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扔到后巷去，\"苏姐命令道，\"醒来后他们什么都不会记得。\"
几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壮汉迅速把人拖走。
\"这......这是怎么回事？\"林诗婷惊魂未定。
\"欢迎来到红玫瑰，\"阿月笑了笑，\"这里可不是普通的
林诗婷很快就适应了酒吧的工作。白天打扫卫生，准备物品，晚上则负责端酒送水。正如苏姐所说，这里的客人形形色色，有的看起来很普通，有的则显得诡异非常。
这天晚上，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人坐在角落。林诗婷总觉得那人在盯着自己看。
\"别理他，\"阿月提醒道，\"那是噤声人，专门找没登记的新人。\"
林诗婷点点头，继续忙自己的工作。突然，一阵刺耳的笛声传来，所有客人都安静下来。
\"他来了。\"阿月脸色发白。
大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进来。他脸上戴着青铜面具，每走一步都有金属碰撞的声音。
\"老板。\"所有人都低下头。
男人径直走到吧台，坐下。林诗婷注意到他的手上戴着很多戒指，每个都刻着奇怪的符号。
\"新来的？\"男人突然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是的，老板。\"苏姐赶紧说。
\"很好，\"男人转向林诗婷，\"记住，在梦都，没有人是无辜的。包括你自己。\"
说完，他站起来离开。等他走后，酒吧里才重新热闹起来。
\"那是谁？\"林诗婷问阿月。
\"梦都的主人之一，\"阿月小声说，\"没人知道他的真名，我们都叫他'收藏家'。\"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因为他喜欢收集别人的梦。\"
这时，苏姐走过来：\"今晚提前打烊。夜莺，你跟我来。\"
在办公室里，苏姐给了林诗婷一个小盒子：\"这是给你的礼物。\"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银色的项链，吊坠是一朵玫瑰。
\"这不仅是装饰品，\"苏姐说，\"它能帮你抵抗梦境的侵蚀。\"
\"梦境的侵蚀？\"
\"在梦都待得越久，就越容易迷失在别人的梦里。这条项链能保护你的意识。\"
林诗婷戴上项链，立刻感觉思维清晰了许多。
\"还有，\"苏姐压低声音，\"如果有人问起你的过去，就说你是从边缘区来的孤儿。千万别提起古堡的事。\"
\"您知道古堡？\"林诗婷惊讶道。
\"每个来到梦都的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苏姐意味深长地说，\"但有些秘密最好永远烂在肚子里。\"
回到住处，秦越正在煮夜宵。
\"今天还好吗？\"他问。
\"见到了收藏家。\"
秦越的手顿了一下：\"他跟你说什么了？\"
\"说在梦都没有人是无辜的。\"
\"他说得对，\"秦越端来两碗面，\"包括我。\"
\"你也有秘密？\"
\"每个人都是别人的
时间已经临近午夜，街上依然人声鼎沸。梦都是座不夜城，白天的喧嚣会在夜晚达到顶峰。
\"我建议你搬到酒吧后面的员工宿舍去住，\"秦越说，\"那里比这边安全。\"
\"为什么？\"林诗婷低头搅动着面条。
\"边缘区最近不太平。巡查队在抓捕'梦游者'。\"
\"梦游者是什么？\"
\"一种特殊的存在，他们能在不同的梦境中穿行。\"秦越的表情变得严肃，\"有传言说，他们是从古堡逃出来的灵魂。\"
林诗婷心里一惊：\"所以巡察队在抓他们？\"
\"不只是巡查队，陌生人和收藏家也对他们很感兴趣。\"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尖叫声。两人跑到窗边，看见一个穿白衣的人在屋顶上奔跑，后面追着几个黑影。
\"快躲起来！\"秦越拉着林诗婷蹲下。
楼顶传来打斗声，然后是一声惨叫。等一切平静后，秦越才让林诗婷起来。
\"那个人......\"
\"别问，\"秦越摇头，\"在梦都，知道得太多会带来麻烦。\"
第二天晚上，酒吧来了个特殊的客人。他穿着褪色的西装，脸色苍白得像纸。
\"茉莉花茶，\"他说，声音沙哑，\"加三片柠檬。\"
林诗婷去准备茶水时，阿月悄悄告诉她：\"那是'记忆商人'，专门收购别人的记忆。\"
\"怎么收购？\"
\"用一些特殊的方法，把人脑子里的记忆抽出来，装在小瓶子里。\"阿月打了个寒颤，\"听说过程很痛苦。\"
端着茶回来时，记忆商人正在翻一本破旧的笔记本。
\"新来的？\"他抬头看了林诗婷一眼，\"我收购所有关于古堡的记忆，价格从十万起。\"
林诗婷假装没听见，放下茶就走开了。但她感觉那人的目光一直跟着自己。
\"别理他，\"苏姐走过来小声说，\"你的记忆比他想象的值钱得多。\"
深夜，林诗婷收拾完准备回去，发现记忆商人还坐在那里。他面前的茶已经凉了。
\"要打烊了。\"她提醒道。
\"我在等一个人，\"记忆商人说，\"很重要的客人。\"
话音刚落，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来。
\"顾先生！\"林诗婷差点喊出声。
但定睛一看，那人虽然长得像顾修羽，但眼神完全不同。
\"坐。\"记忆商人指着对面的椅子。
\"货带来了吗？\"那人问。
记忆商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水晶瓶，里面装着淡蓝色的液体。
\"这是最后一段了
林诗婷躲在吧台后偷看。那个像顾修羽的人接过水晶瓶，对着灯光看了看。
\"质量不错，\"他说，\"这下终于能拼凑出完整的记忆了。\"
\"我很好奇，\"记忆商人问，\"为什么你对那座古堡这么执着？\"
\"因为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男人把瓶子收进口袋，\"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他站起来要走，突然转头看向吧台：\"对了，替我向那位新来的服务员问好。\"
林诗婷心跳漏了一拍。等两人都离开后，她赶紧跑去找苏姐。
\"那个人是谁？\"她问。
\"顾修羽的双胞胎弟弟，顾修年，\"苏姐叹了口气，\"他一直在收集和古堡有关的记忆。\"
\"为什么？\"
\"大概是为了重建那座古堡吧。\"苏姐摇摇头，\"不过那是不可能的。有些东西，一旦消失就永远回不来了。\"
回去的路上，秦越一直很沉默。
\"你认识顾修年？\"林诗婷问。
\"算是吧，\"秦越说，\"他以前也是个向导，专门帮人寻找失落的记忆。后来他弟弟失踪了，他就变了。\"
\"所以他一直在找他弟弟的记忆？\"
\"也许吧。不过据我所知，顾修羽根本没有双胞胎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