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野十指交握放在胸口前看着她：“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辛凝握住茶杯的手收紧，淡声启唇：“没有。”
她现在脑子很乱。
该问收藏者那些东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收集的吗？还是她知道了他跟阮霄霄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达成过什么交易，她应该问问，为此表个态？又或者他真的在很久前就喜欢上了她，她就要心软原谅所有？
周祁野就像做了亏心事的人，在她面前说话底气弱了几分，不他现在就没底气。
“我可以解释，那些照片......”
辛凝打断他：“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周祁野一哽。
她态度坚硬，不是不想听解释，是不想听他说话。
周祁野厚着脸皮伸手过来捏住她的手，姿态放得很低，颓丧到了极点，尝试跟她沟通：“吓到你了？我真的可以解释清楚。”
辛凝当时确实有被吓到，但有一说一，她慢慢抽出手，清冷开口：“你想怎么解释呢？解释你那些年是怎么喜欢我的吗？还是解释婚后你那些恶劣的态度是怎么产生的？还是说你喜不喜欢我，全凭你一时兴起，反正已经结婚了，不喜欢，就可以随便晾在一旁，弃之不理。”
“你现在的解释对我来说没有多大意义。而且，我们现在这样，不是这些照片的问题。”
冷静了两天，情况好像没有好转，反而更糟了。
周祁野找不到一丁点缝隙反驳：“我知道，所以，你想打我，骂我都以可以，只要你能给我一次机会，不要那么着急把我扼杀掉，行吗？”
自己当初亲手种下的因，如今已经结出了难以承受的果，反扑回来，直击他最脆弱的部分。
辛凝在离他越来越远了。
“那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听我说话。”
辛凝目光放得很远，没有看他，问：“周祁野，你真的了解我吗？”
放在以前，周祁野会很肯定地回答，他了解她的全部，但这分钟周祁野竟答不上这个致命题。
“反正，我是不了解你。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都不知道，就连你的房子的地址，还有密码都是我从别人口中得知的。夫妻做到这份上，也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
又要跟他谈离婚。
周祁野力不从心，又觉得可笑之极：“所有门禁密码都是你的生日，只是你从来都不想知道而已。”
辛凝抿抿唇，如鲠在喉。
她这两天其实也没有好受到哪儿去，她提了提气，说：“所以，体面分开，没有什么不好。”
周祁野心碎了一地，脸色阴沉沉，和外边的天气形成对比：“一定要今天说这些吗?把我气死你好找下一家？”
辛凝凶巴巴的：“你那么容易气死，就算有九十九条命早就没了，你是什么娇气包吗？动不动就喜欢生气。”
周祁野莫名其妙被她凶，心里不是滋味：“我说过我玻璃心，伤不得。”
“只允许你伤别人，别人还不许有异议？”
辛凝直皱眉，拿过火钳拨动烤架上面的水果。她想起了什么，说：“我已经向公司申请去曼哈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