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顾衍想了很多。
先是池川纯子莫名其妙的出现。
随后赵医生把他骗往上京。
再牵扯出用球球威胁他的柳生猪盔。
整个过程。
他的背后好像都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这一切。
且都是冲他来的。
“色诱不成,准备改用威逼利诱吗?”
顾衍一边开车,一边喃喃道。
就在这时。
秦梓良的电话打了过来。
顾衍心里一喜。
估摸着是秦梓良那边有结果了。
“喂,顾衍呐,情况是这样的,前几天的确是有一支国安的小队进入津门办案,和你描述的情况相同,至于他们办的什么案子,津门那边,无权过问,不好意思……”
顾衍叹了口气。
尽管心里很失望。
可他也明白。
国安隶属于国家。
要是人人都能找到他们。
那才奇怪呢。
“没事的,秦叔叔,我能理解,麻烦你了。”
秦梓良倒没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了。
按道理。
他一个帝海的,不该过问津门内部的事。
为了顾衍,他这次已经算是越权了。
关系到国安办案。
他不得不慎重。
“你能理解就好,在外面注意安全,有空了,来我们家吃顿便饭,你赵姨时常在我耳边念叨你,说挺长时间没见你的。”
虽然秦梓良说的只是客套话。
可还是听得顾衍心里一暖。
“等我忙完这一阵,一定会去的,赵姨的菜,我馋很久了。”
秦梓良哈哈一笑,“说定了,到时候咱俩得喝两杯。”
“一定!一定!”
挂断电话。
顾衍的十指在方向盘上有节奏地来回敲击。
心中憋着一口气。
这可咋整。
他想见见那个柳生猪盔。
可偏偏自己又联系不到那帮人。
等他们打电话过来,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顾衍仔细想想。
最终叹了口气,只得作罢。
自己这边的事暂时就先放下吧。
除了等,他也没别的方法。
目前的首要任务是给球球治病。
想到这,顾衍集中精神,专心开起了车。
上京军区养老院。
位于上京四九城中心区域。
里面住着的,都是从三军里退下来的老首长,老干部等等。
个个身经百战。
无不是经历过血雨腥风的洗礼。
就这种地方的保卫工作。
说是铜墙铁壁也不为过。
说实话。
单凭汪老太太一封书信,
就能让他进去。
顾衍的心里直打鼓。
随着导航结束。
黑色的大G,缓缓停靠在一栋老式建筑旁。
看着门口站着的那一排排荷枪实弹的警卫。
顾衍下意识里咽了口唾沫。
他在军队里不是没站过岗。
别人不知道。
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就门口那些警卫,手里的家伙事可都是真的。
这也就是目前社会治安好
贼胆包天敢光天化日动警卫的傻子不多了。
但凡搁以前,他敢靠这么近。
都是要被盘查的。
顾衍拿出那封汪沁给他的信。
考虑了良久。
还是决定去试试。
他抱起球球,下了车。
怀着忐忑的心情。
一步步朝挂有军区养老院牌子的建筑走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
他刚一靠近。
顾衍就感觉到数道如同刺刀般锐利的目光同时聚焦在了他身上。
“同志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
一名身着军大衣的警卫迈步上前,拦在顾衍身前,敬了个军礼,阻止他继续靠近。
这一幕,让顾衍不由地倍感亲切。
几乎是下意识的同样立正敬礼然后回道:
“我来找人。”
警卫不为所动。
“请问你找谁?”
“我来找姜淮。”
说着,顾衍就将汪沁交给他的信封递了过去。
警卫接过信封,确定里面没有藏东西后,示意他在这里等等,自己进去汇报。
大概三分钟后。
那名警卫去而复返。
领着顾衍去做了登记。
登记期间。
一个年轻人来到接待室。
“就是你要找我爷爷?”
顾衍抬头一看。
来的这位。
国字脸,短寸头。
25岁左右。
一身军队里的常服。
外貌硬朗,体态健硕。
龙行虎步,气宇不凡。
从他的肩章来看,这人是个中尉。
竟然如此年轻。
倒是让顾衍不由地肃然起敬。
现在是和平时期。
军衔的提升速度没有战时那么快。
说来也丢人。
顾衍没学历。
入伍时是小学毕业。
所以退伍只是个下士,也就是一期。
但是退伍了,也等于没有了。
“报告中尉,是我!”
顾衍朝来人敬了个礼。
那人眉毛一挑,“以前当过兵?”
顾衍点点头,面带笑容回道:
“在北部战区训练,后来去了藏区服役,现在退伍了。”
那人拿过顾衍填写的表格看了一眼。
“顾衍?”
顾衍点点头。
“你好,我叫姜爱国,跟我来吧。”
跟在姜爱国身后。
顾衍心里直犯嘀咕。
姜爱国自称是姜淮的孙子。
啧啧……
怪不得姜爱国如此年轻。
就晋升到中尉了。
当兵世家啊。
连续穿过好几栋建筑。
顾衍终于见到了那位老人家——姜淮。
老人须发皆白。
虽年龄大了。
但精神依旧矍铄。
腰不弯,腿不瘸。
尤其是那双眼睛。
隐隐还能感受到军中之人身上自带的杀伐之气。
“首长好!”
顾衍本着敬畏之心。
恭恭敬敬给老人敬了个礼。
老人哈哈大笑,笑声铿锵有力,如同炮弹在耳边炸响:
“都一把老骨头了,还劳什子首长,坐吧。”
顾衍也不拘谨。
在姜爱国的示意下。
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倒上茶水,将信封交给姜淮后,便自顾自离开房间并带上了门。
姜淮做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老花镜戴上。
拆开信封。
刚看了一眼。
就让这位身经百战的老人额头上冒了一层虚汗,随后站起身,注视着顾衍开口问道:
“是汪沁让你来找我的?她是你什么人?”
顾衍心里一沉。
心的话说这俩人该不会是老相好吧。
不然姜淮也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啊。
他干咳一声,为表尊敬,起身回道:
“老夫人心善,救过我一命,见不得我这孩子受苦,所以让我来找老首长您帮忙。”
姜淮听后,连忙问顾衍姓什么。
顾衍如实回答他姓顾。
老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擦了擦鬓角的汗。
吓死人了。
还好顾衍不姓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