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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刘哥让我接你的。”

刘父:哦,好的,我知道了,苗兰和我说了,说是你来接我去深圳,我都收拾好了,他们不让我太多的东西,我就这一个小的行李箱。

何占森:那我们出发吧。

刘父:好。我问一下,是不是阿宇已经出国了?

何占森:是的。走吧。

刘父:我们走吧。

何占森:刘叔,这一出国,您可得适应下那边的环境呢,繁华的城市,高楼大厦多,车水马龙的。

刘父:嗯,苗兰他们跟我讲了一些情况,我倒是挺期待的。就是阿宇不在家,感觉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何占森听到段天宇的名字就有意避开话题拿起手机和阿俊说:“我们已经上车了,你注意跟随。”

阿俊:好的,我跟随你们上高速,我在下一个高速口超车下去。

何占森发动车子,平稳地驶上公路。刘父好奇地问:“占森啊,国外那边是不是到处都是现代化的设施呀?”

何占森:也不都是,国外也有乡下的,和我们这个差不多。

刘父点点头:“现在的社会发展可真快,和我们那个时候比,真是天壤之别啊。”

终于,车子停在了酒店楼下。刘父跟着何占森下了车,看着眼前的建筑,心中满是对未来在深圳生活的憧憬和期待。

连天义:刘叔,欢迎你啊。我送你去香港。

何占森:刘叔,我就送你到这里了,由义哥送你去香港那边坐飞机去新加坡,苗兰在新加坡接你。

刘父:好的,占森,谢谢你,有时间过去玩玩,在广州没少照顾我。

何占森:好的,刘叔,一路顺风。义哥,你们走吧,我就回去了。

连天义:今天别走了,明天再走,听我的,房间我都给你开好了,我让城少陪你吃饭。你们玩玩去,明天上午你再回去。

何占森:好吧。

孙韵辰:何总,你昨晚去哪里了,鹏哥请吃饭你都没去?

何占森:昨天临时有点事去了一次深圳,你们玩的怎么样?没喝多吧?

刘姝澜:喝多了还能来上班?

何占森:阿俊,昨天没事吧?

阿俊:没事,都很正常。

王正刚: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开始都等你来的。

何占森:有点事,你们玩好就行。今天是14号了,你看看今天把套现出来的资金拿出一部分来,我有用。

王正刚:行,这就办。

王正刚:阿森,这钱拿出来是有什么新的投资项目,还是应对什么紧急情况啊?

何占森:暂时保密,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就行。对了,阿鹏请你们吃饭说了什么事啊?

刘姝澜:鹏哥说物流和电商要分开上市,他说前景很可观。

何占森微微皱眉:他这是想让我们分担风险呢。他现在的物流虽然上了轨道,但很多细节都还不清晰。

孙韵辰:那我们要不要拒绝啊?

何占森:这是你们别管了,我来处理。你去看看那些合作条件、市场前景评估报告之类的。

刘姝澜:这几天的股市真不错,何总,我总感觉你误判了。

何占森:那你杀进去试试,赚了更好。

刘姝澜:何总,您这是气话吧。我知道您谨慎,但这次股市的上涨趋势很明显,好多股民都在狂欢呢。之前让我们按兵不动,错过了不少获利的机会啊。

何占森:不是气话,你别误会。股市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这一时的上涨看似迅猛,可背后隐藏的风险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你知道那些盲目跟风追涨的人最后都是什么下场吗?

刘姝澜撇撇嘴:可是何总,我们也不能总是这么保守啊。公司有部分闲置资金,合理投入到股市赚取收益也能增加公司的收益来源。还有我们已经减持了我们控股的上市公司的股票。

王正刚:寒冬不一定什么时候来,当年互联网寒冬的时候有人就是靠观望才有了今天。

何占森:合理投入?你以为那么简单?我们现在看到的只是涨幅,一旦转头下跌,那可就是大把的资金打了水漂。公司现在的业务才是根基,那些靠股市投机得来的钱就像泡沫,破灭的时候能把整个公司都拖下水。

刘姝澜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何总,我理解您的顾虑,但是现在有很多行业分析报告都说这次的牛市行情还能持续很长时间。

何占森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街道:分析报告?这世界上最不可信的就是预测股市走向的报告了。你看历史上有多少所谓的专家预测到了股灾或者牛市的顶点?市场情绪、宏观经济政策、国际形势,哪怕一个小小的事件都能改变股市的走向。

刘姝澜:那您的意思是我们就完全不涉足吗?

何占森:当然不是,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持续观察,等待一个真正安全且稳定的时机。如果现在仅仅因为一时的涨幅就冲动投入,那就违背了我们公司的投资原则。

刘姝澜:你说的也都很有道理,但是我还拗不过这股劲。

王正刚:你是典型的没赔过钱的人,或者是没亏过大资金的人,但凡你占一样,你都不会这样说。

廖海宁:哈哈,王总,你还真说对了。都说以前炒股还跳楼呢。

何占森:确实,以前确实有跳楼的,现在也不能说绝迹了,也有跳楼的,我那个时候就遇到很多,这个人中午还和你一起吃盒饭呢,下午就从楼上跳了。你见过买加股票的事吗?

刘姝澜:还有假股票?

何占森:有,当时有一种人,打着帮你炒股赚钱的幌子,拿了你的钱后,他不给你买股票,但是他和你说的都是上涨的股票,你看着心理很高兴,但是这些都没你什么事。过段时间他就消失了,我记得当时有个人损失了几百万之多。

王正刚:已经转账完成了。

龙邦威:哥,你在这,这是典当行的这个月的账目。

何占森:放着吧,等下我拿给云姐那边。问你们一个事,我手里现在有套房子,你们谁要买?就是刘哥他父亲住的那套。180平,下面还有个门面房,也有120平,咱们内部人买便宜,加一起50万就行。楼下门面房打开门就能做生意。

廖海宁:这么便宜,不会吧。

何占森:真的,现在在我名下。谁想要和我说,不能讲价,一口价50万,还外带两个地下车位。

刘姝澜眼睛一亮:“何总,这房子位置怎么样啊?周围配套设施全吗?”

何占森:一听有便宜占,立刻眼睛变成属马的了。

“哈哈哈。”

何占森:“位置相当不错,在市中心附近,附近就有好几所中小学,医院、商场也都在步行可达的范围之内。交通也便利,公交站、地铁口就在旁边。那房子装修得也还过得去,虽然不是特别新,但住起来很舒服。”

龙邦威有些犹豫:“何总,50万确实很便宜,我问问我妈要不要,她一直想找个楼上住人,楼下开店的房子。”

何占森:可以啊,你回去问问,要快,估计晚了会没有了。

孙韵辰皱了皱眉头:“何总,这套房子这么划算,你为什么突然要卖掉呢?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啊?”

