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李海洋的布局开始显现成效。印度洋上,灭倭号航母编队完成了首次远洋部署;吉布提保障基地的建设进展顺利;新一代舰载机的原型机开始地面测试。每天清晨,他都会仔细阅读来自各方的报告,时不时用红笔批注。在给全体海军将士的公开信中,他写道:\"我们正站在历史的转折点上,今天的每一步,都将决定未来百年的海洋格局。\"
西方列强显然注意到了华夏的行动。情报显示,他们正在加速新型舰艇的建造,同时加强在印度洋的军事存在。对此,李海洋只是微微一笑:\"让他们去忙吧,我们按自己的节奏走。\"在最新的战略评估报告中,他批示道:\"保持战略定力,坚持既定方针,时间站在我们这边。\"
随着年关将近,李海洋召集各舰队司令召开年终总结会议。会议室墙上挂着巨幅世界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华夏海军的最新部署。\"今年我们收复了西太平洋,明年要向印度洋和大西洋迈进。\"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每一位将领都感受到了沉甸甸的分量。会议持续到深夜,最终确定了来年的三大战略重点:巩固现有势力范围、拓展印度洋存在、突破关键技术瓶颈。
当新年的钟声响起时,李海洋独自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望着远处港口中停泊的钢铁巨舰。他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挑战还会很多。但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坚定与信心——在不久的将来,华夏的海军旗帜必将飘扬在全球每一个重要海域,一个全新的海洋时代正在到来。
伦敦的浓雾裹挟着泰晤士河的水汽,将议会大厦的尖顶笼罩在一片灰蒙之中。唐宁街十号的书房里,劳合·乔治首相手中的雪茄已经燃到了尽头,烟灰缸里堆满了扭曲的烟蒂。一份来自远东的电报被他的手指捏得皱皱巴巴,上面清晰地记录着皇家海军远东舰队在南海海战的惨败——七艘主力舰沉没,包括旗舰\"无畏\"号。
\"上帝啊...\"首相的叹息声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海军大臣约瑟夫踉跄着冲进房间,他的圆顶礼帽不知丢在了何处,金发凌乱地贴在额前。\"最新消息,华夏人的舰队已经越过马六甲!\"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印度洋航线...我们的生命线...\"
壁炉的火光忽明忽暗,映照着墙上那幅巨大的世界地图。劳合·乔治颤抖的手指沿着印度洋航线划过,这条用红色丝线标记的贸易命脉,此刻仿佛正在地图上渗出鲜血。窗外,报童的叫卖声刺破了伦敦的晨雾:\"号外!号外!远东舰队全军覆没!\"
巴黎的卢森堡宫内,普恩加莱总统正在召开紧急内阁会议。水晶吊灯的光芒下,外交部长白里安面色惨白地宣读着战报:\"我们在安南的殖民地...已经失去联系三天...\"话音未落,殖民地部长阿尔贝·萨罗突然打翻了咖啡杯,褐色的液体在亚麻桌布上洇开,如同法兰西在远东溃散的版图。
塞纳河左岸的咖啡馆里,留着八字胡的老兵们围着一份《费加罗报》争论不休。报纸头版刊登着华夏\"大唐号\"航空母舰的照片,那庞大的身躯和狰狞的炮口让这些经历过凡尔登战役的老兵都倒吸凉气。\"上帝啊这是人类能制造出的战舰吗...\"一个独眼老兵摩挲着胸前的勋章喃喃自语。
柏林的总理府内,气氛同样凝重。海军元帅提尔皮茨的拳头砸在橡木会议桌上,震翻了几个啤酒杯:\"英国佬终于尝到苦头了!但我们必须警惕...\"他的目光扫过北海地图,\"这些黄种人下一个目标可能是欧洲。\"窗外,勃兰登堡门前的民众正在焚烧华夏商品,黑烟直冲云霄。
维也纳的美泉宫里,奥匈帝国皇帝卡尔一世正焦急地踱步。他的总参谋长康拉德将军指着巴尔干地图:\"华夏人如果与奥斯曼结盟...\"话未说完,侍从官送来了更可怕的消息——华夏舰队出现在亚丁湾。皇帝的手杖\"啪\"地一声断成两截。
与此同时,华盛顿白宫的椭圆形办公室内,威尔逊总统的中风后遗症似乎更加严重了。他的左手不停颤抖,将咖啡洒在了海军部长约瑟夫斯·丹尼尔斯送来的报告上。\"太平洋舰队已经没了...我们必须立即加强夏威夷防务!\"总统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窗外,五月的樱花纷纷扬扬,却无人欣赏。
纽约华尔街23号,摩根财团的密室里,老摩根的金丝眼镜反射着跳动的烛光。他手中的电报来自上海分行:\"所有华夏港口拒绝西方商船入港\"。小摩根慌张地翻动着账本:\"我们在远东的投资...至少损失四千万美元!\"老摩根突然抓起黄铜地球仪,狠狠砸向壁炉,飞溅的火星照亮了他狰狞的面容。
在这场席卷西方世界的恐慌中,唯有莫斯科克里姆林宫保持着诡异的沉默。沙皇尼古拉二世看着最新战报,对托洛茨基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啊,西方殖民主义的锁链,正在从另一端被打破...但这对我们俄国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西方越虚弱,也就越需要我们\"。
在这场前所未有的恐慌中,大英帝国的米字旗在远东黯然降落,法兰西的殖民梦想支离破碎,德意志的钢铁巨舰在图纸上瑟瑟发抖。而当西方各国大使馆的密码本被翻得哗哗作响时,华夏的龙旗正在印度洋的朝阳下冉冉升起,宣告着一个新时代的到来——那个由白人主宰海洋的时代,正在这年的冬天,迎来了它宿命中的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