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保找到一个剑法不错的内门修士,要和他比比剑法,他想先练一练,练好了再去收拾万宗麒。
那内门修士使了个“白云出岫”刺过来,罗保根本不招架,反手一剑挑刺对方小腹。
那内门修士大吃一惊,跳出了几步叫道:“你这是什么打法?”
罗保道:“剑势是死的,人是活的。打法多变才是实战!”
说话间,他身形一转,一招“云卷云舒”连着两招,攻向内门修士。
那修士看出来罗保的变化,因为他也练过“流云剑法”。
这样过了几招,罗保突发奇想,他运调内力,将一股横蛮的真力运到掌心,又努力抵达剑柄、剑尖,慢慢刺出一剑。
那修士见来剑缓慢,就随手一个“沉剑势”,用剑下压。可是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道从对方剑上直传而来,不仅荡开自己的剑,而且眼前银光逼人,罗保的剑尖已经刺到他咽喉处,吓得他撒手扔剑,就地一滚,躲了开去,就这样,脖子已经被刺破一块皮。
罗保赶紧把他拉起来致歉,修士惊魂未定道:“你的剑上如何出来一股大力?”
罗保得意的一笑:“这就是在下道行高妙之处!”说完,夹着剑哼着歌,走了。
那修士气得翻白眼:“瞧他神气那样儿!”
罗保得出结论,自己的剑法是临时抱佛脚,若要精妙,很难做到,但是自己内力澎湃,可以传至剑尖,攻击敌人。
罗保取得一次实战的胜利,坐在石凳子上看着手里的长剑,正琢磨着如何提高剑艺,一个衣膳房的小头领走了过来道:“罗保道兄,快来领房间钥匙。”
“什么房间钥匙?”
“你已经升任九十二队小头领,你可以领到一个自己的房间。明天你要准备给一群弟子上早课,带队训练。”
“真的?”罗保大喜,跳起来多高。
罗保在升级赛中获得内门修士资格,也就具备了升任小头领的条件,九十二队原来的小头领因病休养,罗保获得了这个职位。
罗保走进自己的小头领专用房间,房间很小,但是却非常干净,想到再也不用听同屋的外门弟子们打呼噜,他长长舒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修道真是好处无穷,马上就能过好日子了!”
他乐得在床上打了个滚,不一会,衣膳房小头领派人带来一床新的被褥,还递给他一块铜牌,上面写着“初级小头领”。还给他发了五两银子,这是初级小头领一个月的薪水。接着武器房的人送来一把带雕花皮鞘的新铸长剑。这种剑好钢打造,比外门弟子们用的普通长剑要好了十倍。罗保接剑大喜,抽出长剑,在屋子里比划来比划去。
来人走后,罗保关了门,把长剑挂在墙上,又取出铜牌。他摸着铜牌上“初级小头领”几个烫金小字,乐得笑出声来:“哈哈哈好,没想到我罗某人也有今天!我一定要苦练道术,参加内门中级,高级修士大赛,角逐裕华教宗的青城门记名弟子候选人!”他知道一些高级头领可以领到月薪三十两纹银,他躺在那里不禁痴痴地做起了美梦。
不觉间已经睡着了,恍惚中似乎听到有人喊:“快跑!快!”
他在一片晦暗的光线中看到自己在一道山梁上奔跑,后面有一个人拿着剑在追赶自己,那人正是万宗麒,眼看追到悬崖边,一脚踩空!
“啊!”罗保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一个外门弟子满脸是汗站在他面前,拽着他被子叫道:“罗道兄,你还不快去上课!司马镇已经发怒了!”
罗保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升任初级小头领,今天要给三十个外门弟子上训练课。
他赶紧提起长剑和铜牌,慌张地跟着来人向训练道场跑去。半路上刚好遇到一脸严肃的司马镇,他负责门中日常的早课训练监督。看到罗保,指着他鼻子把他臭骂一顿,最后说:“你这个小头领怎么当的?所有练功小队都开始练习了,你才来?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我就免了你小头领的职位!”
罗保赶紧赔笑说:“下不为例,下不为例。”他心里却在想:臭屁!早晚有一天,爷爷的道力超过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跑到九十二队的专训院落,罗保看到三十个弟子或坐或立,衣冠不整,嬉笑打闹。
罗保红着脸站在队伍前面,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说:“你,你,你们,现在开始训练,训练,把昨天的再学一遍!”
弟子们哄堂大笑。有一个人问:“那你不教我们一点新的功课?”
