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涵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眼中闪烁着孩童般的兴奋:
“好了不多说了,东西都搬好了,咱们放炮玩好不好?”
林诗涵环顾四周,眉头微蹙,轻声呼唤:“胡天呢?这小家伙跑哪儿去了?”
话音未落,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那辆库里南上。
透过半开的车窗,只见胡天满脸满足地啃着一块巨大的巧克力,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享受着这难得的甜蜜时光。
叶寒好奇地拉开车门,探头进去。
胡天见状,慌忙将巧克力藏到身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嘴角还糊着未擦净的巧克力酱。
叶寒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小手扒拉着车门边框,半个身子探进车内,一脸严肃地盯着胡天。
他指着胡天嘴角边的巧克力酱,奶声奶气地质问:
“胡天哥哥,你是不是在偷吃我珍藏的巧克力?那是我准备过年时候吃的!”
胡天慌忙摆手,脸颊微红,眼睛滴溜溜转,试图掩饰尴尬,连声否认:
“没有,小叶寒你别胡说,谁吃巧克力了。”
叶寒凑近胡天,小鼻子轻轻抽动,似乎在空气中捕捉着巧克力的香甜气息。
他再次追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
“真的吗?胡天哥哥,你没有偷吃我的巧克力?”
胡天的脸颊更红了,眼神闪烁不定,他用力点了点头,声音略显慌乱:
“嗯。”
叶寒却不依不饶,小眉头皱成了个小山丘,又追问了一遍:
“真的吗?”
这次,胡天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他只好再次点头,声音低得像蚊子一样:
“嗯嗯。”
说着,他偷偷瞟了一眼叶寒,只见叶寒正瞪大眼睛,一脸严肃地盯着他。
叶寒嘴角勾起一抹顽皮的笑容,戏谑道:
“那好吧,既然胡天哥哥没有偷吃我的巧克力,我们就下车放炮去吧!”
说着,他灵巧地从车内溜出。
小脚丫子刚沾地,就迫不及待地跑向一旁装满各种炮仗的纸箱,小手兴奋地翻找着最炫酷的烟花棒。
胡天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脸颊的红晕还未褪去,连声应和:
“嗯,好的小叶寒,咱们这就去。”
他边说边跟着下车,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好意思。
林诗涵的目光温柔却带着几分戏谑地从叶寒身上转到了胡天,轻声笑道:
“小胡天,你是不是吃巧克力了?瞧你藏得,以为我们都没看见吗?”
胡天瞪大了眼睛,一脸无辜,双手不自觉地摆动起来:
“你们怎么都说我吃巧克力了?我没有啊!”
说着,他下意识地转过头。
林诗涵适时地抱起他,将他小小的身躯贴近了半开的车窗。
车窗上,阳光映照出胡天一脸惊愕的模样。
还有他嘴角边那抹明显的、尚未擦去的巧克力酱。
胡天瞪圆了眼睛,双手胡乱挥舞。
他结结巴巴地辩解着:
“No,我没吃,是它……它自己跑到我嘴里的!对,是谁把巧克力放我嘴里的?我根本没主动去拿!”
林诗涵被他逗乐了,嘴角上扬,轻轻把他放下,眼神里满是笑意:
“好啦,你承认是你的嘴‘邀请’了巧克力了?”
叶寒手里握着一把小摔炮,蹦蹦跳跳地来到胡天面前。
阳光在他清澈的眼眸中跳跃,他兴奋地喊道:
“胡天哥哥,快来玩呀!这些摔炮可响了,我们一起听‘啪啪’的声音吧!”
说着,他轻轻地将一颗摔炮扔到地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溅起一小片欢乐的尘埃。
胡天看着叶寒那天真无邪的笑容,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心中的尴尬瞬间烟消云散。
他故作傲娇地哼了一声:
“哼,好吧,看在你这么热情的份上,我就姑且原谅那块巧克力私自跑进我的嘴里了。”
说完,他也拿起一颗摔炮,用力往地上摔。
不远处,几个十五六岁的男孩鬼鬼祟祟地靠近。
他们躲在一棵老槐树下,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为首的一个男孩,头发略显凌乱,手里紧紧攥着一部智能手机。
屏幕亮起,镜头对准了楼房前那四台闪闪发光的豪车。
他们的身影在树影婆娑间若隐若现,偶尔传来低低的私语和快门按下的轻微声响。
一个身着朴素、面容慈祥的中年妇女,手提着一篮子刚从自家菜园摘下的新鲜蔬菜,迈着轻快的步伐向他们走来。
她笑眯眯地走近林诗涵,嗓门中带着几分乡村特有的爽朗与热情:
“诗涵呀,几年没回村啦?可想死大娘我了!瞧你这模样,城里水土养人啊,越发出落得水灵灵的啦!”
说着,便亲昵地拉起林诗涵的手。
篮子里的蔬菜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散发出淡淡的泥土与蔬菜混合的清新气息。
林诗涵眼眶微红,轻轻握住中年妇女布满老茧的手,温柔地说道:
“大娘,好久不见,您身体还是这么硬朗。”
王秀芳笑得眼角堆起了皱纹,眼中闪烁着泪光:
“诗涵啊,我王秀芳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你看这村子变化多大,可大娘心里啊,最惦记的还是你们这些在外头的孩子。”
说着,她腾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林诗涵的背。
林诗涵点了点头,目光柔和地扫过周围的景色。
那些熟悉的瓦房、蜿蜒的小路,都承载着她童年的记忆。
王秀芳满是皱纹的手轻轻将篮子递到林诗涵细腻的手掌中。
篮子里的蔬菜还带着露珠,翠绿欲滴。
她的眼神中满是慈爱与期待:
“明天就大年三十了,见你平安回来,大娘特地来看看你。这些菜啊,都是自家地里种的,没打过农药,新鲜得很,你可得收下。”
林诗涵接过篮子,鼻尖萦绕着蔬菜特有的清新香气,眼眶不禁微微泛红。
她轻声说道:“谢谢大娘,您总是这么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