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两人身后已经围了一大帮人,欧阳惊雷话音刚落,引来大家哄堂嘲笑,两人有点挂不住脸,叫苦不迭。
“让黄毛毛当甩手掌柜他都嫌累啊!不行给他个挂名的堡主当当,那背不住能行。”
娘娘腔站在人群里面大声调侃道。
他的话又引起众人哄笑。
黄毛毛想恼又不敢。
他听出来了,是那个嗓音又尖又细的协助胖总管管事的马迪华。
在整个希望城堡,功夫就他们几个最厉害。
你看他细胳膊细腿的,可拳头粗的棍棒在他手中轻巧就给撅折,身体一纵就轻盈般地蹿树上去了,比猴子都灵巧。
“挂名当堡主多没劲,要干就干真的。黄毛毛,我看不如你和姚泰森一起出去打个城堡出来,自己当堡主怎么样?”
胖总管站在外围嘲讽道。
“那样就不用委屈你在希望城堡清理牲口棚的粪便了。”
众人又哈哈大笑,不知谁冒出了那么一句。
“那还是他黄毛毛吗?那不成了黄大仙了!吹口仙气坟墓都能变成城堡。”
这句话惹得大家再次哄笑起来。
欧阳惊雷摆手让大家静一静,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黄毛毛,城堡里的第三大块工作就是牲口棚和干杂活。”
“你看看干杂活那些人,那些人才是真正的累死累活,哪一天不是几身臭汗,赶牛车去山下拉石头,石头能凭空进入车斗里吗?不得用手一块一块地从河沟里捡起扔进车斗里吗?”
“挖土脱土坯,不得一块一块地脱吗?脱之前还得用干草和泥浆搅拌,就像砍树枝似的,必须得一刀一刀地砍。”
“你看看他们哪天闲着了,这些活你们两人能干吗?”
直到这一刻,黄毛毛才听明白,欧阳惊雷口中的每一项工作都不比牲口棚里的工作轻松,敢情在牲口棚里干的是全城堡最轻松的活。
他知道这是欧阳惊雷让他知难而退,打消调换工作的念头。
不行,已经当着堡主的面提出了调换工作,而且还围观了这么多看热闹的人,不能退缩,一退缩,他的脸面往哪儿放?
往哪儿放?放脑袋前面呗!
“堡主,欧阳教官,我们已经干了半个多月了,是不是让别人也去干干牲口棚里的活。”
黄毛毛还在咬屎橛子硬犟,看样子他是王八吞秤砣,铁了心要个说法,否则这事没完。
也是,人家找堡主讨要说法,费了半天嘴皮子,怎么地也得有个说法吧!
看来他与姚泰森两人已经走火入魔,不知好歹了。
他没毛的唇边浮起一抹冷笑,很得意他就要赢了。
“黄毛毛、姚泰森,你们两个狗卵子腆着个逼脸,真敢瞎掰啊!成天屌毛不干,游手好闲白吃干饭,还跟个事逼似的。”
贾思凡实在看不下去了,站在人群中怒气冲冲地开骂上了。
“当骷髅人把你们当成奴隶,别说让你们清理牲口棚的粪便,就是天天让你们吃屎,你们都不敢放个屁。”
“黄毛毛、姚泰森,你们两人就是太晒脸,给脸不要脸。当你们被带上手铐脚链被羽毛人关进水牢里,你们为什么不与羽毛人抗争,你们两人敢吗?连屁都不敢放吧!”
胖子刚刚说完,人群就闹哄开了,都是冲着黄毛毛和姚泰森开炮的。
“如今堡主两次救了你们的命,让你们为希望城堡出点力,你们两人倒是一个个来了章程,挑肥拣瘦,挑三拣四。我看就是太惯着他们两人了。”
“黄毛毛、姚泰森,你们两个逼玩儿成天游手好闲,懒得脚掌长毛,身上长屎,还一个劲挑肥拣瘦净逼事,真是不知好歹!”
如果这个时候黄毛毛的猪脑袋要是能开窍,他就应该跪地上主动承认错误,承诺把胖总管安排的工作干好,说不定希望城堡掌权的人能放过他。
欧阳惊雷摆手制止住人们,让大家噤声。
“黄毛毛、姚泰森,你们这些天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大家嘴上不说是不想影响团结。但我们几个城堡管理者就不能不说了。其实堡主与我们几个人就是在讨论你们两个人的去留问题。”
欧阳惊雷停顿了一下,望了望围观人群。
“黄毛毛、姚泰森,下面呢,我就把你们两人的丑行向大家公布一下。我如果说错了,你们可以反驳。”
去留问题?
怎么,希望城堡想把我们撵出去?
那可不行,撵出去,我们去哪儿?
死我们也要赖在希望城堡!
黄毛毛和姚泰森看着欧阳惊雷那张古铜色的脸渐渐变成了青铜色,两人眼里顿时有了惧色,腿肚子开始转筋。
“黄毛毛、姚泰森,你们两人来的第二天,堡主和我刚刚宣布完城堡纪律,你们两人就合起伙来欺负其他堡员,虽然那个堡员把这件事忍下来了,但不等于这件事没发生。”
“贾总管安排党米森领着你们两人清理牲口棚粪便,在这半个月内,你们两人基本上是出工不出力,粪便都是党米森一个人干的,你们只是协助他把粪便挑出去倒掉,干些面子工程。”
“每一次出去割草,你们两人都躺在山坡上晒阳光,牲口吃的草料基本上都是党米森一个人割的。不过你们也割了,每天拉回来一爬犁草料,你们两人能割……”
欧阳惊雷举起右手,为了能让大家看清楚,他握了握手。
“也就那么些吧,我说一把都多说了。黄毛毛、姚泰森,你们两人可能至今连镰刀都不会使吧,不冤枉你们两人吧!”
黄毛毛啊,黄毛毛啊!这回出洋相出大了,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原本还想调换个好活,俏活,没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被堡主他们掌握了,看样子他们早有准备,抵赖只能让他们更加地反感自己,不如服软装病猫装三孙子让他们可怜自己吧。
“堡主、欧阳教官,我错了,我改。”
黄毛毛这回戗不住劲儿,脸涨成了紫茄子皮色,耷拉着脑袋,一副认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