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赵兄这样的栋梁之才,怎能甘心屈居于小小的詹事之职呢?”
“何不到内务府一试身手,未来也许还有重新辉煌的机会。”
陈府令严肃地补充道。
“这……”
李明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应。他们一家向来隐忍不露锋芒。为何陈府令对他如此信任?
“在下有个问题想要请教。”
“你方才提及其侄儿是我们的师徒,这是怎么回事?”他按捺心中的焦急,冷静询问。
“见到他你就清楚了。”陈府令说。“赵兄考虑好了没有?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
片刻犹豫后,李明恭敬拱手:“既然府令如此抬爱,在下愿尽犬马之劳。”
好啦!
陈府令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这黑冰台的大牢简直成了聚宝盆啊!
捡到了韩信和李明,若真待个一年半载,岂不妙哉?
“相公这么高兴干嘛呢?”
“你什么时候回去?”
嬴诗曼困惑地问。“不用回。”
这里的日子过得逍遥,暂且不愿离去。
** 笑着说道。
囚室里的时光仿佛静止。日夜更迭,似乎对这个狭小的空间没有任何影响。
李明每天都难以入眠,时刻留意 ** 那边的动静。王翦、王贲来访又离去了;然后是相里奚前来探访,他亲切称其老丈,轻声抚慰对方的心灵创伤。随后章邯指派胞弟带厚礼致歉而来。最久留的是蒙飞。
带着好酒佳肴,和狱中之人吃吃喝喝到深夜。“这儿冬暖夏凉,舒适无比。”他喝得迷醉地说,“不如你也搬来这里住一段。”
李明苦笑不已,这话出自蒙家少主,蒙恬兄弟在上,无论多么大的错事也能轻松摆平。
同理,来看他的每一个人都位高权重。难怪有人即使打伤公主也坦然如斯,自称在此体验生活。
经历几番内心纠结斗争后,他最终决定顺应现实的安排。这次机遇宝贵而难得,若是再错失,何日才能出头天?
因为几句怨愤的话语被检举揭发,深陷这黑冰台大牢,那种憋屈的日子再也不想过。
时间很快过去三天。晨光照耀下,
一辆接一辆的车从街头鱼贯而行,在大门前停下。太子夫妇,赢妃……
以及内务府上下诸人纷纷聚集于此。
数百人的阵势围堵在门外。“老师来了。”太子扶苏在人群中惊喜呼叫。
只见 ** 拈手与友人赵崇有说有笑地走出。
一旁的李明显得小心翼翼,直到踏出狱门那一刻之前依旧焦虑万分,难以平静下来。
“属下冒犯,给太子添麻烦了。”
听到李明的话,**有些意外。
毕竟,嬴元蔓也算是扶苏同父异母的姐姐之一。
但此刻扶苏还是现身相迎。
“听说你在牢房吃得香住得好。”
“太子却因你寝食难安。”
太子妃语气轻柔地责怪。
“不敢,定不负皇恩!” ** 神态恭顺,“只要殿下命令,在刀山火海也绝不推辞。”
赢诗曼命人端了个火盘上来。“夫君请跨过此去晦气。”
“遵命。”**一步跨越。
李明同样被邀请跨国,他平时很少与众人接触,在这样多的人面前顿感紧张异常。就连太子也不免为之诧异。
“此人是谁?”
“属下找到个难得的人物。”
陈府令使眼色道。
果然非同凡响。 赢元蔓听言,会意地点了点头,知晓此人非同一般。
而在 ** 大肆庆贺之时,一位侍女把慌张的嬴元蔓带到郑嫔宫中。
“母亲大人在。”
嬴元蔓行了一礼。
郑氏淡淡回应。
“元蔓,你已经与李离离婚有多久了?”她慢条斯理地问。
这句话让嬴元蔓一阵冷汗。
“还不及三个月
改写后的版本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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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已经历过一次婚姻,王家被发配到南方荒凉之地,你也拼命想要与前任丈夫李游解除婚约。父皇终于同意了你的请求。”
“如果要再婚,你未必能找到门当户对的人家了。”
赢婉兮瞪大了眼睛,愤怒地说:“母亲,你是责怪我吗?王家的遭遇和我有何干系?”
“的确没有关系。”
“但你不理会在王家陷入困境时的承诺,违背夫妻之间的道义!”
“背负这样的名声还想嫁给谁家?!”
郑妃越来越不耐烦,语气变得愈发严厉。
赢婉兮与母亲对视片刻后,很快低下了头。“无论怎样,我不会再嫁,死也不会!”她狠狠地说道,随即流泪奔出屋外。
“放肆!你怎么还如此放纵!”
