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如也的宫门,就像她的心一样。
刚刚,她是被嫌弃了吗?
她只是想要找一个能让她快乐的, 彻彻底底属于她的男人,怎么就那么难呢?
她是京城第一美人,所有人都应该臣服在她的胯下,沉浮在她的温柔乡里才对。
为什么?
她方才甚至都提出,要养他。
还是被拒绝了。
问题出在了哪里?
束若云轻抚脸颊,是她的这张脸,不够吸引人了吗?
还是她已经失去了魅力?
明明。
每次照镜子,她都能发现,镜中的脸比以前还要貌美娇媚。
身为女人,她 最清楚。
方才那个稚嫩的小公子,并未对她动情。
为什么?
这究竟是为什么?
束若云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束长安已经跟见鬼似的逃离了太子寝宫,和太子一起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坐在对面的太子明显察觉到束长安的神情不对劲。
隐约能看到面罩下的那张脸,冷的像是刚从谁家冰窖里出来。
还不停的挠着身体。
“怎么,这身衣服不舒服?”太子疑惑道。
他的衣服许多虽然不穿,下人们还是会定期拿出来清洗。
应该不会造成瘙痒症状。
束长安眼珠一转。
垂下了脑袋,不说话了。
太子见此,更加好奇:“发生何事了?”
束长安搓着手指,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跟本太子说,看看本太子能不能帮你。”
束长安露出青少年才有的羞赧,挠了挠后脑勺:“也没什么,就是您府上那位夫人,要帮小的洗衣,还说要养着小的, 小的有些受宠若惊。”
束长安话落,偷瞄一眼太子瞬间阴沉的面色。
火已起,油不能少。
她吸了吸鼻子:“繁华还未长大,繁华只是有些小本事,有幸被皇上赏识,繁华自知普通,万万不敢踏入权贵圈子……”
太子倾身,手搭在束长安肩头,叹息一声:“放心,有本太子在。”
小小年纪,初入世事,接连遇见顾九渊和束若云。
表面自若的坐着,心里指不定多害怕,多惊恐。
太子惜才,既然有收了李繁华之意,便要先收了李繁华的心。
顾九渊和束若云之事,便是他收李繁华忠心的最好时机。
思及至此,太子重重拍了一下李繁华瘦削的肩头:“放心,此事本太子定会给你做主。”
束长安抬起脸,感激的挤出两滴眼泪,用袖筒拭去:“小的多谢太子大恩。”
太子府距离皇宫不远。
皇上最近几乎吃住在御书房。
大臣们除了早朝,每日还要进出御书房议事。
事情不落在个人头上,都无关痛痒。
疫症不认人。
许多大臣的家眷也染上了。
大臣们个个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皇帝见束长安和太子一前一后进来,阴沉的眸子烁了烁。
将束长安单独带进了隔间。
隔间内。
皇上撑膝而坐,望着跪在地上的束长安,吸口气,才道:“宫外如何了?”
外面那些大臣,藏私纳垢的七嘴八舌。
听的他脑仁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