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轻咳一声,瞬间收起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神色转为庄重肃穆,目光锐利如鹰,从李纲、梅执礼、吕好问三人脸上一一扫过,“诸位爱卿,当下金国局势风云变幻,乱象丛生。
此诚乃我大宋振兴崛起、一雪前耻的千古良机,断不可失之交臂!
朕心意已决,全力支持种师道与柳海魅的谋划,即刻筹备,不得有误!”
李纲率先上前一步,双手抱拳,神色凝重,言辞恳切道:“陛下圣明!
老臣定当鞠躬尽瘁,夜以继日地制定最为周全详尽的作战计划,与种公紧密配合,互通有无,确保此次行动万无一失。
只是作战筹备千头万绪,需调动海量的人力、物力与时间,还望陛下恩准,速速调配各方资源,以解燃眉之急。”
李世民微微颔首,目光转向吕好问,神色关切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吕爱卿,斥候探查与军事部署乃关乎战局胜负的关键所在,你务必慎之又慎,不可有丝毫懈怠。
奇袭小队与皇城司密探的协同作战,也需提前精密规划,确保行动神出鬼没,一击即中,绝不能让金国有所察觉。”
吕好问挺胸抬头,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坚定:“陛下放心,臣必定亲自挂帅督率,精心挑选军中最为精锐的斥候与奇袭小队,日夜操练,反复推演,确保情报精准无误,行动如雷霆万钧,一举奏效。”
李世民点点头,看向梅执礼,神色温和却又透着十足的坚定:“梅爱卿,朕深知户部如今压力如山,困难重重,然军饷粮草乃战争胜负的根本所在,关乎生死存亡,不可或缺。
朕定会再寻良机,与太上皇好生商议,力求在不影响告慰太庙仪式筹备的前提下,为战事筹备筹措足够的银钱。
在此期间,还望你能巧用谋略,妥善调度现有资金,开源节流,确保各项事务有条不紊地推进。”
梅执礼心中虽满是忧虑,但见皇帝心意已决,不容更改,也只能无奈拱手,应道:“臣遵旨!臣定当竭尽全力,殚精竭虑,合理调配财政,为陛下排忧解难,不负陛下重托。”
商议完毕,李纲、梅执礼、吕好问三人退下。
李世民靠在椅背上,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心中飞速思索着如何再次说服赵佶。
赵佶虽沉迷于声色犬马、奇珍异宝,但并非毫无家国情怀与大局观念。
只要寻得合适的切入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辅以巧妙的谋略,未必不能说服他。
此时,李福全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轻声提醒道:“官家,太上皇那边……”
李世民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李公公,朕心里有数。”
李福全无奈地叹了口气,便退到一旁。
……
与此同时,赵佶正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从樊楼返回皇宫。
昨夜在樊楼,与那风情万种的姐儿共度良宵,缱绻缠绵的场景仍历历在目。
回味起来,赵佶不禁嘴角微微上扬,得意地哼起了小曲。
此刻,他满心都是昨夜的旖旎风情,脚步也不自觉地轻快了几分。
赵佶回到龙德宫,只觉浑身乏力,双腿软绵绵的,一屁股坐在榻上,抬手捶了捶酸胀的腿。刚坐下,他就一拍大腿,想起昨晚去樊楼寻欢作乐,竟忘了叫段正严一起,心里顿时满是遗憾。
赵佶正懊悔着没叫段正严同去樊楼,贴身太监小跑进来,手里端着一盏热气腾腾的参茶,恭敬说道:“太上皇,您这一夜劳累,快喝口参茶提提神。”
赵佶伸手接过,轻抿一口,那浓郁的参香瞬间在口腔中散开,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暖意蔓延至全身,疲惫之感顿时减轻了不少。
放下茶盏,赵佶的思绪又飘回了樊楼。
想起昨晚,三个儿子在樊楼的风流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对着身旁的老太监说道:“你是没瞧见,昨晚我那三个宝贝儿子,尤其是桓儿,和那红衣女子翻云覆雨之后,又跑去师师姑娘那里过夜。好家伙,这一夜折腾的,年轻就是好啊,精力可真旺盛!”
老太监嘴角扯出一抹讨好的笑,“太上皇,官家和诸位王爷正值青春年少,自是风流倜傥。”
赵佶靠在榻上,脸上还挂着笑意,继续回忆着:“想当年,朕年轻的时候,也是这般风流快活,可如今到底是上了年纪,一夜下来,这身子骨就有些吃不消咯。”
说着,他又端起参茶,喝了一大口,仿佛这样就能找回年轻时的活力。
赵佶慢悠悠地晃了晃脑袋,缓过神来,脸上随即浮起一抹带着调侃意味的笑容,他侧过头,看向身旁的老太监, “不过话说回来,今早桓儿那小子怕是双腿发软,连站都站不稳咯,不然怎么不等我就急匆匆回宫了!看来啊,年轻也架不住这般折腾!”
说罢,赵佶仰起头,再次畅快地哈哈大笑起来。
老太监苦着脸,脸上的皱纹都快拧成了麻花,太上皇说起皇帝的风流韵事,他一个太监哪敢接话呀。
这宫廷里的规矩森严,稍有不慎说错话,脑袋可就没了。
老太监只能硬着头皮,脸上继续挂着那略显尴尬的赔笑,嘴里含含糊糊地应和着,眼睛时不时地往地上瞟,不敢与赵佶对视。
赵佶畅快地笑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收住笑声,接着说道:“楷儿也一样,一大早就匆匆离开了樊楼,肯定是和桓儿心思差不多,生怕被我瞧见他们那副狼狈样子。年轻人呐,脸皮就是薄。”
说着,赵佶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依旧未减,思绪似乎飘回到了自己年轻时,那同样青涩、容易害羞的模样。
“对了!”赵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猛地坐直了身子,目光转向身旁的老太监,急切地吩咐道:“你赶紧去请大理国的段王爷来龙德宫,我有乐子事儿要跟他分享!”
老太监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带着段正严匆匆赶来。
段正严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墨玉腰带,温润的气质与皇宫内的华丽氛围相融,却又透着几分异域的洒脱。
段正严踏入龙德宫,微微欠身,恭敬道:“不知太上皇召见,所为何事?”
赵佶满脸笑意,热情地招手示意段正严坐下,“段王爷,你可算来了!快,快坐下!”
待段正严落座,赵佶迫不及待地说道:“段王爷,你是不知道,昨晚桓儿和楷儿、构儿三人花钱请我去樊楼寻欢作乐,那场面,可真是热闹非凡呐!”
说着,赵佶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段正严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礼貌地回应道:“哦?竟有这等趣事?”
赵佶兴致勃勃地讲起昨晚在樊楼的种种,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儿子们的风流韵事,尤其是李世民与红衣女子及李师师的缠绵,讲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
段正严静静地听着,偶尔附和几声,脸上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可心中却想起了那晚与赵佶一起去樊楼的风流韵事。。
讲完后,赵佶端起桌上已经微凉的参茶,又喝了一口,意犹未尽地说道:“段王爷,你说年轻人就是有精力,我这把老骨头可比不上咯!”
段正严微笑着点头,“太上皇说笑了,您风采依旧,只是年轻人更有活力罢了。”
赵佶听了段正严的恭维,心里那叫一个舒坦,脸上笑开了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