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会秉公处置。”
方为先连忙表态,地方宗族势力确实不小,不过他这个县令,按照规制,明年会调走,去别地任县令,因此,倒是并不太过忌惮宗族势力,只是,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而已罢了。
这次,太傅大人发话,那得迅速处斩,以儆效尤。
“这件事情有古怪,还需要调查。”
韩辰淡淡的说道。
“大人有何吩咐?”
方为先皱眉。
“盯着那个陈可顺,他可能也是凶手,看看他最近在做什么,不要打草惊蛇。”
韩辰说道。
“这个陈可顺我也见过,倒是彬彬有礼,不像是恶人。”
方为先微微皱眉。
“你懂个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按我说得入办,另外,我来本地的消息,不要散播出去。”
韩辰说道。
这一散播出去,那肯定的事情,很多人会来巴结他,给他送礼什么的,他可怕麻烦。
方为先点了点头。
韩辰挥了挥手,示意方为先退下。
过了两天,韩辰得知,这个陈可顺,最近在要准备娶妻了,是本地富户,黄老爷家的女儿。
这个黄老爷家,可不简单,田产众多,家里还有人在做州府的主簿,是本地最大的家族,但风评不是很好,比较横行霸道。
“这还不明显吗?这个家伙,为了攀上高枝,就把自己的妻子给整死。”
鱼寒衣说道。
韩辰点了点头,看上去像是啊!这没有道理,你妻子刚上,这就娶上了,也不怕不吉利。
这不能说是一见钟情,马上就是私定终身吧!这么快就要结了,可能之前早就认识了。
总不可能娶来当小妾吧!可是正妻又要,如果没有原因,是不能休妻的,因此,就需要制造原因,而红杏出墙这个理由,就绝对足够充分了。
“也不能现在就下定论了。”
韩辰觉得,还不能肯定。
“这一目了然,他的行动,已经证明了,他的动机,如果没有遇到我们,他就得逞了,不能让他称心如意。”
鱼寒衣说道。
韩辰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有嫌疑先抓起来再说,为了扩大这件事情的影响力,应该在其成亲仪式上抓人。
抓人的事情,自然是方为先去抓人了。
“大人,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些欠缺考虑啊!那黄家,可是有一个主簿。”
方为先有些忧虑,他担心,到时候,人家责怪下来,倒霉的还不是他吗?
“有什么好怕的,他难道还能比我大吗?你放心大胆的去抓人就是了,出了问题我来顶着,办好这件事情,也算是有功劳的,等我回京之后,会保举你的。”
韩辰说道。
他也看出来了,这个方为先,应该不是一个贪婪的人,首先就是这个形体,平日里定然不是大鱼大肉的那种。
这偏瘦,证明是干了活的,也不是养尊处优的那种人,可以说,基本素质还是有的,再办好这件事情,可以晋升一下。
“多谢大人抬举。”
方为先赶紧弯腰拱手,懊恼自己糊涂啊!这个主簿算得了什么呢?跟太傅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的。
陈可顺成亲这天,方为先召集了所有的衙役,把人给抓了,丝毫没有给黄老爷的面子,整个县城都轰动了。
人抓起来,先关到大牢里去,也没有动用私刑,要在公堂上进行审问。
开堂这天,韩辰旁听,外面站了不少的人。
陈可顺身为举人,倒是不必下跪,也没有戴枷锁,除非取消举人的功名,这是举人的待遇。
还没有开始审问,黄老爷带人闯进了公堂里面了。
“方为先,你凭什么抓我的女婿?今天你不给我一个说话,我跟你没完。”
黄老爷一脸富态,他也是有样学样,直接闯公堂,让方为先下不来台。
方为先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愣着干什么?这藐视公堂怎么处理啊!”
韩辰斜着眼睛,居然对司法不敬,好大胆啊!不就是家里有个主簿吗?这要是家里面有个大官的话,那还不得上天了。
“一般打二十大板。”
方为先说道。
“那就打啊!”
韩辰说道。
“你是何许人也?这公堂上,哪里轮得着你来发号施令的。”
黄老爷呵斥了起来。
“你管我是什么人,你藐视公堂,就该治罪,给我打。”
韩辰冷冷的说道。
“谁敢打。”
就在这时,一声高昂的声音传来,随即,一个穿着青色官服的人进来了。
是州府的主簿大人黄丰,一个从五品的官罢了,有一些实权。
这个黄丰就是黄老爷的儿子,看来黄老爷是有所准备的,把儿子叫回来了。
方为先动都没动,若是以往,他得起身迎接。
“方县令,你可是越来越大胆了,见到上官,如此倨傲,是何居心啊?”
黄丰那是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人。
“你就是那个什么主簿大人吧!地方上办案,你没有权利插手。”
韩辰冷冷的说道,他都没有直接插手,只是旁听而已。
这家伙,想要官大一级压死人吗?
“你是什么人?敢在公堂上坐着。”
黄丰脸色一沉。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吆五喝六的。”
牛三开口。
黄丰直接就懵了。
“黄大人,这是太傅大人,微服私访,旁听此案,你有何意见?”
方为先淡淡的说道。
太傅?黄丰直接傻了,太傅怎么会到这种小地方来呢?
“不可能。”
黄丰不相信。
韩辰冷笑了一声,爱信不信。
“这个主簿藐视公堂,而且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打三十大板。”
韩辰一挥手。
方为先直接扔了两个令牌出去,而后,黄老爷和他的儿子黄丰,两个人就挨了板子了,打得两个人是哭爹喊娘,打完了之后,人已经晕了,直接丢出了公堂去。
接下来,才是正式审问。
陈可顺人都麻了,太傅,这个太傅,怎么会到他们这里来呢?
“陈可顺,你妻子是否是你谋杀的,你给我从实招来,若是有一句不实,本官决不轻饶。”
方为先拍了惊堂木。
陈可顺赶紧辩解,是他妻子偷人,而后按照祖宗家法处理,不是他下令处理的,因此,这死跟他没有关系,那是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的。
目前,还只是猜测,并没有直接的证据。
“你为什么抓奸的时候,要惊动村民们呢?”
方为先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