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佐你知道的真多?你夫子对你真好,这些都告诉你,我们侯夫子就没有你说的详细!”宋进金一边吐槽自己夫子,一边对宋良佐说的如获至宝。
“这样,你县试就住我家,等看到县试结果后我在告诉你府试需要注意的事项,我眼下同你说的太多,唯恐你记乱。”宋良佐想了想末了说。
宋进金听闻后再次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爷爷就等你们回来嘞,也想同你们商量这事,看看我去考试的前一天能不能去你家住。”
宋良佐倒是满不在意,“这有什么好商量的,你去县里考试不住我家难道还要去住客栈吗?你是不知道到那个时候客栈有多贵。”
宋进粮在边上听得眼热,此时凑过来说“宋良佐等我去参见县试试你也让我住你家呗,我还没有在县里住过呢。”
“好、好不一定,等你参加县试的时候再说。”宋良佐原本已经一个‘好’字说出口,等他想到什么,突然就改了口风。
宋进粮可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见他不愿意让自己住他家,急忙争辩“为啥啊,刚刚宋进金还没有说你就让他住你家里,怎么到我的时候你就要考虑了?咋!就宋进金是你的兄弟,我不是啊!”
面对宋进粮的质疑,宋良佐只剩下苦笑,因为他都不知道自己万一过了神童举,再往后是个什么局面他自己都不清楚。
所以答应宋进粮没有意义啊。
不过见这小子较真,宋良佐改了口,“住住,都住。只要我和我奶还在县城,你们都过来住。到时候还给你做肉吃,让你吃的饱饱的好去参加考试!”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也拿我当兄弟的!”宋进粮这下高兴了,兴致高昂的和宋良佐说着私塾里的事。
屋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只剩下塘里的木头发着猩红的红光,宋二全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进金,你们可说好了,天黑了你三奶奶要回去了。”
“来了!”是宋良佐的声音。
在书房,他们似乎习惯了温水煮青蛙的模式,并没有感觉有多黑,等出了书房天空已经变得灰白,不消片刻天便会黑。
宋良佐跟着奶奶回家了,路上说起了自己答应宋进金年后去县里参加考试,要在自己住几天的事。
“这个你二爷爷刚刚也和我提起了,我也答应让他们来住,到时候让他们一间屋子,咱俩去你娘那屋挤挤就是了。”
为了省柴,她们家吃了晚饭后,全部在外间挤着睡。
半年不在家,家里要收拾起来也是一件大工程,一天一天临近年关,蒸馒头、炸丸子、包包子、
还有最重头的杀年猪,猪仔是她们家买开春后买的,留了不少的麦糠在家里。
平日里就有朱贵香或者二院里的孩子打猪草来喂养,年底杀猪,一家一半。
他们一家人在县里自然能买到新鲜猪肉,但这两年吃熏肉吃习惯了,为此还专门去砍了一些松树枝叶回来。
腊月二十六是镇上的最后一个集市,宋良佐跟着娘还有她两个姐姐一起上镇上去了,买东西是小事,主要是为了去给药掌柜送年礼。
两包点心,一条肉和八片阿胶。
药掌柜不愧是开药铺的,见着阿胶后先是被震惊一下。
“这是你做的?”
宋良佐开心的点头。
“很不错,颜色像玉石,表面有纵向粗糙的条纹。”药掌柜说着举起一块透光看去,“色泽明亮像琥珀,真是好东西啊!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本事。咦,不对啊,怎么以前不见你做过?”
“药爷爷,我之前也不会呀。这是我之前去府里参加考试时无意间在一本书上看到的,手上一直没有材料就把这事给忘记了。今年夏天时王地主家的驴死了,他儿子听我说过会用驴皮做好吃的,就特意把驴皮留下送到我那里边去啦。我就做着玩,没想到还真给我做出来了。因为是和几个同窗一起做的,分到手也多,不然我还可以多给药爷爷一些。”
“哈哈哈,你能给我这些我已经很满足了。不过你是不是不知道这个价格?你可知你送给我多少银子?”药时唯恐宋良佐不知道这东西的轻重,说话的时候故意用上了银子。
宋良佐非常小大人的双手背在背后,扬着小脑袋说“药爷爷,咱们两人之间还需要用银子来衡量吗?就算它再值钱,也抵不上咱们爷孙情义。你若是再说这样的话,我可要生气啦!”
药时被他认真的小模样逗得哈哈大笑,“行行行,不逗你了。知道你每年年前都会来,我也给你准备了好东西。你先等着,我去里边给你拿。”
药时离开柜台,人朝着里屋走去。
宋良佐见铺子里也没有来抓药的,拉着霜降又聊了起来。
不过片刻,药时就拿了一个锦盒出来,随着盒子放在屋里的桌上被打开,药时这才同宋良佐道。
“我有一老友喜欢出游,之前我见过他一次,得知他这次要去的地方是端州,我就托他寻一块好的砚台给我。这不前段时间他托人送来给我,此砚台虽然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但塑砚台之人与名家也有这关系,曾得到过不少指点。虽然没有名气,却也比世面上普通砚台要好上不少。”
药时说着把东西推到宋良佐跟前。
宋良佐惊讶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端州?那可是端砚的生产之地啊。
尤其端砚更是文人墨客的珍爱,就连达官贵人对端砚也有所追求,有甚者更是把端砚当作文房瑰宝。
如果搁到前世,简直就是现代版的法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