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的巷战更为惨烈。
岳飞率军突入街市,三百精锐手持斩马刀,在狭窄巷道里杀出血路。
西夏军的重甲在灵巧的刀法前成了累赘。
有个铁鹞子被三把斩马刀同时钩住腿甲。
摔倒时头盔磕在青石板上,露出张稚气未脱的脸——下一秒就被岳飞的枪尖贯穿咽喉。
“将军!西夏禁军从皇城杀出来了!”
岳飞甩去枪上血珠,抬眼望见远处街道烟尘滚滚。
三百名身着金甲的西夏禁卫手持长柄斧钺,如移动的铜墙铁壁般压来。
他们每踏一步,地面都微微震颤,斧刃在朝阳下泛着刺目寒光。
“火枪手就位。”
岳飞冷声下令,“”臂弩准备火箭。”
三十名火枪手迅速爬上两侧屋顶,枪管从瓦缝间探出。
西夏金甲禁卫冲到五十步距离时,引线燃烧的\"嗤嗤\"声突然响成一片。
“砰砰砰!”
弹丸击碎护心镜的脆响连成乐章。
前排禁卫如同撞上无形墙壁,金甲胸口炸开碗大血洞,却仍凭惯性前冲数步才轰然倒地。
后排刚举起巨斧,浸透火油的火箭已如流星般袭来,钉在鎏金头盔上\"轰\"地燃起烈焰。
“陌刀队,冲锋!”岳飞长枪前指。
上百名陌刀军从巷口杀出,斩马刀专砍禁卫膝盖。
有个两米高的巨汉刚劈碎宋军盾牌,就被三把刀同时斩断腿筋,跪地时脖颈暴露,被一刀削去半个脑袋。
城西的溃逃已成雪崩之势。
西夏残兵丢盔弃甲涌向西门,却撞上韩世忠早已埋伏的轻骑。
战马人立而起,碗口大的铁蹄将逃兵胸骨踏碎。
马刀横扫,七八颗头颅同时飞起,在血雨中划出诡异弧线。
“降者不杀!”
……
皇城正门前,血染丹墀。
李察哥手持鎏金狼牙棒,立于三百金甲禁卫之前。
他铁甲上溅满鲜血,头盔下的双眼赤红如血:“大夏儿郎,随本王死战!”
禁卫齐声怒吼,声震屋瓦。
“轰!”
一发震天雷在宫墙上炸开,碎瓦如雨砸落。
李察哥抹去脸上血水,眼见宋军如黑潮般涌来——
张伯奋的陌刀营踏着整齐步伐推进,刀锋组成的钢铁丛林在朝阳下泛着冷光;
岳飞的火枪手占据两侧民房屋顶,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宫门;
姚古的步卒架起云梯,钩镰枪如毒蛇吐信般探向宫墙垛口。
“放箭!”李察哥声嘶力竭。
宫墙箭垛后突然冒出千余弓箭手,箭雨遮蔽了半边天空。
“举盾!”
宋军阵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吼声。
包铁大盾瞬间连成龟甲阵。
箭矢钉在盾面上发出密集的“哆哆”声。
偶有穿透缝隙的,也被重甲弹开。
“火枪手压制!”岳飞长剑一挥。
“砰砰砰!”
硝烟从屋顶升腾,弹丸精准穿过箭垛缺口。
一名西夏弓箭手天灵盖被掀飞,脑浆溅在身后的蟠龙柱上。
“巨炮准备!”张伯奋暴喝。
五门巨炮被推至宫前广场,炮口仰角对准宫门上方鎏金匾额。
“放!”
“轰!!!”
匾额“大夏皇宫”四字在爆炸中粉碎,连带半座门楼轰然坍塌。
躲在后面的禁卫被气浪掀飞,有个金甲武士直接摔进宋军阵中,瞬间被陌刀分尸。
“杀进去!”
张仲熊陌刀横扫,劈开最后一道拒马。
三千重甲步兵如潮水般涌入宫门缺口,迎面撞上李察哥的亲卫队。
鎏金狼牙棒与百炼陌刀相击,火花迸射三丈。
“铛!”
李察哥虎口崩裂,踉跄后退三步。
张仲熊刀锋去势不减,将他身旁禁卫连人带甲劈成两半。
肠子挂上汉白玉栏杆,鲜血顺着蟠龙浮雕的眼窝流淌。
“王爷小心!”