何占森:没有,什么特殊情况都没有,刘哥他爸出国了,我昨晚送的就是他。

王正刚也觉得颇为划算,不过他还是谨慎地说:“何总,这房子有没有什么潜在的问题啊,比如说之前有过什么纠纷之类的?”

何占森:“当然没有,这房子来源很正规,刘哥他父亲以前也是正经做生意买的,没有任何法律纠纷或者债务问题。我只是希望咱们内部有人能接手,要是被外面人买走了,还真有点舍不得。现在在我名下,谁买立刻就过户。”

龙邦威:哥,我妈说要了,明天给你钱。

何占森:说好了,别放鸽子。明天我让龙律师过来办理。

龙邦威:可以。那我明天直接转账给你。

刘姝澜:完了,股市跌了。

孙韵辰:你前天还说形势一片大好呢,今天就跌了,估计就是调整一下而已,一会或者下午就好了。

刘姝澜:唉,希望如此吧。不过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毕竟这次跌得有点猛。

孙韵辰:别太担心,股市有涨有跌很正常。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适当减点仓,分散一下风险。对了,何总不是说不让你买吗?

刘姝澜:嗯,我自己买的,想调整一下投资组合。

孙韵辰:我最近在看一只新的股票,发展前景不错,你可以研究一下。何总都说不让买了,你亏了多少?

刘姝澜:不多,就是都赔进去也就2万块钱。

王正刚:今天事多,都盯好了。

孙韵辰:好的。一开盘就下跌。

何占森:这绝不是调整,很多人都套里面了。从6000多点一路向下。

何占森的话让办公室里原本就有些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了。

刘姝澜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何总,那现在怎么办?我是不是应该赶紧抛售啊?”

何占森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先别慌。如果是普通的调整,你现在抛售就会变成实打实的亏损。目前我们要先观察下跌的幅度和速度,以及市场的整体反应。再说了我们抛不抛都无所谓了,看热闹就行了,看把你紧张的。”

孙韵辰也附和道:“何总说得对。现在不少人都恐慌性抛售,这反而可能会让股价进一步下跌。说不定这是一个低价吸纳的好机会呢。不过这对于我们目前遵循的公司投资策略来说,确实是个挑战。”

王正刚在一旁接着说:“目前公司的资金还比较稳定,不受这股市波动的影响。但是刘姝澜你个人的投资还是要谨慎啊。”

刘姝澜咬了咬嘴唇:“我知道了。何总,那我要怎么判断是不是该抛售呢?我看这下跌趋势好像刹不住车一样。”

何占森:“你关注几个关键指标,比如成交量、均线系统。如果成交量持续放大,但是股价却没有止跌回升的迹象,而且均线开始向下发散,那可能就比较危险了。不过这只是初步判断,股市变幻莫测。你投资了多少?”

廖海宁也凑了过来:“何总,按照你的意思,这会不会是新一轮熊市的开始啊?我看这大盘跌得这么凶。”

何占森:“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历史上的熊市都是有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从宏观经济到政策导向,再到国际市场的影响。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密切关注这些方面的消息。”

此时,办公室里的电话铃声不断响起,有的是其他部门询问股市波动对公司业务的影响,有的是合作伙伴打来关心情况。何占森一边接听电话,一边在心中快速权衡着各种应对措施。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股市依旧是跌跌不休。刘姝澜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不断地下沉。她看着自己的股票账户,那不断缩水的数字让她心疼不已,后悔当初没听何占森等人的话。

何占森则在另一个会议室里,和公司的财务团队以及投资顾问紧急商讨着对策。他们既要确保公司现有资金的安全,又要考虑是否要在适当的时候进行一些战略性的投资调整。

孙韵辰在办公室里继续关注着股市的动态,他一边记录着各种股票的表现,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这只是一次短暂的调整,希望股市能够尽快止跌回升。

而龙邦威在处理完事务后,也来到孙韵辰身边,小声问道:“你看这情况,不太好啊?。”

孙韵辰摇了摇头:“核心业务还算稳定,只要我们不被股市的短期波动影响,按照原计划进行业务拓展,不会受到太大的牵连。但是还是要密切关注,以防万一。”

随着下午交易时间的流逝,股市并没有如大家所期望的那样出现反转。大家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担忧,整个办公室笼罩在一种压抑的氛围之中。

何占森:都闷闷不乐的干什么?没见过股市下跌吗?规律,很正常的。

孙韵辰:要跌到什么时候啊。

何占森:要有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思想准备。

刘姝澜:不会吧?

王正刚:真的,很难在涨上去了,而且还会跌。

何占森看着一脸沮丧的众人,轻轻叹了口气:“你们都打起精神来。股市就像大海,有平静的时候,自然也会有狂风巨浪。我们现在这样垂头丧气的,还不如多花点心思研究应对的策略。再说了,我们也没什么损失的。前期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的。”

孙韵辰皱着眉头说:“何总,可是这跌幅确实有点吓人。感觉就像是无底洞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看很多股票都已经跌破了重要的支撑位。”

何占森微微点了点头:“没错,很多股票现在看起来确实很糟糕。但这正是考验我们眼光的时候。你们要明白,在别人恐慌的时候,往往隐藏着机会。不过这个机会不是现在就盲目地去抄底,而是要更加深入地分析。”

刘姝澜有些无奈地说:“何总,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亏损,哪有什么心思分析啊。我就想知道我的股票什么时候能回本。”

何占森走到刘姝澜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刘姝澜,投资最忌讳的就是这种心态。你得这么想,这次下跌虽然让你有损失,但也是一个让你重新审视自己投资组合的机会。如果仅仅因为这一点亏损就乱了阵脚,以后在投资这条路上你还会吃更多的亏。”

王正刚接着说:“何总说得对。不能只看眼前的亏损,要从全局出发。目前大盘下跌,但是也有很多板块是比较抗跌的,比如一些公用事业板块。我们应该思考这些板块是不是有潜在的投资价值被我们忽视了。”

这时,一直在整理数据的阿俊突然说道:“何总,我发现从这一轮下跌开始,外资的流出量非常大。这会不会是一个重要的信号啊?”

何占森眼睛一亮:“阿俊这个问题提得很好。外资的流向确实是股市走势的一个重要参考因素。如果外资大规模持续流出,对股市的影响确实不容小觑。但同时我们也要看到,他们的流出也可能是因为自身资金的调配需求,并不意味着我们的市场就没有机会了。”

孙韵辰若有所思地说:“何总,那按照你的意思,我们现在应该对市场进行全面的重新评估,从各个板块、资金的流向、宏观政策的影响等多方面去分析,而不是只盯着眼前的股价下跌?”

