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师,那个……我们…我们没事了吧?可以起来了吗?”
姜鲤点点头:“起来吧。”然后他指着那死去的人问道:“这个人是谁?是你们哪个单位的?”
所有人都见到了这个诡异的模样,但仔细看过去,半天,才有人不是很肯定的说道:“好像是宗教局的,叫徐……徐什么来着。”
“他是谁带来的?”邓怀忠见到这个情况,心里有些不太得劲。
带着二十多人来执行任务,还能出现差头?
所有人都摇头。
宗教局的人,是不会出现在起赃的队伍里的。
众人都觉得浑身发冷,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个……姜大师,我们,我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加入队伍里的,但很奇怪,好像…好像没有任何人觉得他不对劲,我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郑队:“姜大师,他……这是怎么了?难道这里一切都是他在捣鬼?”
姜鲤神色看不出喜怒:“邓专秘,我有一段话,发到了你的快信里,你一会儿起赃完成之后,带回去给李春山听一听,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邓怀忠连忙取出手机,果然见到了姜鲤发过来的语音,顿时大喜,连连点头:“谢谢您,姜大师。”
“不用那么客气,叫我姜鲤就好。现场已经没有任何的陷阱之类的东西了,你们安排人将几个雕像拉到每人的地方烧了吧,邓专秘,这个过程你录下来发给我。”
“好的,姜鲤,你放心,我这就安排。”
“好了,再见。”
姜鲤起身就走,几个闪身,就出了所有人的视线。
郑队试探着走进地下室,那层阻隔果然间消失不见,无数堆成山的现金,就出现在眼前。
“我…了个大曹。”郑队狠狠地甩了口唾沫,强压下心底的那一丝不安和恐惧。
这个世界不安全了。他想道。
“不是,领导,这算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玄的楞的呀?”郑队带来的一个中年人吐槽道。
“闭嘴,今天这件事,都给我闭嘴。你们能活着回家,要感谢刚才的那个大师,别不信——当然,你爱信不信。”郑队想起姜鲤刚才理都没理自己,不由一阵气馁:“你们就是地上的虫子,人家做的事,不需要你们理解。”
“都给我闭嘴,知道了吗?”
“知道了。”
“干活。”
…
…
见到马芳的那一刻,罗卿音和岳果儿等人都知道自己错了。
一个脸色浮肿的乡下女人,带着两个孩子,瑟缩在会议室的角落里,像是受惊的鹌鹑。
我特么。
罗卿音给了自己一个爆栗:我可真是想的狗歪了。
何莉见到蒋高仁,也很是开心。
接下来有几个人接手,她就放心了。
姜鲤神出鬼没的,还是保持一段距离更好。
王槐里把自己的事,竹筒倒了豆子一般交代了个清楚。
没啥可隐瞒的,哥们就是恶人,怕啥。
再说了,狡辩一下…不值得,丢份。
面对这样的矮矬胖恶人,冷青青上去直接给了几脚,踢得挺狠的。
这个混蛋!
岳果儿和岳凌琦坐在她的办公室里,两个人对视无言。
最近这几天一直忙乱,两个人都没能有过一次真正的聊天。
这种情况,在岳果儿的记忆里,还属于第一次。
岳果儿:“我有点害怕。”这一次,她忽然觉得妈妈两个字,很难叫出口。
大概是因为岳凌琦在姜鲤的面前,表现的过于亲切了吧。
“怕什么?”岳凌琦温柔的托着她的脸:“是想到什么了吗?”
“姜鲤…他根本不是特殊异能者,他的一切能力,我都没听说过——特事局总局有这样的人吗?没有。”
“嗯,然后呢?你得出了什么结论?”
“我不知道,因为在我的生命里,我原本从未曾那么早的思考过我的未来,包括我的终身大事。”
“我喜欢那种暧昧的感觉,就是一种朦胧的,可以唤起我身体的感觉,但我知道,你是希望我投入姜鲤的怀抱的。”
“可我面对他的时候,更多的是害怕,是恐惧,是面对未知力量的恐惧,我在他身上,找不到我想要的那种感觉,虽然,我曾经努力的试过。”
“你懂我吗?”
“我懂,我当然懂,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是最懂你的那个人。”岳凌琦抚摸着她的头发:“是呀,当一切都被我们精心算计之后摆上桌面,那些朦胧的美感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斤斤计较的你赢我输或者我赢你输。”
“我也不想的,真的。”她语气一顿:“可你知道吗?你,或者我,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也许是在明天,也许是在明年的这一天,我们俩可能成为祭品,失败者沦落成为的祭品,被人扒光了衣服放在桌子上,身上摆满各种可口的食品,让所有人都可以品尝的菜品,你想过吗?”
“您……您在说什么?这根本不可能。我不缺钱,我不缺爱,我什么都不缺,没人能够让我变成祭品。”
“傻孩子,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支撑你得到现在一切的,不是因为你的美貌,更不是因为你的特殊异能,而是因为权势。”
“是因为夏天元的位置所带来的一切,才有了我们俩的现在。那么,夏天元如果失去了现在的权势,我们将沦落入地狱。”
“外公为什么会失去权势?是因为他即将退下去吗?可即便他退下去谁又能把我们变成凄惨的羔羊?这根本不合情理。”
“你外公所秉持的理论,就是要限制并御使所有的特殊异能者,让他们在解决问题的同时自然消耗,最终达到没有特殊异能者的目的,因为,这些特殊异能者都是社会当中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有这些特殊异能者在,国家就会牵扯大量的精力,来维护、疏导、管理甚至于牵制到最后的花大力气剿灭等等,他们创造的价值,远远小于国家为他们付出的各种价值。
长此以往,国家和社会都会被他们拖垮,你认为你外公的观点是正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