亲兵队长扑来挡刀,被陌刀当胸贯穿。
张仲熊暴喝一声,竟将尸体挑至半空,重重砸向李察哥。
“保护晋王!”
残余禁卫结成圆阵,战斧组成刀轮。
有个独臂老兵突然点燃身上火油,咆哮着冲入陌刀阵。
“轰!”
烈焰吞没三名宋军,焦臭味混着血腥气弥漫开来。
“火枪手齐射!”岳飞厉声下令。
宫墙上的硝烟尚未散尽,第二轮弹丸已呼啸而至。
禁卫的金甲在铅弹前如同薄纸,有个壮汉胸口连中七弹,后背炸开碗大血洞,仍拄着战斧不倒。
“陌刀营变阵!”
张伯奋长剑指天。
前排陌刀兵突然蹲下,露出后方三百张蓄势待发的神臂弩。
“放!”
弩箭穿透禁卫铁甲的闷响连成一片。
李察哥左肩中箭,踉跄撞在盘龙柱上。他眼睁睁看着最后百名亲卫被射成刺猬,金甲上插满箭矢的尸体如同诡异的金属刺猬。
“李乾顺在哪?”张仲熊刀尖抵住李察哥咽喉。
李察哥吐出口血沫,直接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张仲熊冷哼一声:“绑了!”
……
皇城深处,金銮殿前。
李乾顺身着龙袍,手持天子剑,立于丹墀之上。
他身后是最后三百名金甲禁卫,铁甲在朝阳下泛着冷冽寒光。
“陛下!宋军已攻破内城!”
浑身浴血的侍卫统领跌跌撞撞跑来,“晋王...晋王被俘了!”
李乾顺手中长剑\"当啷\"坠地,龙袍下的身躯微微颤抖。
他望向殿外——喊杀声越来越近,黑压压的宋军如潮水般漫过宫墙。
“报——!”
又一名侍卫扑跪在地,“宋军火器营正在轰击太和门!”
话音未落,一声震天动地的爆炸从宫门方向传来。
鎏金铜钉的朱漆大门在火光中四分五裂,气浪掀翻了殿前铜鹤香炉。
烟尘中,玄甲宋军如魔神降世。
张仲熊的陌刀染满鲜血,每一步都在汉白玉阶上留下猩红脚印。
岳飞手持沥泉枪,枪尖滴落的血珠在石板上绽开朵朵红梅。
韩世忠的马刀映着火光,刀刃卷起的豁口见证着无数亡魂。
“李乾顺!”
李世民玄甲披风猎猎作响,在众将簇拥下踏入殿前广场。
他腰间天子剑尚未出鞘,威仪已令西夏禁卫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赵桓!”
李乾顺突然狂笑,声音嘶哑如夜枭,“朕乃大夏皇帝,岂能死于你手!”
说罢竟从袖中掏出匕首,猛地刺向自己咽喉!
“嗖——“
一道寒光闪过。
岳飞手中长枪如龙探出,精准击飞匕首。
金属碰撞声中,李乾顺踉跄后退,被禁卫扶住。
“想死?”
李世民冷笑,“朕准了么?”
李乾顺面如死灰,突然歇斯底里地吼道:“杀!给朕杀光他们!”
三百禁卫举起长戟,却在宋军黑洞洞的枪口前犹豫不决。
“放下兵器!”
李世民声如雷霆,“降者免死!”
“当啷——”
第一把长戟落地,接着是第二把、第三把...
金甲禁卫如麦浪般跪倒,额头抵在染血的石板上。
李乾顺孤零零站在丹墀顶端,龙冠歪斜,须发凌乱。
突然发疯似的撕扯龙袍:“朕是皇帝!朕是...”
赵楷目光一凛,对身旁的亲兵使了个眼色。
两名虎背熊腰的士兵立即会意,如猛虎般扑上前去,一左一右钳住李乾顺的双臂。
“放肆!朕乃大夏皇帝!”
李乾顺奋力挣扎,龙袍在撕扯中裂开一道口子。
其中一名士兵冷笑一声,反手用刀柄重重击在李乾顺膝窝。
西夏皇帝闷哼一声,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汉白玉阶上。
“带下去。”
李世民轻轻摆手,“好生看管。”
士兵们会意,像拖死狗一般将这位曾经的西夏皇帝拖下台阶。
李乾顺的龙冠滚落在地,被随后经过的铁靴踩得变形。
他的咆哮声在空旷的殿前广场上回荡:\"赵桓!你不得好死!朕做鬼也...\"
声音戛然而止,想必是被堵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