何占森满意地点点头:“没错。而且我们要时刻记住,市场的底部往往是在大多数人都绝望的时候形成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在黑暗中寻找那一丝曙光,而不是被黑暗吞噬。”

刘姝澜听了何占森的话,心中的沮丧情绪渐渐消散:“何总,谢谢你。我感觉我现在思路清晰多了。我这就回去重新分析我的股票投资,看看有没有可以调整的地方。”

何占森笑了笑:“这就对了。大家也都打起精神来,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不管股市怎么波动,我们都能应对自如。”

王正刚:股市下跌,又不是第一次,今年2月27号不是也下跌了,5月30号也下跌了,你们都是老手了,还经不起这点啊。

何占森:行了,刘姝澜,你亏得也不多,要是这点心理承受力都没有的话,你真不适合干这行,今天就到这吧,回去都好好的休息一下。

王正刚:阿森,还记得530的事情吗?

何占森:记得。

王正刚:那叫一个惨。

何占森:那次的导火索。

王正刚:这条消息来得很突然,也反常,这就让市场措手不及,投资者们纷纷抛售股票,导致股市暴跌。在那之后的几个交易日里,股市继续暴跌,个股连续跌停,投资者损失惨重。

何占森;有些东西没办法说,很多人都被套在了山顶,即便后来大盘涨到6000多点,也没有解套。这次不能和530比。

王正刚:530只是个突发事件,过去就没事了,但是这次不一般,真要有个长期准备。

何占森:说到底,我们还是贪。说实话,这次跌幅多少,对我们来说都没事,我们早就已经跳出这个圈了,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寻找机会抄底,但是这个底可不好抄啊。

王正刚:走吧。

“何总,我陪吴姐去你那里,吴姐说找你一起吃个饭。”

何占森:好啊,你们什么来,我来安排。

连天义:不用你安排,吴姐都安排好了,晚上6点多我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我们现在刚出发,还要去采购一些东西。

何占森:行,等你电话。

何占森放下电话后,心中有些许疑惑。吴姐一贯是个大方得体之人,这次如此神秘地安排饭局还特地让连天义采购东西,不知道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

到了商场,连天义按照吴姐的指示在生鲜区和特色熟食区挑选着食材。他一边挑选一边打趣道:“吴姐,今天这是要做满汉全席啊?”

吴姐轻轻一笑:“今天要做一些特别的菜,给你何总一个惊喜。”连天义心中更加好奇了,但他也不再多问,只是认真地把吴姐交代的每一样东西都买齐。

傍晚六点刚过,连天义准时给何占森打电话:“何总,我现你去,宏伟大厦17楼,我们在这等你。”

何占森回复道:“好的,我知道了。

“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连天义看了一眼吴姐。

吴姐微微点头:哪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今天就是好朋友聚聚。就我们四个人。

连天义:不会吧?那还用自己动手做饭吃。

吴姐助理:连总,这你就不懂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吴姐:何总来了,刚下车。他怎么还打车来的,没开车。

连天义:他估计是怕喝酒,喝酒不能开车。

何占森走进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吴姐迎上去打趣道:“何总,今天可把自己当客人啦,还打车来。我送你那十台车,你没留一台自己开呀?”

何占森挠挠头说:“这不是方便嘛,再说车刚好被司机开出去清洗去了,我怕迟到,就打个车来了。”

连天义:吴姐,你也是,当时送车的实话,送一台男人开的车呀,马自达6轿跑大多是女性开的。

吴姐助理:可不是,那个车大多数都是女性开的。

吴姐:是我没想周到,明天我送你一台奔驰。

何占森:不用,开玩笑的,送奔驰太昂贵了,我车真去洗车了。

吴姐:那就送个彼得品牌的。

何占森连忙岔开话题:我看看都有什么好吃的。

几人进了那间布置好的饭厅,桌上已经摆放着一些精致的开胃小菜。连天义把采购回来的食材往厨房一放,就到餐桌前坐下。

吴姐则进了厨房,开始展示她的厨艺:等着,一会就好。连总,开瓶酒。

连天义:好的。

不一会儿,厨房就传来阵阵香气。何占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吴姐,今天让你这么费心,真是过意不去。”

吴姐在厨房忙活着,声音传出来:“这有什么,平时忙得晕头转向的,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放松放松,自己做饭更有乐趣。”

过了一阵子,吴姐端着一盘色香味俱佳的红烧肉出来了。接着连天义也走进厨房帮着端菜,陆续又摆上了几样菜肴,有清蒸鱼、油焖笋,还有一个装在小砂锅里的暖汤。

“来来来,大家开吃吧。”吴姐招呼着。

大家纷纷动筷,一开始还有些拘谨,但很快就被美食和话题带热了气氛。何占森尝了一口红烧肉,赞不绝口:“吴姐,你这手艺简直可以去开饭馆了。”

吴姐笑着回应:“你要是愿意捧场,我可以考虑考虑。”

酒过三巡,何占森突然感慨道:“其实今天这顿饭,就像一阵温暖的风,吹走了我这段时间心里的阴霾。”

吴姐放下筷子说:“何总,我们也有段时间没这么好好聊聊了。我知道你在公司的业务拓展上遇到了不少的麻烦,但是你要相信,这些都是暂时的。”

何占森有些惊讶:“吴姐,你怎么知道?不过也都是一些小事。”

吴姐轻轻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不在这个圈子里混我就不知道了?何总,你只要把自己的优势发挥到极致,一定能突破现在的困境。”

连天义也在旁边点头:“吴姐说得对,何总。你的团队创新能力那么强,只要把精力集中在核心业务上,一定能打开新的局面。阿鹏的果趣只要登陆纳斯达克,我们都能沾光。”

何占森陷入了沉思,他感激地看着吴姐和连天义说:“今天这顿饭,吃的值啊,我今天感觉像是重新找到了方向。”

吴姐笑着说:“就是嘛,咱们几个这么多年的交情可不是白处的。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你最近有没有好的投资项目?”

何占森:最近股市大跌,不敢贸然进入,吴姐,你要真想有长期投资的想法的话,可以投资我朋友的公司,他是要上市的。

连天义:是啊,阿鹏的乾坤电商是要冲纳斯达克的。

吴姐:就是你们刚说的那个果趣是吗?

