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逃,如果我有心逃跑,王爷您现在已经看不到我了。”沐乔再次说实话。
萧聿灼声音冷肃:“沐乔,看在你说实话的份上,本王也给你说句实话。
你逃出王府,逃不出京城。
逃出京城,逃不出东邺。
本王有心抓你,你逃到天涯海角,本王也能把你抓回来。
不信,你试试看。”
他说着,捻起火折子,弹去火折盖。
火花亮起,他猛发力,火折滑出一道火线飞向烛台。
蜡烛瞬间点亮,火折子扑一下熄灭,稳稳落在烛台旁。
房间亮起。
沐乔惊讶的睁大双眼,好强、好精准的手法,堪比电子数控。
他仅凭内力技巧操控,非常人不能及。
难怪那日在浴池,他明明光裸身体站在她面前,她硬是没看到他关键部位。
他早经算好了,适时用浴布遮挡。
“王爷,您武功高深莫测,属下由衷佩服,不敢妄动异念。”
沐乔发自内心佩服他身手。
她不是他对手。
“你心里有数,最好不过。”
萧聿灼用匕首挑断绳索,手掌一吸将她身上绑缚瞬间撤去。
“躺上去。”
“王爷,躺的干什么?”
沐乔心提到嗓子眼,不是,他要在这上她?
如果真是如此,她逃不脱也得逃。
“让你躺,你便躺,你想抗命吗?”
萧聿灼似乎看穿他心思,双指在她肩头猛地一戳。
沐乔肩膀一痛,倒在玉床上,再动已是不能动。
糟糕,让他点了穴。
更糟糕的是,倒下时手腕磕到玉床,她感到手环震动。
上次震动完是顺风耳,这次轮到美人计。
她一直觉得这‘美人计’是祸非福。
萧聿灼在他旁侧躺下,闭上眼。
那阵奇异幽香窜入鼻息。
来了,香味对上了。
喘息间呼吸已变的沉重,体内灼烧着蠢蠢欲动。
感觉也对上了。
是她,是她!
果然是她!
那晚胆大妄为,出手打他的是她。
萧聿灼重重喘过一口气,睁开眼。
情欲绵绵看着‘枕边人’,媚人水眸,嫩红樱唇,雪白脖颈,直让他体内血液沸腾。
可她是男人!
为什么她是男人?
她若是女儿身,他便与她纵享鱼水,缠绵悱恻。
可她是男的!
他御王堂堂七尺之躯,宁被欲火焚身,也绝不做腐糜之事。
萧聿灼狠狠咬下舌尖,盘腿而坐,运功压制体内火热。
沐乔见他克制住,长长松口气,刚才太危险了。
她不能动,他一副饿极了的模样。
他若吃她,她便成了案板上的鱼,任他予取。
萧聿灼运功一刻钟才让自己恢复正常。
他复躺回,侧躺了修长身体,手掌撑着头,瀑布般的乌发垂在肩上。
他眨着俊眸看了她半晌,不悦道:“你明明是个男子,为什么用香?”
“香?”沐乔平躺望天,被点穴只能动动眼珠:“王爷,属下不用香。”
“胡说,为何本王能闻到。
那晚是,这晚亦是。
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香,让本王欲火焚身难以自控。”
你才胡说。
沐乔不敢说出来,心想,难道他说的是女人独有的体香?
没听说女人的体香是迷情药的。
这个男人从认识到现在,一直奇奇怪怪。
“王爷,每个人都有自己独有的气味,兴许您闻到的是属下的体香。”
萧聿灼突然一笑,俊的让人晃神:“你以为你是女人?
男人哪个不是臭的,汗味、脚味熏的人脑仁疼,不过,本王除外。”
臭美,沐乔撇撇嘴,王爷您沐浴一次不知要用多少花瓣,书房、睡房哪不是熏香。
日日熏,夜夜熏,鞋底子都熏香了。
“王爷,属下真没用香,您若不信,问南一便知。”
“那为何本王几次在你身上闻到香味,还是说你故意释放迷情香,勾引本王?”
他什么奇葩脑回路。
沐乔生气道:“我没用香,上次没用,这次也没。”
“上次是哪次?”
“就那晚……”
糟了,中计了,让他带阴沟里了。
“你承认那晚爬玉床的是你了。”萧聿灼露出得逞的笑。
沐乔哼了声,闭口不言。
多说多错。
萧聿灼伸出修长手指,挑了她下巴,迫使她侧头看他。
“说实话,那晚为什么爬本王玉床,想做本王的宠儿,还是想引起本王注意。”
世上不是人人都想攀龙附凤。
沐乔无语,如实回:“王爷,那晚我被人打的只剩一口气。
听说玉床能疗伤,为了活命不得已才来玉苑。
当时我身受重伤,脑袋迷糊,糊里糊涂冒犯王爷。
还望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
“谁打的你?”
沐乔眼里闪过寒意,半晌没说话。
她眸中情绪没瞒过萧聿灼眼睛。
“不想说算了,以前本王不管,今后只要本王在,谁也别想动你一指头。”
“王爷,你。。”沐乔猛抬眼看他,眼里闪过诧异。
他为什么要对她好?
“别瞪大眼睛看本王,你这双眼睛,勾本王魂。”
萧聿灼被她美眸盯的小腹滚烫:“躺寒玉床这么久,你冷不冷?”
“冷。”
沐乔心里腹诽,你才问,快冷死了。
“本王也冷。”萧聿灼解开她穴道:“起来给本王更衣。”
沐乔翻下床,搓了搓手臂,往掌心哈了口热气。
从地上捡起衣袍,往他身上穿,半天穿不明白。
心想,你脱衣袍干什么,穿衣服躺玉床犯法吗?
萧聿灼见她手脚笨拙:“明天你找秋安,认真学学怎么服侍本王。”
沐乔手一滞:“王爷,你要赶秋安离开长庆殿?其实,他没欺骗您。”
她把自己推测说了出来:“他认为侵他的是王爷,实则是张孚。
只不过一切过于机缘巧合,让他陷入错觉。”
“你不变声,哪有这么多事?”萧聿灼反问。
“我……”
算了,不说了,多说多错。
沐乔咬紧嘴唇,出于好奇又开口问:“王爷,您想怎么处置秋安。”
“暂且留着。”
萧聿灼自有考量,他处置秋安,就得连她一起处置。
显然他不愿处罚她。
沐乔点头,如此最好。
有秋安献殷勤,这御王不用动不动把她当仆人使。
她好歹是侍卫,成天干奴仆的活,像话吗?
两人走出玉苑,返回长庆殿。
转过走道,老远见林素素等在殿门口。
她焦急的探头往里看,侍卫伸手拦她,一副轰她走的架势。
沐乔心里一紧,她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