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晏清说完话出去后,游涟刚好也和白恪聊的差不多了。
游涟看着游晏清轻轻关好门,叹了口气,站起身,拍拍白恪的肩膀,“好了,晏清也出来了,我们就先走了,你也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别关心则乱。”
白恪拍开他的手,淡声道:“知道,不用你多嘴。”
“啧,好朋友关心关心都不行了,唉,这就是你们白家的作风啊。”
白恪一个眼神扫过去,游涟咳嗽两声,清清嗓子,“知道了,这就滚。”
“我也是很忙的,公司都是事。”
语罢,他摆摆手,带着游晏清离开。
“再见了各位。”
对于照顾白鱼,他们也有分工,白恪几人在医院算一组,而白言锦则带着叶戚和叶烬在白家庄园。算另一组,实行轮换。
在漫长的似乎没有尽头的等待中,白言锦只能通过繁忙的工作来转移自己的注意,让自己不要去想最坏的结果。
叶烬剥了个橘子,递给白言锦,“注意身体啊,阿锦,你比你外公、父亲两个人年轻时都拼。”
白言锦合上电脑,揉揉眉心,笑着接过橘子,“谢谢小舅,我没事的,工作总不能一直积压。”
“别急,”叶烬合上双眼,向后靠去,声音平缓,“不要急,不能急。”
“你还学什么道法呢?佛教当个和尚更适合你吧?”
叶戚轻嘲他,“有结果了吗?”
“没有,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要一边压榨我,一边嘲讽我,要不我去小鱼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她喜欢的,或许是叫醒她的关键呢?”
说着,叶烬还觉得挺有道理,叫过白管家,“白叔,我可以去吗?”
白言锦看着他,欲言又止,叶戚就没那么犹豫,他直接把叶烬拽回去,淡声道:“就算找到些什么,女孩子的东西是你能乱看的?”
“难道你们不想找到她更在意的东西,得到些线索吗?”
白言锦两人面面相觑,陷入沉思。
叶烬很有耐心的看两人考虑,考虑上半天,最后还是跟着他上了楼。
在推开门的前一秒,白言锦心中还在给白鱼道歉。
大哥不是有意的。
醒来后如果要怪,就怪咱们的两个舅舅吧。
房间白鱼在时特意叮嘱过佣人,打扫时扫扫地就行,不用动那些东西,现如今,里面还是她走时的样子,玩偶被扔的到处都是,还摆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玩具。
叶烬走进房间,看向她的书桌,上面的书被摆成楼梯台阶的样子,很是有层次感,上面还放了两个积木小人。
这些书每一本拎出来,都不是白鱼这个年纪看的。
“她看这么深奥的书?”
叶戚拿起一本,夸赞道:“小外甥女真厉害呢。”
白言锦淡定插嘴,“那是老二送她的,她没有看过,我记得这些书最大的用途,好像就是垫椅子让她站的更高,还有盖泡面。”
“……。”
叶戚把书放回去,自然的接话,“泡面还是少吃些吧。”
“这个抽屉上面是有锁吗?”
叶烬轻轻拉,拉不动,“嗯?里面会是什么东西,第一次见她上锁,会不会是钱?”
“不清楚,不过还是别动为好。”
白言锦提醒道:“别纠结这个,而且上面的便签说了,生人勿动,死人滚开。”
“不愧是她,”叶烬很听话,没有再研究那把锁。
白鱼的东西有很多,看了一圈都没有什么发现,就在白言锦要走时,在柜子侧面缝隙中看到一个本子,顺手捡起。
他翻开第一页,念道:“白鱼日记。”
白言锦一页一页的看到最后,里面的日记并不多,说起来,白鱼日记只更新到10.0。
记录的事情也很简单,都是关于白言锦他们。
所有一点一滴的小事,她都默默的记着。
在白鱼日记10.0中,白鱼字迹潇洒,是她预测到自己的日记会被看到,专门写的完结篇。
这本日记本会被父皇他们看到吗?这本日记本未来我看到会觉得尴尬吗?
这么想来,写日记好危险,还是让白鱼日记就此完结吧。
有句话很肉麻,但我还是想写,情绪上来了,emo了。
谢谢你们成为我的家人。
……
白鱼掰着手指头过了一天又一天,过的非常滋润,非常快乐。
在那里什么都很顺心,尤其是变成老大以后,没有人敢乱说,日子更是逍遥。
阿允几乎什么事都顺着她,不管说什么都会答应,当然偶尔还是会生气的,当然生气也非常好哄,她总是能自己哄好自己。
日子过的舒坦又顺心,白鱼却越来越不开心。
原因无他,太无聊了。
她叼了根狗尾巴草,坐在屋檐下,接过一个小姑娘给她的水,“谢谢小蘑菇,你也该去喝水了。”
小蘑菇点点头,噔噔噔的重新跑进去。
看着水杯中的水,白鱼又想睡觉了。
还是做梦有意思,虽然梦里那些人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又是讲题又是吵闹互怼的,但她就是喜欢那个环境。
下意识地想多待会儿。
“怪不得很多人都愿意一直睡着,沉浸在梦里,梦里是真的比现实有意思多了啊。”
“你这又是什么歪理,”阿允从后面出现,坐到她身边,手上还拿着新摘下的几束花,“怎么样?好看吧?”
“好看,”白鱼喝口水,认真反驳她,“不是歪理,梦里真的很有意思。”
“那是你太累了,我就不做梦。”
“阿,那真是太可惜了。”
阿允放下话,摸着下巴,“我还是想好好睡个觉,而不是让大脑一直运转,做那些梦。”
“欸?”她瞥见白鱼手腕上的擦伤,小心翼翼地握着她的手,“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受的伤?”
“玩的时候不小心擦伤的。”
“又玩捉迷藏了?你就这么喜欢?”
“是啊,因为他们找不到我,我总是赢,玩游戏肯定要玩必赢的啊。”
“是因为你躲的地方太奇葩了,他们怎么会想到?”
阿允轻吹她的手腕,责怪道:“不能去一些又脏又危险的地方啊。”
“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