何占森:是的,果趣是母公司,投资了乾坤电商,上市纳斯达克的是果趣国际。

吴姐:他在广州吗?在的话,你叫来,咱们聊聊。

何占森:我问问他先。

连天义:对,问问他。

何占森:他这就过来,我告诉他地址了,应该离着不远。

吴姐:我再做几个菜去,别让人家吃剩下的。何总,柜子里有酒再开一瓶,制冰机里有冰块。连总,帮我切个大果盘。

何占森打完电话不久,门铃就响了。打开门,阿鹏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瓶酒,他满脸笑容地走进来:“不好意思啊,让大家久等了。”

连天义从厨房探出头来说:“阿鹏,来得正好,马上就开饭了。”

在饭桌上重新加了椅子后,阿鹏也入座了。吴姐把新做的菜一道道端上来,热气腾腾的饭菜让阿鹏连连道谢。

何占森:阿鹏,这是吴姐。

阿鹏:电视上经常看到,本人比电视上还漂亮。

吴姐:会说话,很投缘,动筷子。

何占森给阿鹏倒了一杯酒,说道:“阿鹏,今天主要是想让吴姐了解下乾坤电商的情况,你给详细说说呗。”

阿鹏清了清嗓子,开始介绍:“乾坤电商目前在行业内已经有了相当不错的市场份额,尤其是在华南地区。我们的运营模式主要是整合线上线下资源,为商家提供全方位的营销解决方案。而且,在物流配送这一块,我们是自有的物流,以后物流这块也会独立上市,能够保证货物快速、准确地到达客户手中。”

连天义接着问:“那在冲纳斯达克上市的过程中,最大的挑战是什么呢?”

阿鹏沉思片刻后回答:“最大的挑战可能就是市场认可度的提升了。当然,这是个客观原因,因为不可能做到谁都喜欢你,更不能做到你服务于所有人,虽然我们在国内市场表现不错,但是国际投资者对我们还需要更多的了解。我们在财务规范和公司治理结构上也一直在努力向国际标准靠拢。

吴姐一边吃着菜一边说:“听起来你们确实做了很多工作。那如果我要投资的话,在股权结构上我有什么样的选择呢?比如说,我投资的钱占股比例大概能有多少?”

阿鹏看了一眼何占森,何占森微微点头,阿鹏便继续说道:“如果我们按照目前的估值来说,如果要成为比较重要的股东,这种可能性不大,只能是小股东,我个人不建议你这样做,与其做个没有话语权的小股东不如未来买我们的股票。既然我们能坐在一起吃饭,就是自己人,不可能让你亏。如果吴姐你就想要成为股东的话,那你投资物流,但是物流这块没那么快上市的,怎么也要等二到三年。

连天义听了之后,笑着说:“吴姐,都是自己人,阿鹏说的很实在,听起来确实很有前景啊。”

吴姐也点了点头:“阿鹏,你这个项目确实很有吸引力。不过我也得回去好好研究下相关的文件和市场报告。”

何占森笑着说:“吴姐,阿鹏的项目确实很扎实。你可以放心,我们是朋友,有啥问题随时找我们。”

阿鹏也赶忙说道:“是啊,吴姐,有任何疑问我都会详细解答的。”

吴姐:看来你和连总都是早就投资了?

何占森:确实是,尤其是我投资的更早,因为我们那个时候天天在一起,有什么事大家一起研究想办法,所以投资的就比较早。

吴姐:嗯,我再想想,有什么想法了直接找你。

阿鹏:如果我不在本地的话,你就找何总。我们的客服中心就在何总楼上。

吴姐:好的。

连天义:听说,现在有人在调查银泰圣品这个事呢。

何占森:我们8月份就出局了,再说了和我们也没有关系。

连天义:兄弟,几十个涨停板啊。

何占森:那又怎么样,我们只是跟了这趟车而已,我们又不是主力,只是借了主力光,赚了点外快。

连天义:你就不怕有人找你问话。你知道银泰圣品那几十个涨停板当时闹得多凶吗?监管部门可是高度重视这种异常波动情况的调查。虽然你们8月就出局了,但是只要和这事沾上点边,被盯上也是麻烦事。

何占森:义哥,当时真就是运气好赶上了。我们进去的时候哪能想到会有这么多涨停板,那股价就跟火箭似的。我们也就是小打小闹的投入了点钱,想着跟着那些大资金后面分杯羹。说实话,2月份的时候,就是投了一些小资金进去,真想做大的话,也不会只投入那么小的资金了。

连天义:可这在别人眼里就不这么简单了。你想啊,主力资金在里面操控着节奏,像你们这样的散兵游勇跟着获利,一旦被查起来,人家会觉得你是不是参与了什么内幕交易或者操纵股价的配合行为。

何占森:我们真没那么龌龊。我们就是正常的买卖股票,看到股价一直涨就跟进去,看到风向有点不对就赶紧跑了。哪有什么内幕消息,要是知道,还用得着像现在这样担惊受怕地跟你在这儿唠叨?

连天义:哼,你以为你这么想就没事了?现在证券市场监管越来越严,这种超级异常的股价走势背后肯定要深挖。像银泰圣品那公司,之前就有各种负面消息缠身,结果股价还能那样疯涨,这里面水有多深谁知道。说不定有人就会怀疑你们是不是提前知道某些利好消息,哪怕是不经意间泄露的也不行啊。

何占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主动去自首吧。再说了,我们也没有操纵股价这样的动作,换做是我坐庄的话,我会这么手软吗?我会比当年做轻盛集团还要狠,我会大卸八块,然后卖掉。

连天义:我觉得还是得小心谨慎点。把相关的交易记录都好好保存好,证明自己的买卖是基于公开市场信息的正常交易。还有啊,这段时间别再进行这种类似的高风险跟风操作了,先低调一段时间。

何占森: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想这都过去这么久了,应该没事,就算有事,我大不了就是最牛散户。不过你这一说,想想这钱拿得还真烫手。

连天义:我觉着迟早是个祸端。现在就盼着这次调查能尽快聚焦在大主力或者那些真正有问题的人身上,你就能悄咪咪地躲过去就行。

何占森: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希望好运吧。希望那些背后搞鬼的人尽早被揪出来,好还我们这些小股民一个清白。你说银泰圣品要不是和那个人有关,还会有人注意吗?

连天义:你说的多少有些道理,人嘛,出了名就会被人关注,哪怕一点小事也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拿来大肆宣扬一番。

何占森:这就是传统思维太深入了,你不信的话,如果幕后的庄家把各个部门都分院一杯羹,还会有人这么关注他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东西影响了几代中国人,看到别人赚钱了就眼红?别人付出的时候怎么没见有人来替他说话呢?就是嫉妒心太强了,奴性太深了。

连天义:是的,明明是马,却活得像驴。

何占森:我所得到的消息是,自今年2月28日起,银泰圣品开启了一段涨停之旅。在前期的准备阶段,这家公司似乎有意无意地通过各种手段压抑股价。一方面,不断发布利空消息,让市场对该股票的前景充满担忧,投资者纷纷避而远之,这使得股价被压制在一个较低的水平。而另一方面,公司隐瞒了即将进行重组的重大信息,营造出一种公司经营状况持续不佳且毫无转机的假象。

连天义:有意压制股价,放出利空消息,迫使散户放弃,一场精心布局的资本运作正在暗中展开。

何占森:我也是在无意间发现的这只股票,我开始就想试盘。

连天义:你就没发现这些资金的来源十分可疑?

