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山,某个高级夜总会。
其中一间豪华总统套房内,釜山市新晋国会议员候选人,知名社会学教授,民调支持率第一的权安宪正和一位异国女郎翻云覆雨。
丝毫没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机。
直到他将开始之前点燃,到游戏结束后,已经燃烧了一半的香烟从床头柜捡起来重新夹在手指上。
一脸得意的望着自己怀里的异国女郎道:“娜塔莎,我在你所有男人中持久度能排前几?”
名为娜塔莎的金发女人闻言,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纠结再三,她昧着良心道:“您是南波万……”
只不过是倒数的。
她心中默念。
权安宪听到想要的答案,明显高兴坏了,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得意洋洋道:“我就说嘛,这方面我绝对是天赋异禀,另外,娜塔莎你的英语很好,我得跟你多学学,哈哈哈……”
就在这时。
“砰砰砰”
一阵急促且有力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权安宪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一哆嗦,瞬间醒了几分,他慌张地看向门口,大声喝道:“阿西八,谁啊?大晚上的,搞什么!”
门外,金勇烈和老二金铁柱,带着三个金门安保公司出来的精锐保镖,实则跟他们延边f4俩兄弟一样,都是来自华夏,还当过兵的同胞穿着一身警察服饰站在门口。
他神情严肃,提高音量:“警察,我们接到举报,这家夜总会有人从事卖淫活动,我们是来查房的,识相点开门!”
听到这话,权安宪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
他下意识地想要遮掩,一边手忙脚乱地抓起衣服往身上套。
一边冲着异国女郎比划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快,娜塔莎,穿上衣服,等会儿你说是我女朋友,我们是情侣,我们是在正常睡觉,明白么!”
异国女郎娜塔莎眨了眨眼睛,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听话的开始穿衣服。
但是就在他们俩穿到一半的时候。
金勇烈可没耐心等他磨蹭,见屋内没有开门的动静,果断下令:“撞门!”
“砰”的一声,门被猛地撞开,瞬间刺眼的灯光瞬间充满整个房间。
权安宪被这强光晃得眯起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看着眼前冷峻的金勇烈等人,还心存侥幸,强装镇定地狡辩:“阿西八,你们这群狗崽子,想要干什么?竟然敢强闯我的房间,这是我个人隐私,你们知道我是谁么?你们领导是谁?是哪个警署的?”
“赶紧给我滚出去,让你们警署署长亲自来见我!”
谁知道,金勇烈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大步走上前,厉声说道:
“权议员,事已至此,别在这装糊涂了,我们早已掌握了充足的证据,早就盯上你了!”
“你作为堂堂的准国会议员,有家庭有妻儿子女,竟然跑到到夜总会来嫖娼,找应召女郎,还是个外国女人,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权安宪得知这个来路不明的警察一语道破了自己的身份,顿时有些慌了,连忙狡辩:“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是来做生意的,不是什么议员,你认错人了!”
金勇烈冷笑着拿出了几张权安宪搂着应召女郎上下其手,以及他在夜总会花天酒地的高清照片,又拿出了一场权安宪的选举海报,指着上面穿的人模狗样,衣冠楚楚的权安宪道:“权议员,这难道不是你么?”
“没想到权议员还挺会玩啊,咱们本国的姑娘们看不上,偏偏喜欢国外的,我真的有点怀疑,您有那个本事探人家的底么?”
权安宪看着照片,证据确凿,他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但他仍不死心,还试图垂死挣扎,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愤怒:“你们这是蓄谋已久,是陷害!几个小小的狗崽子警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们知道我背后是谁吗?”
金勇烈可不吃他这一套,嘲讽地笑了笑:“哟,权先生,都这个时候了,还想拿后台吓唬人?您背后是谁,我们清楚得很,不过这次,谁也保不了您!带走!”
两名手下迅速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权安宪的胳膊,权安宪拼命挣扎,嘴里还在叫嚷:“放开我,你们不能抓我!我要打电话,我要找全顺泰会长……”
金勇烈冷笑着地说道:“别想了,到了地方有的是时间让你交代。”
权安宪被押上车的那一刻,他彻底绝望了,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心中满是悔恨和不甘。
可是他忽然注意到了有点不对劲。
因为他上的好像不是一辆警车,而是一辆普普通通,装有全方位防窥玻璃,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一点的面包车。
而且,这群自称是警察的家伙,好像从头到尾也没有在他面前展示过警察证件。
不对劲!
十万个不对劲!
权安宪注意到了更多的细节。
越想越不对劲。
看着窗外不断退后的树木倒影,以及越来越偏的道路,这绝对不是开往警局的路!
权安宪彻底慌了。
他就算再愚蠢,也知道自己绝对是上了贼船,贼车了!
这群家伙根本不是警察!
而是伪装成警察的不法分子,居心叵测的绑架歹徒!
