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大夫给自己把脉,到父亲突然震怒,再到母亲和姐姐都来到茶厅里时,林知雪一直都是茫然的。
她虽然也听到大夫说她怀孕了,但是怎么可能呢?她又没有成亲?她怎么会怀孕呢?
她觉得会不会是那大夫搞错了,或者,那大夫是林晚池找来诬陷她的!
总之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会怀孕呢?
平阳侯看到吴氏跟林知霜也来到茶厅,立刻质问吴氏:“你看看你怎么教的女儿?一个个都丢尽了侯府的脸面!她的身体如何,你作为一个母亲,竟一点也不知道吗?她肚子里的孽种究竟是什么人的!你知不知道呢?”
面对这一连串的质问,吴氏直接腿软得跪到了地上:“侯爷,妾身……妾身也没想到她能闯下如此滔天大祸啊!她说……她说那晚她只是独自一人在酒楼住的啊!”
林知霜边扶她边对着林知雪道:“小妹,事到如今,你还不快点把那晚的事说清楚来!”
同样跪在地上的林知雪,一把鼻涕一把泪:“姐姐!你要我说什么?我是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话音刚落,突然“啪!”地一声。
吴氏上前给了她一巴掌,咬牙切齿地道:“你说!你那晚究竟有没有别人一起?”
“母亲,你……你怎么?我……我。”林知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同时,她脑子里飞速回想着离家出走那日的事,她的确不是在酒楼睡的,因为她喝多了,是被董文泽带回了他住的小院,但他不是去跟好友将就了一晚吗?
她那晚很醉,身体上也没有什么感觉,早上醒来时,自己也是衣衫整齐的啊?
看她还不肯说实话,吴氏又握住她的手,激动到指甲都嵌入的的肉里,疯狂地摇晃着她:“说啊!事到如今,你怎么还不说啊!你个蠢货!你要气死我啊!”
第一次看到吴氏如此癫狂的状态,也顾不上林晚池还在场,林知雪直接道:“是……是董文泽吗?那晚我在酒楼里喝多了遇到他,他把我带回他的住的小院里了,可是……可是他说他去跟他好友将就了一晚,我早上醒来来时,他才从外面回来啊!”
“你个蠢货!他的话你也信!”
这次,是林知霜朝林知雪吼的。
吴氏听了林知雪的话,已经跪坐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那日董文泽送知雪回来时她就觉得不对劲,为何当时她没有多问几句呢?若是她多问几句,提早给知雪灌了避子汤,也不至于弄成今日这个局面了!
她放声大哭,又是气愤又是悔恨。
平阳侯也气青筋暴起,立刻吩咐府中的侍卫去把董文泽押回来问话。
由于时间不早,林晚池也不好多待,在董文泽没到侯府时,她就先行离开了。
所以董文泽到了侯府后,跟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后来听侯府的下人说过,董文泽一开始是被绑着来到侯府的,晚上时却是被用马车送走的。
侯府也没再有大夫进去过,林知雪肚子的孩子,就这样留下来了。
三月十五日。
放榜了。
虽然林晚池对林晚墨的实力很有把握,但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
她一大早就来到别院,陪柳氏一起等着结果。
没过多久,柳茹玉,庄婉晴都来了,三人边吃点心边聊天等着,林晚池的心情放松了些,可等派去打听的下人回来时,她立刻就紧张得站起身来。
“夫人,小姐,公子不只是榜上有名,而且还是名列第一!公子是会元呢!”
“当真?你可看清了?”柳氏也激动得站起身来。
那下人正色道:“小的看得真真切切,列位第一的,就是公子的大名!”
“好!赏!静宜!给他赏钱!”林晚池高兴得说话都颤抖了。
柳氏也握着柳茹玉的手,流下了泪水:“柳小姐,晚墨没有辜负你!他说到说到了!”
柳茹玉眼眶里含着泪,感动道:“嗯,他比我想着中还要好!他……他太厉害了!我得立刻回府告诉我爹去,他也跟同窗去看放榜了吧!怕是会有人榜下捉婿!我得赶紧回府让我爹带人去护着他才行!”
她说着就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庄婉晴看着她就要修成正果,又羡慕又真心替她高兴,看着她的背影笑骂道:“这重色轻友的家伙!还说结果出来后跟我们吃咕咚锅庆祝呢!这就跑了!”
林晚池拍了拍她的手:“你且放心好了,她定会带着我哥哥回来的,咱们先坐着等,晚些就吃咕咚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