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间,时间似乎都凝固了起来,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异常凝重,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仿佛能够预见到下一秒那支箭矢将会无情地穿透夏溪的身体。
另一边,陈羡之没有丝毫犹豫,身形一闪便如一道闪电般迅速地挡在了夏溪的身前。
此刻的夏溪早已泪眼朦胧,但她并没有心安理得的缩到陈羡之的身后寻求庇护,而是毅然决然地选择站立在陈羡之的身旁。
她紧紧地握住了陈羡之的手,那双手虽然微微颤抖着,却传递出一种坚定无比的力量。
两人就这样肩并着肩,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共同面对着前方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而另一边的陈宴之见此情景,心中怒气更甚。
只见他猛地拉满弓弦,一支锋利的箭矢瞬间离弦而出,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朝着陈羡之和夏溪射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嗖”的一声,那支箭擦着他们的身边飞掠而过,深深地插入了一旁的土地之中。
随着这支箭的射出,原本紧张对峙的两军也终于正式开战。
喊杀声、兵器相交的撞击声响彻云霄,整个战场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与血腥之中。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尽管此时战况已经如此激烈,陈宴之竟然还是在开战前向自己的部下下达了一条特殊的命令——绝对不准伤害到夏溪一分一毫!
陈宴之满脸阴鸷,口中大喝一声:“陈羡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未落,他便手提长枪,带头朝着陈羡之冲了过去。
其身形快如闪电,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
而陈羡之也不甘示弱,他面色凝重地迎向陈宴之,手中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
一时间,两人剑来枪往,招式层出不穷,打得难解难分。
陈宴之心头的怒火熊熊燃烧着,他对陈羡之的恨意犹如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绝。
他恨透了陈羡之,因为无论是东宫亦或者是夏溪,只要陈羡之想要,似乎都能轻而易举地得到手。这种不公平让陈宴之心中的嫉妒和怨恨不断积累,终于在此刻彻底爆发出来。
然而,就在敌多我少的境况下。
陈羡之一行人逐渐处于下风、节节溃败之时,突然间,远处传来阵阵人马脚步声。
紧接着,一队神秘的人马如汹涌的潮水般浩浩荡荡地席卷而来。
他们人数众多,气势如虹,瞬间将整个战场分割成两半。
正在激战中的陈宴之和陈羡之以及他们各自的手下见状,不由得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向那队突如其来的人马。
随着滚滚烟尘渐渐散去,众人终于看清了这队人马的全貌。
只见为首的那位老者身穿着一袭银光闪闪的华丽盔甲,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他依然精神矍铄,威风凛凛。
那双锐利的眼睛如同鹰隼一般扫视着全场,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将风范。
“祖父?”一手抓着敌军,一手举着长剑的杨磐发出惊呼。
随着这句“祖父”,没见过这位老者的众人,皆知晓了他的身份,乃是杨磐祖父,三朝元老杨怀瑾杨大将军。
杨怀瑾面沉似水地瞥了一眼杨磐,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还不放手!”
杨磐闻言,身体微微一颤,如同被电击一般,下意识地松开了紧紧握住那小兵手腕的手。
只见杨怀瑾轻身一跃,从马背上飞身而下,其动作之矫健、敏捷,全然不似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
他稳稳落地后,大步流星地朝着两位皇子走去。
待走到近前,杨怀瑾恭敬地行了一礼,然而其身姿挺拔如松,神情更是大义凛然,令人不敢小觑。
“老夫此次奉诏匆匆赶回京城,未曾想在半路上竟然目睹了这般荒唐闹剧。”杨怀瑾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两位皇子,眼中满是失望与责备之意。
陈宴之和陈羡之二人沉默不语,却依然是神色不善的盯着彼此。
一旁的杨磐见状,急忙开口想要解释道:“祖父,您听我说……”
话未说完,便迎上了杨怀瑾凌厉的眼神。
那眼神仿佛一道寒光,瞬间让杨磐噤若寒蝉,乖乖闭上了嘴巴。
杨怀瑾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老夫在来此之前,已然将二位皇子今日之所作所为调查得清清楚楚。你们二人身为大晋皇子,身负国家重任,理应兴邦立事、为天下百姓谋福祉!可如今却为了区区一个女子而大打出手,甚至不顾朝纲法纪和江山社稷的安危。这等行径,实在是我大晋之不幸!若是传出去,被黎明百姓所知,岂不是贻笑大方!耗矣哀哉!”
说到此处,杨怀瑾不禁摇头叹息,满脸皆是痛心疾首之色。
此时,两位皇子面色苍白,双唇紧闭,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梗着脖子默默承受着杨怀瑾的斥责
杨怀瑾不再多说半句废话。
只见他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径直走向现场仅有的两位女子所在之处。
他先是将两人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随后目光如炬,毫不犹豫地紧紧锁定在了夏溪身上。
“你便是夏溪吧。”杨怀瑾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威严。
夏溪微微颔首,表示默认。
杨怀瑾紧接着说道:“你若是不想目睹这场荒诞不经、滑稽可笑的闹剧继续上演,那就随我走。”
说罢,他转身就走,丝毫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夏溪稍作迟疑,但还是快步跟上了杨怀瑾的脚步。
二人一同来到了陈宴之和陈羡之的面前。
杨怀瑾斜睨了一眼身旁的夏溪,然后转头看向面前的两位皇子,开口质问道:“难道就是为了这位女娃娃,你们二位皇子殿下便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离经叛道之事?”
面对杨怀瑾的质问,陈宴之一言不发,只是紧抿双唇,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然而,一旁的陈羡之却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大声反驳道:“溪溪乃是大晋的太子妃,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