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韩辰已经距离北平,有四百多里地了,他们是一路往南,并没有往北走,这往北走,那就是进入大漠了,那可是敌人,去了被抓住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韩辰往南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视察一下海边,这靠海吃海,可比靠山吃山那是强多了,可是海边的人,就只知道打鱼,白瞎了这样的地理条件。
这发展,还是要讲究因地制宜的。
天色已经晚了,由于已经错过了投宿的时辰,韩辰一行人就只能是在野外过夜了,生起一团篝火,吃些干粮,喝些水什么的。
这种地方,搞不好是有什么野兽的,不过,韩辰可不怕,身边两大保镖,保护他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突然间,一声凄厉的女子惨叫声传来,这不是一般的凄厉。
从林子里传来的。
“怎么回事?”
韩辰豁然起身,明显就是有人遇到危险了。
“怎么?先生又要多管闲事了吗?”
鱼寒衣笑了笑。
“你别愣着了,赶紧过去看看什么情况,这不会是遇到什么野兽了吧!”
韩辰觉得遇到了,帮个忙,应该也就是举手之劳而已,尽管不是他来动手。
鱼寒衣有些无奈,缓缓的起身。
“你别慢吞吞的啊!”
韩辰催促道,这搞不好,有性命之危。
“已经来不及了,刚才那声惨叫发出之后,就没有再出现,就证明人已经那是没了的。”
鱼寒衣淡淡的说道。
韩辰傻眼了,他哪里分辨得出来。
鱼寒衣进了林子,而牛三已经拔出了刀来了。
很快,鱼寒衣就回来了。
“人已经死了。”
鱼寒衣说道。
“怎么死的?是被野兽咬死的吗?”
韩辰询问。
“不,是被人活活打死的,凶手刚走,追回来,也来得及的。”
鱼寒衣说道。
“那赶紧追回来啊!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韩辰脸色一沉,这还了得,居然如此狂妄,把人给活活打死了。
鱼寒衣没有再说什么话,转身走了。
韩辰和牛三去了现场,那一看,就吓到了。人用草席裹着,是一个女子,被石头给活活砸死的,旁边的石头上还有血迹,砸得面目全非的,都看不出模样了。
这死得真惨。
“肯定是有人意图施暴,这女人不允,对方恼羞成怒之下,就痛下杀手。”
牛三分析了一波。
“不是这样的,你没有看见裹了一层草席吗?显然,这是直接的杀害。”
韩辰说道。
“你辛苦一下,把尸体搬到马车旁边,这是罪证。”
韩辰说道。
两人又回到了马车旁边,不一会儿,就抓了两个汉子回来,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年轻力壮的。
他们两个人的腿那是已经被鱼寒衣打断了,在那里哀嚎着,这两个人,就是凶手,看上去不是凶神恶煞的人啊!怎么如此凶残。
“你们两个是何许人也,居然如此胆大,敢杀人,给我从实招来,否则,你们必定人头落地。”
韩辰冷冷的说道。
当然了,就算是从实招来,那也得人头落地的,这居然把人活活打死,手段太过残忍。
牛三把刀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这些家伙也害怕了,也就一五一十的招了。
他们也是奉了村长的命令执行的,这个女的偷汉子被发现了,按照规矩,就得处死。
又是这种动用私刑,谁给他们的权利。
“不一定是这样的,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耳朵听见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鱼寒衣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呢?”
韩辰询问了起来。这不是说,是发现了吗?这种事情,应该不像是假的。
“我只是说不一定。”
鱼寒衣说道。
韩辰继续问了问两个汉子,得知,这个女人的夫君,是一个举人,这事情,就有些古怪了。
如果只是一般的庄稼户,有可能。
可是这一个举人,这个女人冒得风险也太大了,不划算啊!
除非偷得汉子,比举人还厉害。
“那个野男人呢?”
韩辰询问。
两人说是跑了,没有抓住,看上去是个外地人,不是本地的。
这也有问题啊!偷人,是外地的人,这年头,赶路多数是用腿的,这时间成本的话,未免也是太大了吧!而且,俗话说得好,这近水楼台先得月啊!这怎么就偷到外地人去了,此事,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
等天亮了之后呢,韩辰就让牛三,把这两个人,给押到县城里去,虽说他们是被人指使,但也需要负责任。
还有那个村长,也得抓起来,这是主犯。
韩辰还在村子里打听了一下,得知这个女人,平日里也算是老老实实的,根本不惹是生非,也不嚼舌根,可是没有想到,却是红杏出墙,丢了他们村子的脸面。
村民们对此深恶痛绝,至于那个举人,已经走了。可能是嫌弃丢人吧!
这件事情是举人突然间回来,而后发现的,而后召集村民们抓住的,可是,男的跑了。
“这件事情很奇怪,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的啊!他发现了,也应该是默不作声的那种才对啊!这怎么还要召集村民来抓呢?”
韩辰皱眉,这不符合心理学。
既然是一个举人,那还是要脸面的,因此,当发现出了家丑的时候,应该是秘密处理,而不是兴师动众,这不合理。
“其中,肯定有问题的。”
韩辰喃喃自语。
女尸他给埋了,这天气也热,放久了会臭的,觉得对方可怜,也可能是被冤枉的,韩辰还赞助了一口棺材。
牛三回来了之后呢,三个人就进了县城了。
那位举人老爷,也居住在县城里,叫做陈可顺。
这举人,在当地都是有名望的,很受人尊敬。
韩辰到了县城,就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县令大老爷方为先,那是很快就到了,是一个清瘦的中年人,一个小小的县令,见过最大的官,恐怕也就是刺史而已,这次,韩辰来了,那是货真价实的一品大员。
尽管没有什么实权,但是一品就是一品,那是正儿八经的权贵。
牛三送人去县衙门,自然交代了韩辰的身份,其目的是为了让县令公正办事,不要被地方上的宗族势力所影响。
“这件事情,我偶然发现,送去的三个人,都以杀人罪论处,不可轻判。”
韩辰喝了口茶,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