何占森:我又不是侦探,我管那么多干什么。再说了,很可能是与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或者相关利益方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势力呢。

连天义:通过这些资金的注入,据统计,几笔大额交易甚至达到了流通盘的35%,这无疑是庄家高度控盘的典型表现。然后你就一直跟随?

何占森:那是当然了,普通人可能跑了,或者赚点钱也跑了,让我遇到了那就不是跑,那是陪跑。

连天义:幕后庄家也没发现你?

何占森:说实话,我不怕被幕后庄家发现,盗亦有道,我没有外传出去,自己遇到了就悄悄的发财就可以了,没必要散播出去。不过,也要得力于我用的软件。

连天义:你就一直跟着?

何占森:是啊,这是我一直都是让正刚做,那几个女的我都没说,我怕操作不好。

连天义:估计庄家早早就发现你了。

何占森:那是肯定的,他要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怎么混,但是幕后庄家也是聪明人,因为一旦出事,我有可能替他们当枪。基于这点,他们不会轻举妄动,毕竟大家都是在股市里讨生活的,没必要撕破脸。

连天义:兄弟,你当时就没想过放手?

何占森:我在股市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既然让我撞上了,我就没打算轻易放手。不过,我也是小心行事,毕竟这钱赚得确实不踏实。

连天义闻言,眉头微皱:“你得明白,股市里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安全,你现在就像是走在一条钢丝上,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不过你也已经下来了。”

何占森苦笑一声:“这些我又岂能不知但你知道吗?,我这辈子就图个痛快,图个刺激。股市就像是我的战场,我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和存在感。”

连天义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啊,真是个疯子。不过,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就陪你疯到底。兄弟,但你得答应我,一定要小心行事,千万别让自己陷入绝境。”

何占森:其实最重要的是2007年7月9日,有机构认购了70亿股,这一消息如同重磅炸弹,瞬间在市场中炸开了锅。

连天义:之后,股价就像脱缰的野马,开启了连续涨停的模式。

何占森:是啊,从第一个涨停开始,市场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左右,投资者们受到此前压抑许久后的反弹情绪影响,再加上对定向增发背后资产注入的期待,纷纷涌入这个看似充满潜力的股票。每天,股票一开盘就被大量的买单死死封在涨停板上,成交量极小,这表明股票的抛售压力极小,在涨停板上的封单却不断增加。

连天义:搞得你都懵了是吧?

何占森:是啊,封涨停板一天两天的见过。

连天义:就这样,一个又一个的涨停板接踵而至。在连续的涨停过程中,股价一路狂升,创造了股市有史以来的涨停次数之最。

何占森:是的。其实在这期间,也有一些理性的声音质疑股价上涨的合理性,但在狂热的市场情绪和巨大的赚钱效应面前,这些声音很快被淹没。然而,这种非理性的上涨终究难以持续。

连天义:你什么时候出货的?

何占森:当股价涨到25.78的时候,我就让正刚出货了,其实那个时候庄家已经在出货了。他们利用散户投资者盲目追高的心理,在股价已经极度虚高的情况下,开始小幅度地抛售股票。

连天义:一开始,这种抛售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因为股价仍然维持在涨停板上。但随着庄家抛售的筹码越来越多,市场开始察觉到异样。

何占森:对呀,终于,在8月31日开盘直奔第43个涨停后,瞬间就被打到跌停板。我和正刚当时都懵了,我那里几个女员工也都懵了,没见过这种手法。

连天义:这种剧烈的反转就像是一场美梦突然被打破。

何占森:这都容易让人患上精神绝症的,随后的交易日,至9月5日已连续四个交易日封死跌停。

连天义:那些在高位接盘的散户投资者,瞬间陷入了深深的套牢之中。

何占森:你要知道,股价从最高点一路下跌,跌幅一度达到了91.6%,那些庄家和相关人员却通过这次精心策划的操纵市场行为获利2多个亿,最后只留下无数散户在高位站岗,苦苦等待股价回升,而这一等,可能就是数年甚至更久的时间。

连天义:哎呀,只要你没事就好,其他的不管。

何占森:我能有什么事,我就是个搭车的,运气好而已,加上我又懂这些。我送你回酒店。

几天后的下午,“何总是吗?我是吴姐的助理,我在你公司楼下,你下来我有点事和你说。”

何占森匆匆下楼:崔助理,什么事?

崔涵希:吴姐让我把车给你送来,就是这个奥迪A6,吴姐说了男人要开男人的车。

何占森:我有车开,在那停着呢,那台西玛。你开回去,和误解说意思到了就可以了。

崔涵希:何总,我就是个跑腿的,你别让我难做可以吗?车的手续都在车里,我给你开来就完成任务了。

何占森:好吧,我和吴姐说。

崔涵希:那何总我先走了,再见。

何占森见崔涵希走了便给吴姐打了电话:“吴姐,你怎么还真送我一台车啊,我有车开。”

吴姐:我都送过去了,难道让我收回来不成?你就收下吧,没多少钱。

何占森:无功不受禄......

吴姐:行了,在推辞以后别见我了,我还有事呢。

何占森:好吧,谢谢吴姐了,我收下了。你忙。

何占森挂了电话后,看着那辆崭新的奥迪A6,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吴姐的意思。

他走近那辆车,轻轻抚摸着车身,奥迪A6的线条流畅而富有力量感。他拉开车门,看到里面整齐摆放的手续文件,不禁叹了口气。回到办公室后,他坐在椅子上,思绪还围绕着这件事打转。

然而他也明白,吴姐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的举动如果过分推辞,或许真的会影响两人之间的关系,他决定先把车收下,但是要想办法找个合适的机会回报吴姐的这份情谊。

王正刚:这股市一天不如一天啊。

刘姝澜:是啊,自从下跌以来就没抬头过。

何占森:没个五六七年别想了,中间可能会有好的波段,机会还是有的。

王正刚:今年8月,欧洲银行宣布冻结旗下三只与美国次级贷款相关的基金,表明危机不再局限于美国,而是开始波及全球金融市场。主要金融媒体对此进行了广泛报道。很多像《金融时报》、《华尔街日报》以及等国际财经媒体开始密集报道危机的进展,称其为“次贷危机”,并分析其可能对全球金融体系产生的影响。

何占森:我知道, 9月的时候,英国的一家银行因无法融资而向英国央行寻求紧急贷款,成为危机在欧洲蔓延的重大事件。英国一些报纸等主要媒体对此进行了密切关注,报道中揭示了英国这家银行的资金链断裂与美国次贷危机的关联,标志着次贷危机对全球银行系统的冲击。

王正刚:2008年不好过呀,你看这马上过年了,中部省份被冻雨冻雪袭击,导致很多火车不能正常行驶,现在火车站还滞留大批旅客。

阿俊:何总,陈总在沈阳被警察带走了,要龙律师过去。

何占森:阿仁怎么了?

