灵力与神识完美融合,注入阵法,轰向陈婴论的神念。
中年男子看着天空,怒容满面,手一挥,三阵合一的进攻直接被挡下。
辛筏见此再次发力,阵法飞出一根紫阵,不断撞向那防御。
见防御一时无法被突破,中年男子收回剑指,低眸望向陈婴论,神情一改方才,一脸慈祥,眼神里满是宠溺,语气却有些无奈:“本想帮你将神念提升到第二境,好让你尽快恢复对双极拳的运用,如今看来是不可能的了,你往后自己重新掌握吧。”
“双极拳你已入门,虽有不舍,但你已有新的生活,新的去向了!”中年男子抬头看见那紫针快要突破自己的防御,不禁叹了口气,朝陈婴论语气柔和地说道:“看到你如今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
话音刚落,中年男子双掌推出,辛筏的阵法消散,意识被强行回归。
辛筏大口喘着粗气,连忙去查看陈婴论的情况,发现他如今已无大碍,只是睡着了,心中的巨石这才放了下来。
陈婴论也悠悠转醒,他坐起身,晃了晃脑袋,只觉头很痛。
辛筏见此关心道:“你怎么样?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
“师父不必担忧,弟子不过是有些头疼。”陈婴论揉了揉太阳穴舒缓一下疼痛。
闻言,辛筏松了口气,连忙服下丹药,坐下调息。
“师父,弟子是何时睡着的......”陈婴论转头一看,这才发现辛筏脸色苍白,衣服与地上均有血迹,急道:“师父,您这是怎么了?”
“为师无碍,不过是受了些小伤,休息一会就好了,不必担心。”辛筏闭目调息,淡淡地说道
陈婴论一听受伤,连忙取出匕首,谨慎地观察四周:“师父,您为何会受伤?是附近有敌人吗?”
“莫问,阵法之内很安全,待我稳住伤势便回医师院。”辛筏淡淡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