想到这个可能,权安宪心都凉了半截。
一开始他还纳闷,为什么这群警察可以无视那家夜总会老板跟所在辖区警署的人脉关系,强行闯入进来。
别人不知道,他权安宪可是很清楚,那家夜总会可是他背后的靠山全顺泰的产业,这也是他可以放心在夜总会玩女人的原因。
这群警察却连全顺泰的夜总会都敢擅闯,釜山哪个警署的警员甚至的署长有这么大的胆子?
一个都没有!
“阿西八!我上当了!”
“完了,他们不会是要把我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杀人灭口吧?”
权安宪一路吓的面无人色,表情越来越难看,面包车兜兜转转,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差点都出国了。
最终停在了一处鸟不拉屎的山沟沟里,恰巧这里还有一栋早已废弃荒草丛生的两层小楼。
“下车。”
金勇烈拽着权安宪被铐着的双手,把他像条死狗一样拖进了荒废小楼中,小楼里面有一间房门完好的房间,当权安宪被推进去之后,魂都吓掉了。
原来这里面墙上和地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到处血迹斑斑的,可以想象之前的人在这里面受过多少惨不忍睹的折磨。
权安宪光是看着腿都已经吓软了。
他浑身颤抖,哆哆嗦嗦,恨不得爹妈多给自己生几条腿,只要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他会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
但是他也只能想想。
因为他根本不可能从面前这五个如狼似虎,杀气腾腾的“警察”手里逃脱。
“各位大哥,你们到底想要什么?要钱还是要女人,我都可以给你们,我求求你们,给个机会,留我一条活路行不行?”
权安宪哭丧着脸,跪在了金勇烈几人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自己多么不容易。
他当了二十年的老师,教书育人,一辈子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最多就是占点女学生的便宜,利用毕业论文卡她们一下。
另外在接受媒体采访说了一些不经大脑的脑残言论,还喜欢跟外国女人学习英语什么的,这也犯叫错吗?
而金勇烈闻言,则是眯着眼睛道:“你真的什么要求都同意?”
“只要你们不杀我,我什么都招!!”他说。
金勇烈笑了:“很好。”
…………
叮铃铃!
不知过了多久。
姜海雄是被手机铃声唤醒的,他接通电话,只听到了话筒里传来的三个字:“搞定了。”
闻言。
他一个激灵从床上蹦起来,激动到浑身都在颤抖,他呼吸急促,强忍着沸腾的情绪,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道:“金队长,人还活着么?”
金勇烈看了一眼被绑在凳子上,一脸萎靡的权安宪道:“人很好,而且,他什么都招了,有关于他和那位全会长的密谋和权财交易,以及竞选内幕。”
“他的口供录音我稍后会发给姜议员。”
姜海雄闻言,几乎原地蹦了起来,右手更是狠狠的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太好了!谢谢金队长和各位的帮助,海雄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今天!”
金勇烈却是用平淡的语气道:“要感谢就感谢我们李部长吧,我们只是听命行事。”
姜海雄连忙道:“对对对!这都是李部长对我的恩情,我姜海雄一定会牢记在心,日后竭尽所能也要偿还他的恩情!”
……
跟金勇烈结束完通话之后。
姜海雄果然收到了他发来的权安宪录音口供。
他仔细听完那些口供之后,也是彻底明白了全顺泰的计划,虽然权安宪知道的这些可能只是全顺泰庞大计划的一部分。
但也足以让他陷入巨大的麻烦之中。
而且毫无疑问的是,一旦这些录音口供曝光。
那权安宪将会彻底失去竞选国会议员的资格。
釜山民众们就算再蠢也不会让这种人被成功选上。
手里掌握了这个决定性的杀手锏,姜海雄顿时信心十足。
他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西装,拿出他早已准备好在选上国会议员那天穿的崭新皮鞋,将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
然后叫来了自己的辅佐官,开车将他送往全顺泰的豪华别苑,他要再次去拜访这位釜山的地头蛇和无冕之王。
…………
全顺泰的豪华别苑中。
“什么,姜海雄那小子竟然说要来拜访我?”
“啧,看来他是知道自己不可能赢得竞选,准备向我服软了?”
全顺泰从秘书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嘴角露出了一丝嘲弄之色。
“那就见见他吧。”
得到他的授意之后,秘书躬身点头,马上拿起手中的对讲机,示意别苑的保安对姜海雄的车放行,并且告知姜海雄,见面地点选在了全顺泰的书房。
很快。
姜海雄便孤身一人,在书房见到了全顺泰,出于礼貌,他对全顺泰微微躬身行礼道:
“全会长,久违了。”
全顺泰眯着眼睛,拄着拐杖,一双老谋深算的眼睛仔细盯着姜海雄看了几眼,察觉出了姜海雄的神态,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颓废和无助。
他缓缓开口道:“你不是来求饶的,而是来宣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