阿俊:电话里说和人在洗浴中心打架了。

何占森:打架?这种事他自己上了?

王正刚:你担心他?

何占森:我是担心被打的人,阿仁,跆拳道黑带级别,一脚下去踢断几根肋骨都是轻的。赶快叫龙律师去,我也去,你马上订机票。

何占森挂了电话,眉头紧锁。他知道阿仁虽然身手不错,但脾气也确实有些火爆,尤其是在那种复杂的环境下,很容易冲动。他迅速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和龙云涛一起往机场赶。

到了机场,何占森和龙云涛迅速办理了登机手续,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何占森的心情有些沉重,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可能不会那么简单。阿仁虽然平时看起来很冷静,但一旦发起火来,后果不堪设想。

飞机起飞后,何占森闭上了眼睛,脑海中不断回想着阿仁平时的一些细节。他知道阿仁是个直性子,但这次在洗浴中心打架,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他决定到了沈阳后,一定要先了解清楚情况,然后再想办法把事情解决。

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沈阳机场。何占森和王正刚迅速下飞机,然后打车直奔洗浴中心所在的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何占森看到阿仁坐在接待室里,抽着烟,但看起来精神还算不错。

何占森:龙律师已经到了,正在和警察沟通。吃饭了吗?

阿仁:没吃。

何占森走过去,拍了拍阿仁的肩膀,问道:“怎么样?没事吧?怎么回事?”

阿仁抬头看了看何占森,苦笑了一下,说:“没事,就是一时冲动,跟人发生了点冲突。”

何占森:因为什么?

阿仁:我和这边的经理来洗澡,那个搓澡的人喊手牌号,我就走过来了,这个时候有个人要加塞,加就加吧,没什么的,听我说话是外地的,就骂我,我和他理论,他们三个人就来打我,结果都让我打医院去了。

警察:你这个朋友出手太重了,我们去的时候一个躺在浴室里,一个在大厅,还有一个在外面雪地里,这么冷的天万一冻死了就不好了,他们是不对,但是你朋友出手有点狠了。

龙律师走过来,对何占森说:“何总,事情已经基本清楚了。阿仁和对方是因为搓澡发生的冲突,对方先动手。”

何占森听了,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他知道阿仁的身手,如果真的是对方先动手,阿仁肯定没事。他转身对警察说:“警察同志,我们会配合调查的,如果真的是我朋友的错,我们会承担相应的责任。”

警察点点头,说:“你们先回去吧,等我们调查清楚后,会通知你们的。”

何占森:他还没吃饭,我能买点吃的送来吗?

警察:可以。

没一会几个饭店的人送来了很多吃的东西。

何占森:警察同志,你们也忙了一会了,我就多叫了一些,你们一起吃。

警察:不是贿赂我们吧?

何占森:没那个意思,趁热吃,有消息通知我们就行了。他不会送看守所吧?

警察:不会,其实啊,事情已经很清楚了,等的就是伤者家属的一个态度,明天你们见到伤者家属,态度好点,赔点钱就没事了。

何占森:好的,谢谢警察同志。我们先走了。

第二天。

警察:双方的人都来了,说说吧,怎么解决。

“三个人,一人100万,这事就过去了。”

龙云涛:警察同志,打架斗殴这样可以判多少年?

警察:也就三五年吧。

龙云涛:那行了,我么不做任何辩护,认罪,你移交法院吧,我们坐牢,没钱。

警察听了龙云涛的话,眉头微微一皱,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龙律师,你这是在开玩笑吧?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而且你们也并没有造成对方重伤,没必要走到那一步。”

龙云涛看了看旁边的何占森和阿仁,然后说:“警察同志,我们并不是不想赔偿,只是我们觉得这个赔偿金额有些过高了。三个人,一共三百万。”

警察笑了笑,说:“龙律师,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这个赔偿金额是对方提出的,如果你们觉得不合理,可以和对方协商。”

龙云涛:我朋友是德国国籍,沈阳正好有德国总领事馆,要不交给总领事馆的人吧。

警察对伤者家属说到:“你们呢,现实点,毕竟是你们先动手的,人家属于自卫,说到底也就是个防卫过当,能商量就商量,别把事情搞大了,对谁都不好,眼看过年了。

何占森:三个人,每人十万,能接受就接受,接受不了就另寻办法,坐牢什么的都可以,钱呢,多了没有。

警察:怎么样?你们给个态度,人家出方案了,别耗着了。

经过一个小时的艰苦协商,双方终于达成了一个协议:赔偿对方一个人10万,一共三十万。对方也答应不再追究阿仁的责任。

警察:协商好了?协商好了,在这签字,说好了,拿了钱,不能二次追究人家的责任了,本来就是你你们先动手的。

“我们什么时候拿到钱。”

何占森:马上就行,把你们的银行账号给我,必须要能接收到银行短信的账号。

“可以,快点吧,我们给你写出来了,上面有开户人的名字。”

何占森:正刚,我给你发了三个银行账号,你现在给每个账号上转10万,我就在旁边呢,你转完我就能看到。

王正刚:好的,我现在就转。

“都收到了吧?”警察问道。

“到账了。”

警察:那就好,既然钱款都已到账,那咱们就把这份和解协议签了吧。这事儿呢,也到此为止了,大家都不要再生出什么枝节。这大过年的,都希望有个好兆头不是?

何占森拿着协议递给伤者家属:“签了吧,都按照约定来了。我们也希望以后大家都能和和气气的。今天这事儿也算是个教训,不管有什么矛盾,都不应该先动手。”

伤者家属看着手中的协议,犹豫了一下,但看到旁边警察严肃而认真的眼神,最终还是在协议上签了字。其中一个家属说道:“行吧,既然都这样了,我们也不想再追究什么了。不过,希望你们以后做事也能多点分寸。”

签完字后,警察又叮嘱了几句:“这事儿就这么解决了,大家回去也都消消气。都各过各的年,可别再因为这事儿惹出新的麻烦。要是有啥后续的情况,也可以随时联系我们,但是希望永远都不要有了。”

龙云涛:这个机票实在是难买,要不咱们三个坐火车吧。软卧,正好有三个挨着的。

阿仁:行,怎么都行。

何占森:晃荡到广州。

龙云涛:好久没坐过火车了,体验一下。

何占森:忘了告诉你,湖南那边有冻雨,我来的时候正刚还说东站那边滞留不少旅客。

龙云涛:不会吧。

阿仁:这可说不准,不过要是真的滞留了也没办法,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这是到哪里了?”阿仁问道。

龙云涛:咸宁。咸宁是大站,怎么感觉不到暖和呢,怎么说湖北也是南方了。

忽然听到列车员说到:“幸好我们在咸宁站,不然真的就完了。”

龙云涛忙问道:“怎么了?”

