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还有事?”季如歌看着白相柳近来的神色不是很好。惊讶的挑眉,朝着他看过去。
视线上移,在他身上定了定,接着好奇的问:“你这是被谁吸了精气?怎么瞧着无精打采的?”
白相柳动作一顿,随后视线落在季如歌的身上。
对她所说的话,颇有些无语。
“若是有人来,听了你这话,定要误会了。”
“啧,你这模样瞅着就会让人误会,哪里还在意我说什么?”季如歌冲着他摇了摇头,表示无语中。
这么一说,白相柳不说话了。
说什么,都说不过她,还不如安静一些呢。
“说吧,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季如歌示意白相柳说话。
白相柳深呼吸一口,视线落在季如歌的身上,神情有些复杂。
没想到,还真的被她一眼看穿了。
想了想,便把这段城中一些奇怪的现象说了出来。
“你意思是说,发现有人私下里偷偷的吸食五十粉?”听完白相柳的话后,季如歌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不确定的再问了一遍。
白相柳点头:“嗯。”
接着继续告诉季如歌,原先只是客人之间交流,他无意间听到后,也并未放在心上。
这东西,有人吃着是来助兴的,对方是客人,又不是在自己的店里买的,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后来与楚校尉等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楚校尉他们说最近巡逻的时候,放抓了一些买卖五十粉的人。
而且这次卖的五十粉与他们以前所了解的不一样。
这次的五十粉会让人更加的上瘾,而且只要吃了一次之后,就会离不开它。
如果断掉的话,会痛不欲生。
据发作的人说,发作起来的时候头疼欲裂,身上里就好像有无数个小虫子在叮咬。
在骨头缝隙中,来回拉扯。
是那种形容不出的痛苦。
但是只要再吃五十粉之后,那些折磨人,令人痛苦的感觉瞬间消失。
而且会让你有一种飘飘欲仙,你想做神仙,飘在云端上的那种感觉。
不但如此,还会活在幻象中。
在幻象中,哪里会实现他们心里最想要的东西。
所以很多人吃了之后,会上瘾。
但是这东西可不便宜,很多人就会借钱去买。
直接跑去柳家借高利,也要去买。
但是这东西是利滚利,越滚越大。
柳家那边也不愿意借了,还逼着对方快点还钱。
然那些人破罐子破摔,还不上钱,就带着柳家那些人一起吸食五十粉。
跟着他们染上瘾,然后他们从中赚取钱。
就是这样,一个带着一个。
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有了不少人染上了·,戒不掉。
就算请了大夫查看,也是毫无办法。
如今,连他的风月楼也有人开始偷偷吸食,赚的钱都去买了药粉。
已经开始倾家荡产,卖儿卖女那种地步了。
甚至,还发生了惨案。
严大人那边最近就在处理一桩惨案。
就是有一人吸食五十粉之后,产生幻觉。
狂性大发,挥刀把一家老小全都砍死了。
据他所说,当时在他眼里的不是家人,全都是看起来很恐怖的怪物。
那些个怪物狰狞着一张脸,冲着他嚎叫着,还朝着他扑去。
他害怕,为了保护自己,才挥刀过去的。
可是,那些所谓的怪物是他年迈的爹娘,与他相濡以沫的妻子,还有儿女们。
全都被他无情的砍杀,倒在血泊中。
也就小儿子贪玩,偷溜出去玩耍并未在家,躲过了一劫。
后来回到家中,看到满地的鲜血还有家人死不瞑目的样子,人吓傻了。
至今还没恢复过来,很是可怜。
至于那个病毒发作的人,如今就被收押在牢房里。
但是吧……
白相柳捏了捏眉心。
这人受不了痛苦,自己撞墙死了。
不是为了杀了家人忏悔自杀,而是毒性发作后,他受不了那种痛苦,选择了自尽。
“这么严重?”季如歌听后,有些诧异。
随后又看向白相柳:“你与我说做什么?莫非这件事已经到我村子里了?”
或许也有这个可能,看来得好好筛选筛选了。
若是真有这种人的存在,她绝不会原谅的。
白相柳:“目前来看,我倒并未发觉你村子里有这样的人。”
想着又好笑的摇了摇头:“他们每天都忙着赚钱,也甚少去城中,大抵还不知道城中那边的情况。”
季如歌嗯了一声。
心里想着,村子里的井水还有那些食物,都含有灵泉水。
如果真的不小心着了道,吃了,也会排出来,并不会出现上瘾的情况。
但若是吃的过多的话,季如歌还真没法确定会不会没事。
“我想着你会不会有办法让那些人戒掉?”白相柳说出自己来的真实目的,想了想说:“继续这样下去,情况不太表。所以我想着,若是你有办法就更好了。”
季如歌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白相柳惊讶的看着她:“怎么?你是不愿意吗?
“倒不是不愿意,而是……”季如歌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向他:“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就是这些人知道有药可解之后,会更加的肆无忌惮,毫无节制的去吃?毕竟你刚才也说了,这种东西吃了之后会全身轻松,好像成仙。就算受严重的伤,也感觉不到痛苦。”
白相柳听后,垂眸想了想,点了点头:“嗯,或许你说的是有点道理的。”
季如歌却是摇了摇手指头:“这种人,一边沉溺在那种令人上瘾的飘飘欲仙的感觉,一边心里会有个暗示。没事的,有药会解了他们身上的毒,大不了买解药吃就好了。”
“所以……没有办法了?”白相柳懂她的意思了。
只怕那些人知道这毒有药可解后,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折腾自己的身体。
季如歌摇了摇头:“不啊,还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忍。”
“忍?”白相柳听了这话,一脸古怪的看着季如歌:“可这些人发作起来的时候,很痛苦,只怕是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