郑妃也发起了火。
上次赢婉兮坚决要求离婚时,郑妃便不愿意答应。可她闹得太凶,而始皇帝也不想让女儿一同流放到岭南受苦,便不得不应允。
郑妃打定主意,一回宫就要让始皇帝拟定诏书,把婚事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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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夕阳斜照。
宜云公主府上的洗尘宴直至下午才结束。仅留下扶苏与众人在偏殿继续谈论。
“殿下,”一位管家匆匆赶来,“乐云公主自尽啦!”
“什么?!”扶苏猛然站起。
另一位官员安慰说:“不要急。”随后向那名管事问道:“人现在怎么样?死了没有?”
管家有些迟疑,“幸亏侍女及时发现,她已经被救回来了。”
“既如此,应该无大碍。”
那人微微一笑,“微臣这就去看看。”又补充道,“就算是真的,也能把她带回来。”
“大人,这样似乎不妥吧。”
扶苏显得踌躇。
这位公主已经到了要绝食抗争的程度,若是 ** 再去干涉,恐怕会引起更大的 ** 。
“确实不妥,但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
“乐云公主可能是因为她的丈夫李游遭到流放才心存不满。”
“但我们必须考虑更广泛的利益。因为某个人的私人恩怨,能放弃新式水车、冶炼炉或者修建水泥路吗?”
“若这些都不做,岂不是阻碍国家的发展?”
** 的话说得条理分明,让扶苏难以反驳。
最终,朝中反对新事物的势力在李斯被罢免后大大减弱,各项改革进展顺利了许多。
“乐云公主的确受了一些波及,但她打碎了宫廷内价值连城的瓷器,损失巨大。”
“如今她仍在无理取闹,这是否太过分了?”
“律法森严的大秦岂会由着一人随意闹腾?每折腾一次,我们就必须哄她。若是十次……还有心思做正经事吗?”
** 沉稳地说:“我作为内务府的官员有责任协助处理,而你却是大秦的储君。真登大位之时,还能纵容皇子们随心所欲?”
扶苏内心一阵难过,低头不语。“姐姐……”最后点了点头:“我陪你一起去。”
他们走到乐云公主住所时,房间里一片沉静,侍女跪在地上为她擦拭手上的小伤口。
“父亲还没来吗?”公主问。
“消息已经传至宫殿。陛下在批阅奏章,可能会稍晚一些才能知晓此事。”
赢婉兮听闻此言更加不快。“父皇竟在这节骨眼还在忙公事!”
但很快又意识到贸然打扰恐怕适得其反。“来了吗?”突然听闻有人通报说太子来访。
“是扶苏?”她立刻换上笑脸。
虽然父皇没有亲临,但是看到扶苏,仍有机会打动他向父皇求情。
忽然意识到情况不对,她严厉询问那侍女为何慌乱。
“陈御史也在。”
这消息让她震惊无比。想躲避时,却发现两人已经入内。
赢婉兮不由怒骂,并让手下准备迎接贵客的仪式。
数分钟后,扶苏和 ** 最终步入卧室,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尽管场景十分惨烈,**却不为所动。“殿下看看这血泊的样子像极了杀猪。”他讥笑起来。
扶苏走近查看,心里感到怀疑,但未表露出来。管家连忙称御医已经抢救并稳定住公主的生命。
“你所说的话当真?”**追问。
管家回答说不会说谎。
双方达成默契,扶苏退下观察情况变化,**则接过礼盒上前
“这……李大人,您这话可是大大不妥。”
管事鼓起勇气,勉强反驳了一句。
“不是你说的她只剩一口气了?现在反来怪我不敬?我看你这个管事也糊涂透顶了!”
管事在对方凌厉的眼神下连连后退两步,脸色变幻不定,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回应。
“公主殿下。”
李某人一边走过来,一边打开手中的礼盒。“王某先前多有冒犯,致使公主殿下郁结于心,以至于酿此惨剧。真是罪该万死。”
他慢慢上前,轻轻展开白色麻布盖到床上装睡紧张不已的苏婉身上。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一点薄礼奉上……愿公主一路走好。”
转身对厅中众人高声说道:“乐平公主仙逝。从即日起本府将由内务署接管。”
一时间,躺在床上装死的苏婉和外面守着的众人顿时愣住,一时之间无法反应过来。
“你们都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安排发丧的事宜?”“立即请乐队来为公主殿下举办葬礼。”李某人继续吩咐:“府上的奴仆也都用不着了,今日起身契废除,每人领一份三年俸禄作路费,回去好好过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