列车员:前方不能走了,冻雨把铁路沿线的电缆给冻住了。按道理说我们现在应该在湖南境内了。

阿仁:什么时候可以走?

列车员:不好说,有的列车停在了前不着村的地方,车上的吃的喝的都没有了,车长带人下去找地方买,幸好咱们在咸宁站内,吃喝什么的不用愁。你们也别闲着了,下车去买点车的喝的,以防万一。

何占森:我和阿仁去,你在车上吧。

何占森和阿仁下了车,咸宁站台上人头攒动,不少乘客都因为列车晚点而被滞留在这里。他们按照列车员的指示,前往站内的小卖部购买饮料和食物。

阿仁:这冻雨可真是麻烦,居然把铁路都给影响了。

何占森:是啊,不过好在我们在咸宁站停下来了,至少还有地方买东西。你看那边,好多人都围在卖泡面的摊位前,估计是想暖暖身子。

龙云涛:你们回来了,怎么样?买到吃的了吗?

阿仁:买到了,还买了几包泡面,以防万一。

这时列车员走过来说:“刚刚接到通知,前面正在抢修,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可能会晚点很久。大家先耐心等待,如果有需要,可以拿好车票,下车去站内休息或用餐。”

阿仁:这么看来,我们未来三天是到不了广州了。

龙云涛:没事,反正都这样了,正好在车上休息一下,看看书或者聊聊天,打发时间。

三人决定利用这段时间放松一下,阿仁拿出了一本小说,龙云涛开始玩手机游戏,而何占森则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儿。

时间慢慢流逝,列车依然停在咸宁站。外面的雨夹雪似乎越下越大,但车厢内的人们逐渐适应了这种临时的停留,有的乘客开始分享自己的旅行故事,车厢内弥漫着一种特殊的温馨氛围。

龙云涛:终于开车了。

何占森:听说换了内燃机车头,不然也走不了。

列车员:你们软卧车厢就不错了,前面的硬座和硬卧车厢满满的人,等会来卖东西的赶紧买点,全是人推车都过不来,而且现在是只要是车站都要停车拉客和下客。

阿仁:照这么下去一天内到不了广州。

何占森:就因为你才这样的,你还好意思说到不了广州。

列车员:一天肯定到不了,听说广州站和东站都滞留很多人,武警都出来维持秩序了。

龙云涛:雨夹雪这么厉害吗?

列车员:天气原因,好多人都退票了。

龙云涛:退票的人多,那现在车厢里的人会不会少一点?

列车员:其实也没有少太多,毕竟大部分人都是提前规划好了行程的,临时退票也不容易。而且这一趟车的票早早就卖完了,现在更多的是在沿线的小站上下客。

何占森:沿线小站?那会不会耽误更多时间啊?

列车员:这说不准,小站停车时间虽然短,但有时候人流量也不小。现在大家都是能走就走,铁路方面也在尽量协调,减少不必要的停车。但是停车是减少不了的,比如你们到长沙,只要这个车走京广线,那你现在必须停,不管你这列车在长沙是否有站,主要是方便旅客。

阿仁:这雨夹雪天气对铁路的影响到底有多大啊?我看窗外雪好像小了一点。

列车员:雪小了是好事,但之前积累的积雪和结冰还是个大问题。铁路轨道上如果有积雪和结冰,就会影响列车的制动和加速,必须得先进行清理。

龙云涛:那铁路工人得辛苦了,这么冷的天还得在外头作业。

列车员:是啊,为了保障列车的安全运行,他们真的很不容易。我们列车员也要时刻注意车厢内外的情况,确保乘客的安全和舒适。听说贵州那边更严重。

何占森:这年头,谁都不容易。你们到广州了就能休息一下了吧。

列车员:那是你这样想的,我们到了广州,打扫一下卫生,就要往沈阳返,回到沈阳才算一个班次完成,才能休息。不过照这样看,休息的可能很小。

何占森:终于到广州了,可算到家了。

阿俊:何总,火车上好玩吧?

龙云涛:你去试试就知道了,其实要不是因为天气原因,坐火车还是挺好玩的。

何占森:阿俊,你靠边停一下,那个是不是江队?怎么他还跑到大街上了?

阿仁:是他,他不会被贬压马路了吧?

何占森:不会的。阿俊,前面有个咖啡店,看看老江他们几个人,买几杯热咖啡送过去,你看他穿的,就一个警服,冻的跟狗一样。

阿俊:好的。

阿俊按照何占森的指示,将车停在咖啡店门口,然后走进店里。店内弥漫着咖啡的香气,但阿俊却顾不上这些,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马路上的江队等人。

阿俊拎着热咖啡快步走到江队面前,说道:“江队,很冷是吧。何总让我给你们带几杯热咖啡来,暖暖身子。”

江队抬起头,看到是阿俊,脸上露出了一丝感激的笑容:“谢谢,阿俊,替我谢谢你们何总。”

江队:都过来,喝点热咖啡,暖一下。

这时何占森也走了过来:“江队,这么冷的天还出来,要出来你也不是你出来吧?”

江队:这鬼天气搞得,人手不够,都出来了。

何占森:出来也要穿多点啊,你穿这些肯定不行啊,要不你上车暖和一下。

江队:不了,去拿厚的警服了,这就到,何总,你赶快走吧,谢谢你的咖啡,改天见面聊。

何占森:好,我先走了,你注意保暖。

王正刚:你们还回来了?我以为你们三个在火车上过年呢。

何占森:阿仁,快点,请我们去芬兰会馆,这一路上折腾的。

阿仁: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我想吃饭,饿死了。

阿俊:我去楼下买肯德基吧,正好到中午了。一起都吃这个吧。

何占森:正刚,没其他的事吧?

王正刚:没别的事情,都很好,明哥来过几封邮件,还是提到了危机的事情。

何占森:哦,那就行。危机的事情还没解决吗?明哥有没有说些什么?

