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倾的心头警铃大作,那老者随手一弹的力道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暗藏玄机,周寻宝者队伍的混乱,绝对不是偶然。
她目光一凝,当机立断,厉声道:“走!宝藏在那老家伙指的方向!”
说着,她身形如电,手中长剑翻飞,瞬间荡开几个试图阻拦的寻宝者。
郑航海士虽心有余悸,但见凤如倾如此果决,也咬紧牙关,紧随其后。
林船工虽吓得腿软,可也知道性命攸关,连滚带爬地跟在两人身后,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我的娘啊,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凤如倾在前开路,剑光所至,血光飞溅。
那些寻宝者虽人数众多,但多是些乌合之众,哪里是凤如倾这位修罗战神的对手?
只见她身形闪烁,如鬼魅一般,剑剑致命,毫不留情。
郑航海士紧随其后,虽武艺不及凤如倾,但常年航海,身手也算矫健,再加上他熟悉地形,总能找到一些可供躲避的掩体,倒也勉强能跟上凤如倾的步伐。
两人一路冲杀,终于突破了周寻宝者的防线,朝着老者暗示的方向奔去。
身后,传来周寻宝者愤怒的咆哮:“追!别让他们跑了!宝藏是我的!”
只见周寻宝者也放弃了与神秘老者的纠缠,带着残余的手下,紧追不舍。
而那神秘老者,脸上依旧挂着那诡异的笑容,慢悠悠地跟在众人身后,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一行人穿过一片茂密的丛林,越过一道陡峭的山崖,终于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山谷。
只见山谷中央,堆积着如山的金银珠宝,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令人炫目的光芒。
黄金、宝石、古董、字画……各种奇珍异宝,应有尽有,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宝藏!
饶是凤如倾见惯了生死,也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宝藏……真的是宝藏!”林船工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忘记了恐惧,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放光,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郑航海士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走到凤如倾身边,低声道:“小心,这里可能有埋伏。”
凤如倾点了点头,她也知道,宝藏虽诱人,但危险也往往伴随而来。
她深吸一口气,将长剑握得更紧,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果然,就在这时,周寻宝者带着手下赶到了。
看到眼前的宝藏,周寻宝者的眼睛都红了,他指着凤如倾,恶狠狠地说道:“凤如倾,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今天,这宝藏就是我的了!”
说着,他一挥手,手下的寻宝者们便朝着凤如倾冲了过去。
凤如倾冷笑一声,丝毫不惧,她身形一动,如猛虎下山一般,朝着寻宝者们冲了过去。
双方再次爆发激烈的战斗。
这一次,周寻宝者显然是下了血本,带来的都是一些精锐的手下,武艺高强,配合默契,给凤如倾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但凤如倾毕竟是修罗战神,身经百战,经验丰富。
她冷静地分析着局势,寻找着敌人的破绽,手中的长剑,如死神镰刀一般,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郑航海士也挥舞着手中的弯刀,与寻宝者们战在一起。
他虽然武艺不如凤如倾,但凭借着灵活的身手和丰富的经验,也勉强能够自保。
只是,随着战斗的进行,郑航海士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他毕竟不是专业的武者,长时间的战斗,让他体力消耗巨大,动作也开始变得迟缓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寻宝者抓住机会,一刀朝着郑航海士砍去。
郑航海士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砍中。
“小心!”凤如倾眼疾手快,一剑荡开寻宝者的弯刀,将郑航海士救了下来。
“你没事吧?”凤如倾关切地问道。
郑航海士摇了摇头,感激地说道:“多谢姑娘相救,我没事。”
“小心点,别逞强。”凤如倾叮嘱道,然后再次投入到战斗之中。
郑航海士看着凤如倾浴血奋战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敬佩和感动。
他知道,自己不能拖累凤如倾,他必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与她并肩作战。
想到这里,郑航海士咬紧牙关,再次挥舞着弯刀,朝着寻宝者们冲了过去。
他不再顾及自身的安危,只想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凤如倾争取时间。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斗越来越激烈,双方都杀红了眼。
寻宝者们为了宝藏,不顾一切地朝着凤如倾冲去。
而凤如倾,为了保护自己和郑航海士,也毫不留情地斩杀着敌人。
鲜血染红了地面,尸体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整个山谷,仿佛变成了一个人间地狱。
周寻宝者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他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必败无疑。
“凤如倾,我跟你拼了!”周寻宝者怒吼一声,朝着凤如倾冲了过去。
他手中的弯刀,带着凌厉的杀气,直取凤如倾的要害。
凤如倾冷笑一声,丝毫不惧,她身形一闪,躲过周寻宝者的攻击,然后一剑刺出,直取周寻宝者的咽喉。
周寻宝者没想到凤如倾的剑法如此之快,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长剑刺入自己的咽喉。
他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然后缓缓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
随着周寻宝者的倒下,剩下的寻宝者们也彻底失去了斗志。
