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月有喜欢的人,不想和江寒舟做这门生意。
她坚定地拒绝了江寒舟,“表哥,你误会了。我拒绝你,不是因为害怕三皇子迁怒于你,而是我不想嫁给你。”
江寒舟心里有几分失落,好不容易遇到有好感的姑娘,对方连续两次拒绝他。
他再有恒心和毅力,也不会上赶着表白,被金灿月接二连三的拒绝。
“表妹,你不要马上拒绝我,再考虑考虑呗。其实,我也不是非要你投钱在清平县,就算你考虑不清楚后不愿意投钱在清平县,我依然挺喜欢你的,愿意娶你,护着你一辈子。”
啊这……
金灿月发现江寒舟是真心想娶她,顿时不知道怎么说为好,难道说她有喜欢的人了?
下一刻江寒舟肯定会追问是谁。
到时候她是说出来好,还是不说出来好,都令江寒舟很尴尬。
江寒舟发现金灿月满脸纠结,沉默不语,他知道自己让金灿月为难了,立刻笑着转换话题。“先吃饭,有些事回去慢慢思考。”
“对对对,先吃饭,等会儿我有事和表哥说。”金灿阳打定主意,刚刚就是没有提前告知姐姐关于表哥送花的意图,害得表哥和姐姐对彼此产生了误会。
今天必定不能重蹈覆辙,等他们在雅宴阁用完午餐,他就拉着表哥到一边,告知姐姐和裴相的关系。
反正不让姐姐尴尬,尴尬的就是表哥。
金灿阳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小机灵,是姐姐最贴心的弟宝。
雅宴阁的菜色不错,一盘盘精致的佳肴端上桌,摆在餐桌上,十分赏心悦目,让人不忍心动筷子。
还是金灿月邀请他们,江寒舟才开始品尝起来,对此赞不绝口。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
金灿月擦了擦嘴角,用清茶润了润嗓子,站起来道:“我去结账,你们在后面慢慢来。”
江寒舟连忙站了起来,“我是表哥,比你们大,理应我请客。”
他还要追着金灿月下一楼,却一把被金灿阳拉住,“表哥,我有事和你说……”
“有什么事上马车再说,我现在下去结账。”
江寒舟要追着下楼,金灿阳阻拦他,两个人你推我往,金灿月早就结好了账,站在楼下看好戏。
突然传来幽幽的嗓音,“灿灿,这顿饭吃得很高兴?”
金灿月吓了一跳,转头看着裴宁川眼神幽怨地盯着她,颇有几分不自在,“您怎么在这里?是来用午膳的吗?”
裴宁川摇了摇头。
“我哪里吃得下去饭?”
“你说你搬新家了也不告诉我,还是我问春明和景和你最近在做什么,才知道你的事情。”
“早上早朝前得到的消息,忙完一天的公务,抽时间去你家找你,却被告知你带着你的新表哥出门吃饭去了。”
金灿月心虚,“我想先搬家,收拾好了再告知你的,哪知道你就来了呢?”
“哦,有时间陪新表哥吃饭,没时间给我传个信。”裴宁川不好糊弄,她越是逃避什么,他就非要提什么。
金灿月心里一惊,该来的总会来,她是躲不掉表哥这个词了是不是?
期待着金灿阳和江寒舟可别这么快下楼,她故作淡定地解释道:“此表哥非彼表哥,不是孙修文,是我母亲娘家的隔房表哥。客人远道而来,家里又没有收拾好,我总不能不让人家吃饭吧?”
裴宁川呵呵一笑,赏给她一个冷眼,“我可是听说这位表哥又是送花,又是向你求亲,还不如是孙修文。”
金灿月:“……”
裴宁川的消息要不要这么灵通?这才吃个饭的功夫,他就知道了?
难道是他看见了?
金灿月心慌慌,万一裴宁川和江寒舟对上,她不知道又是什么情况呢,还不如先拉走裴宁川,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裴郎……宁川……”故意拉长了语调,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金灿月挽上裴宁川的胳膊,“你还没有吃午饭,肯定饿了。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顺便聊一聊你误会了我。”
裴宁川挑眉,“我站在雅宴阁里,你带我去外面吃?”
“这家不好吃!”金灿月急了,顾不上那么多,凑到裴宁川的耳畔,低声说道。
裴宁川嘴角含笑,无奈心道:你没看见掌柜的要刀人的眼神吗?
其实,他追着过来找金灿月,倒不是为了搬家的事情,也不是为了江寒舟这个表哥的出现,而是暗卫告知他三皇子和裴君卓对金灿月态度异常,来者不善。
“好,去对面酒楼吧。”
裴宁川含笑着往外走,任由金灿月懒洋洋地依靠在他身上,像是没骨头似的。他朝着身边的仆从使了个眼色,站在金灿月那一边的人替她挡住大部分人的目光。
金灿月心道:终于愿意离开雅宴阁了。
幸好我机智,知道这样依赖讨好裴宁川,他必定会考虑到我的清誉,不愿意引起旁人的关注。那么,他肯定会带着我马上回马车。
最后一步迈过雅宴阁的门槛时,金灿月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怒喝:“站住!你们准备拐带我的表妹去哪里?”
她脚下一个踉跄,是江寒舟的声音。
金灿月暗暗后悔没有带琥珀和翡翠出来,不该留下她们在家收拾房屋。否则,可以替她传个信,拦一拦江寒舟。
裴宁川低头瞥了眼金灿月,见她暗恼又窘迫,似笑非笑地问道:“拐带?表妹?是不是你表哥追着咱们过来的?”
这个时候,金灿月再拖着裴宁川走也迟了,又不敢赌她和江寒舟的默契,只能站在原地,等着暴风雨的来临。
只希望别太尴尬。
她僵硬地笑了笑,“可能是表哥误会了,我给他解释!”
刚刚江寒舟和金灿阳推搡了好一会儿,见金灿月都结账了,就没再提请客吃饭的事情,只说下一次再回请。
等他抱着茶花要下楼,金灿阳追着他准备说事,结果他一瞥眼,就见到金灿月被男人纠缠住了。只是这个男人背对着他,看不清楚长相,但是可以肯定,是个没才没貌的恶霸。
顿时,江寒舟将怀里的茶花扔给金灿阳,三两步下了楼梯,在对方挟持金灿月离开雅宴阁时,一嗓子叫了出来。
久久见不到对方转身,忙跑到前面拦住人,冷声呵斥道:“大胆!天子脚下,朗朗乾坤,竟然敢拐带我的表妹!还不给本官住手,速实招来?”
“多日不见,寒舟越发有官威了!”
江寒舟听见熟悉的声音,上前打量来人的容貌,顿时傻眼了。
“恩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