王正刚:邮件里没写太多,只是说现在形势有些紧张,让我们随时保持警惕。

阿仁:这个危机到底是什么呀?之前都没怎么听说过,还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何占森: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方便说,等时机成熟了自然会告诉你们。现在你应该联系芬兰会馆,留个包房。

“何总,游总让你把年会的地点给预定一下。”

何占森:好的。

刘姝澜:不知不觉又一年。

阿俊:来吧,开吃吧。

酒店经理:何总,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你去看看,有不合适的地方,我们在改。

何占森:不看了,差不多就行,不挑剔。

酒店经理:你们员工挺多的,陆陆续续的都来了。你们这些当领导的来的都很早。

何占森:互相尊重就是。

服务员跑来说:“经理,下面来了一帮警察,说咱们这有疑似黑社会聚众。

酒店经理:黑社会聚众?哪有啊,警察说有就有啊,我下去看看。

“叫你们经理出来说话。”

酒店经理快步下楼,看到一群警察站在大堂中央,表情严肃。他赶忙迎上去,满脸堆笑地说:“警察同志,这怎么回事啊?我们酒店一向都是合法合规经营的。”

为首的警察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目光冷峻:“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这有疑似黑社会聚众的情况。你作为经理,是不是该给我们解释解释?”

酒店经理心里“咯噔”一下,但仍强装镇定:“警察同志,这肯定是误会啊。我们这就是一个普通的酒店,今天有一些客人来办正常的业务,都是一些在附近工作的商人,可能是他们看起来比较有气势,被什么人误报了吧。”

警察:真的没有?

酒店经理:真没有你们说的黑社会聚众,今天上午有两个婚宴,下午有个小孩的满月酒,接着就是一个公司的年会,没其他的了。

警察:我们接到举报,说你这里有一群身穿黑色统一服装的人来。

酒店经理:那是人家公司年会,穿的都是工作装。

警察:我们上去看看才行。

酒店经理没办法,只能让这些警擦上去。

“全部人都站起来。”警察喊道。

何占森:怎么回事?

警察:有人举报,这里有疑似黑社会聚众。

阿仁:我们是公司开年会,这没有什么黑社会聚众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警察:搞没搞错,要回去做笔录才知道,全部带走回去做笔录。

何占森:等等,第一,请你们出示你们所有人的警官证,第二,你们是哪个分局的,还是市局的?

警察:这个没必要和你解释。跟我们走。

何占森:我先打个电话。“白局,你们市局有扫黑任务吗?”

白静波:怎么说呢,怎么了?

何占森:我们公司开年会,被你们警方怀疑是黑社会聚众,要不你给说说。

白静波:你把电话开免提。你们这些同志是哪里的?

警察:报告白局,我们是海珠分局的,接到举报说是有黑社会聚众,我们就来了。

白静波:人家就是公司年会,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一场误会,跟人家道个歉,赶快回去,别丢人了。

警察:好的。

何占森:你不用道歉了,我不追究。

警察:后台很硬,认识白局。

何占森:打给白局,是大家都有面子的事情,我可以直接打给金厅或者李书记,也可以直接打给你们丁局,又或者打给方书记都行,只是打给白局是最好的选择。

警察看了看何占森:走了。

酒店经理:何总,不好意思,事发突然。这也怪我们酒店安保工作没做到位,让警察同志产生这样的误会。您看这后续的活动安排,需不需要我们酒店再做些特殊的安排来弥补一下这个状况给大家带来的影响呢?

何占森:算了,这也不是酒店的问题。今天年公司年会能有这么个插曲也是够奇特的。不过这么一来,大家的心情多少有点受影响了,你让厨房那边加紧准备些特色的甜点和饮品,让大家消消气,把气氛重新给烘托起来。

酒店经理:好嘞,何总您真是大度。我这就去安排。对了,何总,我刚刚在旁边听着,您好像跟市局的白局关系很熟啊?

何占森:也不算特别熟,只是之前有过一些工作上的往来,大家互相认识而已。

阿仁凑了过来:阿森,今天可多亏有你,不然咱们这么多人被带到警察局去做笔录,这事儿传出去可不好听。

何占森:这要是真把我们带到局子里去,咱们公司可就成了笑话了。今天这事儿也算给咱们提个醒,以后举办大型活动,无论如何也要安排专人负责安保对接这些事情,不能再这么马马虎虎了。

阿鹏:这帮人啊,没事找事,大事办不了,专找鸡毛蒜皮的小事。

阿仁:晦气,我都不想继续了。

何占森:继续,为什么不继续?今天这么个意外都熬过来了,后面只会更精彩。再说了,这事儿也算是个特别的谈资,等会儿大家都能乐呵乐呵,把这事儿当成一个段子讲讲就过去了。

王正刚:这年刚过完,今天奥运之火刚点燃,大洋彼岸传来噩耗。

何占森:怎么了?

王正刚:明哥邮件上说,这个月,贝尔斯登因次贷相关的巨额亏损濒临破产,美联储介入,促使摩根大通以低价收购贝尔斯登,被迫以2美元每股的低价出售给摩根大通。

何占森:2美元每股?这简直就是在抢夺啊。贝尔斯登怎么说也是华尔街的巨头之一,怎么就落到这般田地了。那些持有贝尔斯登股票的股民可就惨了。

王正刚:是啊,这背后是整个次贷危机像一张巨大的黑网在慢慢收紧。贝尔斯登在次级住房抵押贷款相关业务上的风险管控严重缺失,他们过度地投入到那些看似高回报但实际上风险极高的次贷相关金融产品当中。美联储的介入看似是一种拯救,实则是为了防止危机更加迅速地在整个金融体系蔓延开来。

何占森:摩根大通这可算是捡了个大便宜,不过这在华尔街也并非是完全光彩的事情。他们以这么低的价格收购,到时候要是贝尔斯登的客户资源或者业务出现什么后续麻烦,也够头疼的了。

王正刚:没错,从长远看,摩根大通也可能面临着整合贝尔斯登所带来的一系列难题,比如员工安置、部门协调以及一些隐藏债务的梳理。但这无疑是摩根大通进一步扩张版图的好机会,只不过是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时候冒出来的。而且这件事也像是一个信号,让整个金融界都人心惶惶,不知道下一个被波及的会是谁。

何占森:那在国际市场上呢?这对全球的金融市场肯定也会产生不小的冲击吧。

王正刚:那是肯定的。全球金融市场如今已经是紧密相连,华尔街的风吹草动都会在国际金融海洋里掀起波澜。新兴市场国家的股市、债市等也很难独善其身,很多国家的金融机构也持有贝尔斯登相关的金融衍生物或者是债务,这都可能导致他们的资产缩水或者风险敞口增大。各国政府恐怕都要重新审视自己的金融监管政策,避免类似的危机在自己的国家爆发。

刘姝澜:何总,你说这是不是,趁你病要你命啊?贝尔斯登这件事明显就是捡便宜啊。

孙韵辰法律就不管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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