他们纷纷丢下武器,四散奔逃。
凤如倾并没有追赶而且,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走到宝藏堆前,仔细地观察着。
她发现,这些宝藏虽然价值连城,但并不是她最想要的。
她真正想要的,是隐藏在宝藏背后的秘密。
她的目光,落在了山谷中央的一块巨石上。
这块巨石,与其他石头不同,表面光滑如镜,上面还刻着一些神秘的符文。
凤如倾走到巨石前,仔细地观察着上面的符文。
她发现,这些符文,似乎蕴含着某种强大的力量。
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巨石的表面。
突然,她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能量,从巨石中涌出,瞬间将她包裹。
凤如倾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凤如倾缓缓醒来。
她发现,自己正站在巨石前,而巨石上的符文,正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她的脑海中,突然涌现出大量的知识,关于这个岛屿的秘密,关于宝藏的来历,关于那个神秘老者的身份……
她终于明白了一切。
“原来如此……”凤如倾喃喃自语道,她的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郑航海士和林船工,轻声道:“我们走。”
“去哪?”郑航海士疑惑地问道。
凤如倾并没有回答,只是神秘一笑,率先朝着山谷外走去。
她的背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高大和神秘。
“姑娘,等等我!”郑航海士连忙追了上去。
林船工也连滚带爬地跟在两人身后,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的娘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而那神秘老者,依旧站在原地,看着凤如倾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他缓缓抬起头,望向远方,
“好戏,才刚刚开始……”
空气中回荡着刀剑相击的铿锵声,这是冯汝清奏响的一曲暴力交响乐。
她那沾满鲜血的剑在渐弱的阳光下舞动,光芒反射在闪闪发光的财宝堆上。
每一次挥击都精准无误,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而致命。
山谷中回荡着周的手下的惨叫,他们最初的贪婪变成了恐惧,因为他们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血腥味与丛林的泥土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作呕的甜美战斗气息。
周的脸上满是恐惧和绝望,他踉跄着后退,眼睛四处寻找逃生之路。
他被一堆散落的金币绊倒,金币的哗啦声与他绝望的挣扎形成了一种嘲讽的对位。
他抓着长满青苔的石头,当他爬上一个小斜坡时,他的精美丝绸衣服被撕破了。
他冒险回头看了一眼,当看到冯汝清那冷酷、坚定的目光盯着他时,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冯汝清不需要去追他。
她看着他狼狈逃窜,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冷笑。
他眼中的恐惧就已经是足够的奖赏了。
她把注意力转回到财宝上,手放在剑柄上,在战斗的热浪中,那冰冷的金属让她感到一丝安慰。
吸引她注意力的不是金子的闪光或珠宝的璀璨,而是财宝堆中心那块神秘的石头。
它的表面光滑如打磨过的玉石,散发着一种微妙的能量,在她的手掌中震动。
“我们走。”她说道,声音清晰而尖锐,穿透了伤者的呻吟声。
郑气喘吁吁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睛仍然因为战斗的余波而睁得很大。
就连林,虽然像飓风中的树叶一样颤抖着,也勉强点了点头,他的眼睛在财宝和冯汝清那威严的身影之间来回扫视。
当他们转身离开时,一个身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那个神秘的老人,脸上刻满了神秘的皱纹,挡在了他们的路上。
他的眼睛像古老的墨池,深邃得仿佛能吞噬周围的光线。
他重重地倚着他那根多节的拐杖,拐杖的木头被岁月打磨得光滑无比。
“姑娘,财宝归你了。”老人的声音沙哑,就像干树叶在干涸的土地上沙沙作响。
“但这只是开始。”
冯汝清停了下来,手本能地握紧了剑。
一种不安的刺痛感在她的皮肤上蔓延。
她感觉到这个岛屿有某种……不同寻常的东西,某种超越了财宝诱惑的东西。
“你是什么意思?”她问道,声音中充满了怀疑。
老人轻笑起来,那干涩、脆弱的声音似乎在山谷中回荡。
“宫殿的高墙内,变革的低语正在涌动。一场风暴正在酝酿,姑娘。一场需要你参与的风暴。”
冯汝清感到一阵寒意紧紧地攫住了她的心。
宫殿……她本以为可以把那种生活抛在身后,把它和姐姐的记忆一起埋葬。
但老人的话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熟悉感,一种她无法忽视的不祥预感。
郑在她旁边紧张地挪动着脚步,手放在自己的剑柄上。
他能感觉到气氛的变化,那些未说出口的话突然像沉重的负担一样悬在空气中。
林之前对财宝的敬畏已经被极度的恐惧所取代,他轻声抽泣着。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结结巴巴地说,声音在沙沙作响的树叶声中几乎听不见。
冯汝清没有回答。
她盯着老人,眼睛在他的脸上寻找答案。
老人只是微笑着,那是一种洞悉一切、令人不安的微笑,让她脊背发凉。
“棋局已动。”他说,声音压低成了一种密谋的低语。
“皇帝以为自己稳如泰山。他以为自己……已经洗净罪孽。”老人的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他根本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与冯汝清交汇。
“你也不知道。”
他转过身,披风像裹尸布一样在他身边飘动,然后消失在了阴影中,只留下冯汝清站在闪闪发光的财宝中间,一种不安的感觉在她的胃里越缠越紧。
“洗净罪孽?”郑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
冯汝清慢慢地转向他,眼睛眯了起来,表情难以捉摸。
她的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冷酷坚硬的东西,就像打磨过的黑曜石。
“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她喃喃自语,声音几乎听不见。
一丝毫无暖意的微笑掠过她的嘴唇。
“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