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财一听那老妇人状告他谋财害命,顿时瘫软在地,心中一片悲凉,完了,完了。原来还想借着慕家家生子的身份,求个情,看能不能保住一条贱命,眼下看来能保住全尸,都是恩典了。
但慕财的媳妇儿,却是没有一点儿眼力劲,一听钱婆子告他家当家的谋财害命,顿时不顾别人阻拦,就要扑过来打钱婆子:“好你个老虔婆,自己的儿媳妇儿不要脸,自己怀孕了还勾引我家当家的,结果一尸两命,还想赖在我当家的身上。
你那儿子不要脸面,竟还要为那娼妇讨回公道,还打伤了我家大郞,你家那铺子,只当是赔给我们家的,还有脸来告状。”
李流云一听这话,心中大概也猜的七七八八了,但在场众人不免有些不明所以的,所以事情前因后果还是要当众审一遍。
李流云看上暗一,开口道:“让那个满嘴喷粪的老婆子给我闭嘴!”
暗一点点头,弯腰捡起地上一块石头,朝慕财的媳妇儿王氏掷去,众人只见那块石头飞向王氏,击中王氏之后,王氏两眼一翻晕倒在雪地里。
暗一这一出手木材那一家子。顿时不敢再闹腾,全都缩着脖子抱在一起,像受了惊的鹌鹑。原本现场窃窃私语的众人,也都噤了声。
李流云看一下董永和钱婆婆:“钱婆婆你告慕财谋财害命可有证据?事情前因后果如何?你且道一一来,如果事情属实,王爷定会为你做主!”
“老身多谢王妃,老身夫家姓钱,夫君早逝,留下一子与老婆子相依为命,但夫君还在世之时,也积累了一部分财产,在离山庄不远处的钱家村,开了一家杂货铺,至今已有十二个年头了,前年犬子,已经年过十八,老身为其寻了一门亲事,儿媳与犬子自幼相识,青梅竹马。
夫妻二人成亲之后日子过得倒也舒心,成亲不久后儿媳十月怀胎,生下一名男孩儿,交由老身在家看顾,他夫妻二人共同经营杂货铺,去年儿媳柳氏又怀了身孕,期间并未去杂货铺,在家养胎,待胎像满四个月,胎像稳固之后便去了铺子,帮助夫君打理日常琐事。
谁曾想祸从天降,去年端午佳节前一天,犬子一早外出进货,儿媳柳氏自己在店内守铺,快入夜打烊之时,铺子里来了三个男子,说是路过要买两坛上好的雄黄酒应节,柳娘便上前招呼,拿出了店里两坛上好的雄黄酒。
岂知那三人见,店内只有柳娘一人,并无其他人在场,不知是见色起意,还是蓄谋已久,竟是对柳娘用强,欲行不轨之事,柳娘奋起反抗,用酒坛砸伤了三人之中的老者。
但一名女身怀有孕的女子,哪里是三名男子的对手?柳娘苦苦哀求说自己身怀有孕,可以将店内所有的银子都交给他们。只求那几个畜生放过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说到这里钱婆婆已经是泪如雨下,李流云听到这里也是满心愤怒,我双手紧握住椅子的扶手,她平生最恨两种罪犯,一种是强奸妇女,一种是拐卖儿童!而慕财这父子三人竟然丧尽天良,还是强奸一名孕妇。
南宫离伸手握住李流云左手:“放心今日便是他们的死期,定会为死者报仇雪恨!”
无双上前为南宫离和李流云各倒了一盏茶:“主子,您先喝口茶,暖暖身子。左右这些畜生,活不过今日!”
李流云接过无双递过来的茶盏,捧在手心这才觉得,浑身上下有了一丝暖意,将愤怒的情绪稍微压了压。
董永上前扶住了泪流满面,摇摇欲坠的钱婆婆,人群中有人搬来了一张凳子,董永扶着钱婆婆坐在凳子上。
董永上前一步朝南宫离和李流云行了个礼:“启禀王爷和王妃,钱婆婆儿媳和儿子的事,庄子上的人,人尽皆知,不如由在下代为阐述,不知可否?”
南宫离点点头:“可!”
“多谢王爷!”董永道谢后,看向钱婆婆点点头,继续开口讲述:“但最终那三名畜生还是没能放过柳娘,不光玷污了柳娘,还导致了流产,大出血。事后还将店内的银钱一扫而空,不顾柳娘生死逃走!
几人逃走后,不久钱婆婆的儿子归来,发现柳娘倒在店内,血流满地,当时柳娘尚有一口气,撑着一口气,向自家夫君讲述了那几人的外貌,年龄,另外还有一条重要线索,那几人对柳娘施暴用强之时,柳娘咬伤了其中一人的耳朵,那块咬下来的肉,被柳娘紧紧的握在手里,但最终柳娘还是因为失血过多不治而亡。
钱婆婆的儿子钱锋当夜就报了官,有目击者称,入夜时分看见三名男子慌慌张张的,从杂货铺的方向出来,随后朝着红叶山庄的方向逃走。
钱锋领着官差一路来到红叶山庄,求见管事,管子村山庄内,并未有人外出,并且搬出皇后娘娘,刚才听到红叶山庄乃是皇后娘娘的别庄,也都偃旗息鼓,不打算再深入调查。
钱锋只得回到家中,料理的妻子的后事之后,日日守在红叶山庄门口,只为能够找出那三人,为柳娘报仇,一时间也没有头绪。
钱锋守了近半个月,也未曾见到那名被柳娘咬掉耳朵的人出现,就在前锋心灰意冷之时,转机突然出现,那一日钱锋早早的来到了红叶山庄的大门处,不一会儿大门敞开,先是出来一名男子,伸头张望。
钱锋见状躲了起来,只听那人看了两眼后,对身后的然后喊道:“爹,大哥,没有人,看来是找不到凶手,已经走了。”
随后又走出来两人,一人头戴一顶帽子,盖住了耳朵和脖子,另一人正是那日所见的山庄的管事。
“臭娘们儿,性子还挺野,那身子还是比普通村妇强上许多,只可惜没没想到还真怀孕了,咱们还没玩过瘾呢,就大出血了,还真是晦气!”
“得了吧,你和爹好歹还玩儿了两次,我他妈的还没尽兴,还被那娘们咬坏了一只耳朵,害得老子现在出门都得戴着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