罗保只好绞尽脑汁,把白剑教给自己的内在调气术讲了一点。
弟子们都敷衍了事地练了练,不时有人在讲笑话,互相打闹,做鬼脸。
好不容易熬了两个时辰,罗保夹着长剑,垂头丧气地回了宿舍,躺在床上,感觉这一堂课非常失败,暗下决心明天一定上好课。
第二天,罗保又去上课,两个外门弟子在那里互相嬉戏。罗保上前劈头就是一拳,一拳就把一个弟子的牙齿打掉了。
所有人都震惊了,罗保吼道:“从今天开始,你罗爷爷来上课,都要以师傅称呼我,无论在门中任何地方,练功要好好练,排队要整齐,不许迟到,不许嬉闹,违反者,我打掉他的牙!”说完,用凶恶的眼神扫了大家一遍。
他看到一个身材最为高大的外门弟子昂着头,似乎很不以为然。罗指指他说:“你出列!”
那弟子抱着胳膊走到罗保面前,罗保说:“你知道我过关斩将,连败好多外门弟子,才当上头领的吗?”
那弟子道:“那天我没看到你比赛,我在看别人的比赛。”
“好!我明白了!那今天,你和我比一场怎么样?”
那弟子看似忠厚,其实傲慢,他说:“那,我若伤了你,不会被上级责罚吧?”
罗保冷笑:“做你的梦吧,你伤了我?你和我比武,能活着就算不错了!”
说完,劈头一掌!
那弟子好像很有功夫,左臂一扬,挡住来招。
罗保故意很惊讶的表情:“咦?你真有两下子!”
刚才这一掌,他只用了三成的力量,他猛然发出一拳,使出了九成的力量,拳风呼啸,那弟子的衣襟都被扇动!
那弟子赶紧双拳环绕想要阻挡,只听“砰”的一声,强大的内力震在他前胸,把他整个人打得飞了出去,撞在墙上!
弟子们一阵惊呼,那比武的弟子嘴角流出了一丝血,缓缓从地上爬起,面无人色。
罗保大声喝道:“今天起,连续七天,你们都给我练习站桩功!你们打起拳来低头弯腰,跟个病夫似的,这是下盘没有力量的表现,如果有人偷懒,我就惩罚他练一个月!”
弟子们都吓得不敢言语,乖乖地练起了站桩。
从此,罗保在九十二队树立起来绝对的权威,每天一来到练功场,马上有门下端来小板凳,师傅长师傅短地叫,拍马屁的甚至要给他揉肩捶腿!
罗保正经不了几天,很快就和他们打成一片,讲荤笑话,甚至偷偷带着几个爱赌钱的到自己房间赌博耍钱。
这天下午,罗保练完功,在宿舍睡大觉,忽然有个人蹑手蹑脚走进来,仔细一看,竟是王胡。
“你小子不去练功,跑到我这里干什么?”
“有件事情,或许你感兴趣。”王胡神秘兮兮地说。
王胡凑到他耳朵边,叽叽咕咕说了一通。
罗保的眼睛开始发亮,他一下子跳起来说:“好小子,有你的!”罗保摸出几个铜钱赏给王胡,然后和王胡走了出来。
到了门口,正碰到马大彪,马大彪陪着笑说:“罗保道兄,那天你借我的钱?”
“屁!那几个铜钱你还好意思跟我讨要?哪天喝酒叫上你,不就行了。”罗保径直带着王胡走了。
马大彪这个恨呀,他想,总有一天,我要看到你倒霉。
王胡带着罗保来到集市上一个巷子里,那里有一个独院,他告诉罗保,高等头领万宗麒在这里养着一房小妾,小名叫芙蓉
罗保一直对万宗麒怀恨在心,常常捉摸着如何报复他,他站在院子外面大树下想了一会儿,一个馊主意冒了上来。
他让王胡守在院门,径直推开门进去,里面一个娇嫩的女声问:“谁呀?”门里一个女子探出身子,只见她生得身材窈窕,面庞秀丽,挽着个发髻,半露酥胸,眉目间显得十分风情。
罗保双眼贪婪盯着她的胸,口气却很严厉:“你叫芙蓉?你是万宗麒的小妾?你大祸要临头了!”
“什么?你说什么?”芙蓉见他一身褐色道袍,不像是开玩笑,顿时紧张起来。
罗保说:“万宗麒和我们很熟悉,都住在华南宗的教官营地,他的老婆,也就是正房,是个母夜叉,你一定听说过她吧?她已经听说你住在这里,打翻了醋坛子,在家里满地打滚,暴跳如雷七窍生烟,发誓要派人杀你!我看你还是避一避。不过她派遣了很多打手,估计你逃也逃不了!而且那母夜叉家族兄弟们都是华南宗的长老,道术很高,他们已经囚禁万宗麒了。”
芙蓉听了,慌了神,她哭出声来道:“这可怎么好?这位道长,那你救救我吧!一定救救我呀,我一个弱女子,呜呜呜!”
“这样吧,你赶紧收拾一下细软,我带你到一个地方藏起来,避避风头!”
芙蓉听了,急忙进屋子,收拾了几件衣服,和一个银匣子,罗保就带着她到了集市的另一头一户农家,那里有个院落出租,罗保付了银子,将芙蓉安置在那里,然后说自己回去打探一下情况,嘱咐芙蓉不要乱跑,然后带着王胡回了华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