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氛围再次变更的时候,是明玄松成为剑下待亡魂的时候。
形势已经完全逆转,上官堇做的埋伏,安排的弓箭手现在也随着一声令下撤了下来。
明玄松忙忙碌碌了一辈子,终究也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位置。
“皇上,明太师意图不轨,率军谋反,依律当诛,臣等恳请皇上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皇上,明太师包藏祸心,举兵作乱,罪在不赦。臣等伏乞圣上秉公严惩,以正朝纲!”
“圣上明鉴,明太师谋逆之举昭然若揭,公然拥兵犯上。此等大罪,理当重惩,还望皇上严惩其罪,震慑奸邪!”
“皇上....”
随着众人跪下请旨,明玄松的下场已经昭然若揭。
下人把安安抱了过来,太和殿前已经被打扫干净。
刚演完一场戏,苦了安安,怕他乱闹腾,给他喂了安神的药。
沈璟之一来,前几日她坐的位置,又被这个屌了吧唧的男人占了。
占了也就算了,为啥他坐的那么趾高气昂,还狂的没边。
李德小跑着就过来送茶,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哎呦,皇上,您快尝尝老奴给您沏的茶,您这么久没消息,可吓死老奴了。”
说着话连忙抹了两下眼泪,忽又看见了边上的人,忙自己表忠心的时候,又不忘补了一句:“还有贵妃娘娘,您都不知道,可把贵妃娘娘急坏了,整天整夜以泪洗面。”
“老奴要拉着贵妃娘娘走,贵妃娘娘说,怕她走了,您回来这皇位被别人抢了,她得给您守住....”
说着话,李德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声音还越来越哽咽。
沈璟之闻言这话,目光自然也就随着话音落到了苏南初身上。
苏南初:“........”
她啥时候整天以泪洗面了。
顶多就是压力太大了,爆发了一小下下好吧?
话说谁看见这阵仗不害怕,国破家亡啊。
这老太监背着她还会添油加醋呢。
不过不得不说,沈璟之回来了,这皇宫里氛围好多了。
之前布满的阴云立马散了,连李德的话都多了。
沈璟之朝着这边招招手,苏南初抱着孩子过去。
李德见状将茶放过去,立马有眼力劲退下。
安安这么久没见沈璟之倒有点认生,但是要不说他们是父子,可能是眼睛长的一模一样的原因,没一会两个人就玩到一起去了。
他这爹当的真省事,一使劲,孩子有了,一来一去,回来孩子会跑了。
“啪!”
沈佑安这捣蛋鬼,又在哪里试探沈璟之底线,盯着男人的眼睛,扔男人奏折。
然后低头指着:“哇吖....”
苏南初:“........”得亏他出生个好时候,要是出生在前两年,他估计得一脚被沈璟之踢飞。
当然现在沈璟之,肯定是没脾气。
苏南初低头捡起来扔过去。
沈璟之一手把孩子挤到一边,一手拉着女人坐下。
待气氛静下来,似是逃避着女人视线,有些不自在的逗弄着孩子道:“朕....”
“不是对你说了,等朕两个月。”
她不用这么拼命,他会给她留好退路的。
苏南初眼巴巴看着男人动作,听见这莫名声音懵然抬头,啥?
等他两个月?
啥时候说了....
不对。
苏南初眨着眼睛,突然想起来之前她好像确实收到过一封沈璟之的信。
他说他最多还有两个月就要回来了。
两个月....
不正好就是现在吗....
他....他他他....是这个意思啊....
“所以....”苏南初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僵硬开口。
“这一切都是你早就安排好,早就算计好的?”
合着一年没什么信,那天突然传过来一封信,就是为了暗示告诉她,让她等他两个月???
沈璟之拿过糕点递给孩子吃,并没有否认,然后继续道:“羽国被灭,璃月国同玥国迟早还要有一战,百里冥殇此人不简单,若是让他占据主动权,璃月国的毒药一旦被用在战场上,玥国必然损失惨重。”
所以他得占据主导权,把所有的状况都掌控在他的手中。
引诱对方入圈套。
可是百里冥殇此人又十分谨慎,短时间内根本不足以让对方信服,便只能耐着性子等。
不仅如此,他还要把戏做足,做的漂亮。
苏南初:“.......”
那他好好说啊,哪有这么暗示的?这谁想的到?
提到璃月国,苏南初又忽的想到什么,激灵道:“那几天前边关传来璃月国同我们宣战的消息....”
就是他的计划?
他现在回来,是证明对方此刻应当已经中了他的计?
沈佑安把糕点捏的稀巴碎,弄得满身都是,小手还不停往嘴里塞,边塞眼珠子边瞧着这个又眼生又熟悉男人。
沈璟之嫌弃的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回道:“百里冥殇十万兵马攻城,现在已所剩不足百人,朕的马快,两天前往回赶,率先回到京都。”
“边关大捷的消息,应当明日就会传过来。”
从距离上来看,京都得到消息的速度,即便快马加鞭,靠鸟兽家禽来传,也得两天到三天。
羽国的传音鸟需要带着那些鸟飞一遍路程,鸟禽才能找得到地方。
璃月国攻城的地方,并没有安排人训练传音鸟,只能靠传信人快马加鞭来传。
这下轮上苏南初高兴了,艾玛。
这可好了,不仅皇宫里气氛好了,整个玥国也该喜气洋洋了。
十万人攻城所剩不到百人,这是什么概念,全军覆没啊。
看见女人舔着嘴唇,喜上眉梢藏不住的模样,沈璟之也跟着被感染的笑,然后道:“以后,朕给你安排了路,你走便是。”
“即便江山易主,朕能抢一次,也能抢第二次。”
她做的很好,他也很欣慰,看见现在的她,他也会觉得恍若隔世。
可是成长是需要代价的。
来的路上,听见下人汇报着京都的近况,他欣慰的同时,更多的是担忧。
朝堂上的人趋利而行,都是一步步爬上今天的位置,没有一个是善茬。
就像明玄松,他的狼子野心早就昭然于世。
只是他以前一直没找到合适机会动他。
现在阴差阳错把机会送到他头顶上,他如何按耐得住。
所以原本三天的路程,他一路快马加鞭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