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清挽都在想蔓蔓丝和黎川之间的联系,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按照兽神的意思,是她抢了她人因果,可她如何能抢?
但要说黎川他们选择她,那就是她抢夺她人因果,这个理由未免太过牵强,黎川他们又不是提线木偶,又不是早就被写上名字的玩具,怎么能被人随意指定给谁?
就在清挽被反复困扰的时候,司耀探头探脑的来了,手里还端着本该白朔送过来的燕窝。
“晚上好啊,小清清。”司耀冲她笑得格外灿烂,露出小巧可爱的虎牙。
清挽一抬眼,瞬间呆住了。
只见司耀穿着暗红色的浴袍,也不是穿吧,就干脆是搭在身上,腰带连装都不装一下,直接没系,大片大片冷白的肌肤,轮廓分明的肌肉就这么露在外面,那白色裤腰拉的特别低,感觉下一秒就要掉下来似的,能看到清楚的人鱼线,还能、还能看到一些某些地方的轮廓……
清挽:……
她知道他一直都是司马昭之心,但要不要这么明显?
对于清挽的吃惊,司耀感到非常非常满意,他对自己的身材很是自信,宽肩窄腰大长腿,他还做过调查,他是属于古人类女性最喜爱的薄肌,和云峥那种比较夸张的肌肉不一样。所以说,小清清不可能不喜欢他!
司耀想到这里,狐狸尾巴都快露出来了。
可下一秒,他就傻眼了。
“司耀,我们这次去是有正经事,我没心思想那些。”清挽很是严肃的告诉他。
黎川被困了那么久,她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把他救出来。
“我这也是正经事啊!”司耀义正言辞的说,那张贵气又精致的脸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
并且一本正经的和清挽科普。
“小清清,你难道不知道对于一个雄性而言,得到妻主的爱是他这辈子最重要最重要的事业,没有之一吗?”
天地良心,他司耀骗天骗地骗雕骗蛇骗狼骗龙,唯独这句话没有半点撒谎。
清挽:“可……”
“可您都给了我名分了,又迟迟不宠幸我,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所有人都会认为我司耀是个不被妻主喜欢的小狐狸,他们会说我没用,会发动请愿,让您休了我。”司耀越说越委屈,明艳的桃花眼都透着浅淡的红,配上他委屈不已的表情,看起来尤为可怜。
清挽心一下就软了,连忙哄他。
“怎么会呢?”
“我不会休了你的。”
在想起了所有事之后,她好好珍视他们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舍得丢下他们。
“会的会的。”司耀急切表示,想到曾经就后悔不已。
“我本来就做了许多错事,炸了蓝星的军火库,还、还三番几次骂您……”说这句话的时候,司耀是真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
他是真欠啊真欠!
清挽勾了勾唇,白皙的手掌抚上他的手背安慰,“那些都过去了,我没当回事。”
司耀所有做过的事情当中,清挽唯一在意的就是逃掉的蔓蔓丝,不过他当时也不是故意的,所以并不能完全怪他。
而且比起上辈子,这辈子的这些事根本就不算什么。
“我当回事了。”司耀很认真的说,他向来自信,向来高傲。对于雌性的喜欢他从来都是信手捏来,可唯独到了清挽这里,他变得小心翼翼,患得患失,哪怕看到巴伦将蓝星皇家用的伤药送到他面前,他也不敢笃定那瓶药来自清挽……
他将清挽的手拉到脸颊边,不安又亲昵的摩挲着她的掌心,墨绿色眸底是一片柔软。
“是我不好,您不接受我是应该的,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您怎么对我都行,我只求您,求您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他越说声音越低,嗓音一阵酸涩,已然带上了哭腔。
清挽指尖感受到了湿意,心中猛然抽痛。
“该赎罪的是我!”
“是我!”
司耀反驳,忽然欺身上前,两人的脸猝不及防贴近,眼睛对眼睛,鼻尖对鼻尖,呼吸倏地交织,暧昧在一瞬间升温。
他明媚的脸在清挽眸中放大,清挽有一瞬间的愣神,霎时间,无数画面涌现在她脑海——那是关于他们上辈子的记忆。
虽然小殿下几乎所有的初体验都是白朔,但最难忘最香艳的经历全都来自司耀。
他对这方面研究最多,总能把这种事玩出花来。
会用香甜的奶油,会用浓醇的红酒……
会蒙着清挽的眼睛,让她感官无限放大,带给她刺激的同时又给她无尽期待……他最会最会亲吻。
他会抵着清挽的额头,试探的吻着她的鼻尖,他们的气息会在一起缠绵,他会慢慢往下,那双琉璃宝石眸子里会装着从不掩饰的热烈爱意,他会轻轻触碰她的唇瓣,一下,一下,又一下,直到清挽有些受不了,手掌不自觉抓着衣角,在他的节奏里将期待堆砌。
而他会握住她的手,用宽厚的大掌将她牢牢包裹,用手指一下下在她肌肤上摩挲,将点燃的火苗往她心口里送……他最爱最爱让她感受他的呼吸,会伏在她耳边喘气,让她清楚明白地感受到他如何越烧越旺。
过往种种在眼前浮现,画面慢慢重叠,过去的司耀哥哥和现在的司耀重合,感觉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还是那张可爱不失痞气,精致充满贵气的脸,还是那一样热烈的墨绿色瞳仁,还是那样张扬毫不掩饰的爱意。
还是那样视线慢慢下移,炙热的吻落在了清挽的鼻尖,属于他独特的气息缓缓往下,像引线一样将清挽慢慢点燃。
他含着清挽小巧的唇珠,像是得到了什么宝物,不舍的又缠绵的亲吻。
“嗯……”清挽不受控的发出低咛,下意识就要推开他。
司耀也不阻拦,就这么抵在她唇瓣上可怜兮兮的问:“您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小狐狸嗡声嗡气的,像是要被丢弃,无处可去的小家伙发出的最后请求和疑问。
清挽:……
她放在司耀肩膀上的手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使出力气。
“可……可是如果你和我在一起,尾巴都会消失怎么办?”清挽问,她清楚的明白,那不是如果,是真真实实发生在她眼前的事。
司耀他……那么那么喜欢他的尾巴啊。
司耀的眼睛在漫漫星河里亮的吓人,他问:
“前面的尾巴还在吗?”
清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