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人们眼里的渣滓真的拿不是当理说了。
“黄毛毛,你和姚泰森说说看,贾思凡怎么处理事情不公了?”
晏惜寒心里压住火气,把目光落在欧阳惊雷脸上,他让欧阳惊雷处理这事。
“他拿我们两人不识数,专门清理牲口棚的粪便和负责割草。”
“二十几匹马、一头黄牛还有两只羊,我们累死累活干一天割的草,都不够整个牲口棚的牲口吃的,哪儿还有时间练功夫?”
仿佛胖总管真的给两人气受了。
黄毛毛说完,用眼角扫视了一下在场众人,他想观察一下他们对自己说的话的反应,结果他看见的都是鄙视的眼神,他惹众怒了。
他有点后悔,自己失算了,不应该当着这么多城堡元老提这样的问题。可既然已经提了,只能硬咬着牙扛下去了。
让他们知道也好,凭什么城堡元老干俏活,而新人干又脏又累的活。
“黄毛毛,你向堡主反应的事情是今天早上贾总管安排的吧!”
欧阳惊雷盯着黄毛毛那双闪烁其辞的眼睛问道。
“回欧阳教官,是贾总管早上安排的。”
黄毛毛毕恭毕敬地答道。
欧阳惊雷嗤笑一声。
“黄毛毛,这么说贾总管安排你和姚泰森的工作,你们一天都没干就武断地得出割一天的草都不够整个牲口棚里的牲口吃的,是这样吗?”
欧阳惊雷刚才还是晴天的脸唰地拉了下来,长长的,仿佛天空中的乌云移到了他的脸上。
“回欧阳教官,我们哥俩猜测是那种情况。”
“惊雷教官,黄毛毛和姚泰森的意思是贾总管给他们两人安排的工作太多,而且还埋汰,清理牲口棚粪便又脏又臭谁愿意干啊!黄毛毛,你是不是这个意思啊!”
雷金克用讥讽般的眼神看着恶心人的那张丑陋的疙瘩脸,眼里毫不掩饰地充满了厌恶,但黄毛毛把注意力集中在欧阳惊雷身上,忽略了刀疤的厌恶眼神。
黄毛毛一副死乞白赖的表情,忙不迭地点头哈腰。
“对对,就是刀疤教官说的那个意思,整个城堡的脏活和累活都让我们两人干了,是不是应该让别人也干干啊!”
“黄毛毛,你和姚泰森来希望城堡有些日子了,我想问问你们两人,你们两人除了清理牲口棚的粪便外,在这些天的时间里,你们两人割了几天的杂草?”
问话里渗进了一丝怀疑。
“自然是割了十天半月的杂草。”
黄毛毛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
他也不仔细想想,既然欧阳惊雷这么问,那么他一定掌握实情。
“黄毛毛,在扎罗部落里对酋长撒谎是要割掉舌头的。”
欧阳惊雷的眼神突然变得冷厉,阴森森地盯着黄毛毛。
“在希望城堡,堡主就相当于部落酋长,你还敢坚持割了十天半月天的草吗?”
黄毛毛一时间语塞,他那有些发黄的眼珠转了转,他在思考。
他想,每一次出去都是他们三个人割草,割的草堆放在一起,然后三人用木爬犁拽回来,没人知道他到底割了多少草。
其实他心里明镜似的,牲口吃的草几乎都是驼背一个人割的,他和姚泰森不是躺在山上晒太阳,就胡扯六拉、海阔天空地乱侃。
但看上去那个驼背从无怨言,也没见他发过什么牢骚,欧阳惊雷不可能知道的那么详细,他在诈我,一定是诈我。
“当然。我刚才仔细算了一下,我们来了半个多月了,自然是割了半个多月的杂草。”
欧阳惊雷再次冷冷地嗤笑一声,他又怎不知道黄毛毛狗带嚼子胡咧咧!
你就臭美吧,你自以为耍了教官,教官岂能是你这样的蠢货能耍得了的?
“黄毛毛,刚才你谈到清理牲口棚粪便这项工作,整个城堡里的人都知道这活又脏又累又臭,但当时城堡在分配工作时是按照每个人的身体状况和特长来安排的。”
“黄毛毛,我想问一下,你和姚泰森不想在牲口棚干,那么你们两人想干什么?”
欧阳惊雷看似和颜悦色的脸上渐渐地发生着变化。
“这……”
黄毛毛把头凑近姚泰森,两人像是在小声商量着。
少顷,他看向欧阳惊雷,一脸喜色。
“欧阳教官,你看我们俩这瘦弱的体格,我们可以干些杂活,打打零工什么的。”
“黄毛毛、姚泰森,我觉得希望城堡应该把你们两个人打板供起来,你们什么也不用干,然后再派两个美女天天伺候你们,你们看这样安排如何?”
刀疤实在忍不住了,抢着说出了心里话。
他眼睛看见这两个人在眼前晃动,就像吃了绿头苍蝇似的,简直把他膈应完了。
黄毛毛和姚泰森当然知道刀疤在挖苦他们,挖苦就挖苦,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成。
看来两人真是脸皮皇帝他妈脸皮太后(厚)啊,刀疤就这样挖苦他们两人,他们两人脸色竟然一点都不红,看上去还有点沾沾自喜。
“堡主、欧阳教官,我们就想干些轻活。”
黄毛毛生怕刀疤搅了局,再次强调了一句。
“黄毛毛、姚泰森,在希望城堡,一视同仁,没有白吃饭的。我简单给你们两人讲讲城堡里这几项工作。”
“第一大项工作是狩猎,你们两人如果能承担起全城堡的吃喝,你们两人从明天开始就可以骑马出城狩猎。”
欧阳惊雷故意停顿下来,他看见两人直摇头,便接着说了下去。
“第二项工作是厨房,看着轻松,实际上很累,打回来的猎物,要经过开膛剖腹,清洗干净才能吃到嘴里。”
“你们在歇息的时候,他们还要把剩下的鲜肉切成了肉条晒干,兽皮必须拾弄干净、晾干。你们床底下暖融融的兽皮垫子就是他们把兽皮拾弄干净后,经过裁剪缝制的。”
“干这些活必须要有耐心,要坐得住板凳子。”
“我观察了你们半个多月了,你们两个肩膀扛着一张嘴,宁可躺在床上侃大山、吹牛逼,也不会安心坐半个小时的板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