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女二人都放完狠话后都第一时间挂断了电话,动作堪称神同步。
微生磬冷嗤一声,人在做天在看,她没能力让微生弈这个罪魁祸首好看但别人有,她就看着了。
“等会儿我的衣服首饰什么的能到,大晚上我没本事给你弄一套衣服,我有几套没穿过的新衣服,要不你凑合凑合?”微生磬提议道,要是他自己有衣服就更好了,实在不行只能穿自己的衣服了。
“穿不下吧?”白子画下意识脱口而出,随后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孟浪话后一脸尴尬,讷讷不言。
“有两套买大了的,凑合着应该能穿,或者你裸睡也行,”生活在现代的微生磬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话在白子画那颗保守的内心里掀起了什么轩然大波,只是自顾自的给他提建议,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哦,你的衣服也要洗,洗衣机会洗坏吧……”
“我自己洗,”白子画不敢想待会儿还有多少他没听过的“孟浪话”等着他,连忙打断了微生磬的话。
“你会洗衣服?”微生磬先是怀疑,随后想起了《花千骨》的原剧情改口道:“哦对,你会洗衣服。”
“你似乎对我的事情很了解,”白子画一下就发现了微生磬话语中的漏洞,迅速指了出来。
微生磬有些懊恼,随后破罐破摔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十八岁少女就是玩不过千年老仙,更何况是微生磬这种缺心眼的,感觉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别害怕,为师不会害你,”白子画柔声安慰道,这个年纪的微生磬情绪还是挺好懂的,更何况她的心思藏不住。
“你等等吧,”微生磬拿出自己的手机把《花千骨》的原着找了出来,考虑到对方是古代人她还特地找了台版给白子画看。
白子画不明所以地接过,随后就是长达几个小时的静默,还是微生磬特地花钱雇的人搬她那些家当的动静把他的意识给唤了回来,还特地放下手机问她要不要帮忙。
微生磬以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而婉拒对方的好意,自己拖着大包小裹进房间里收拾,顺带着把自己不穿的那套衣服找出来。
等她收拾好出来后看到的就是白子画那一副要看到地老天荒的架势,已经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的微生磬也不禁感到无奈,将自己的一部旧手机连上网下载好小说后递给了白子画,这才将自己的手机给拯救回来。
“别玩了,去沐浴,”微生磬将自己那套买大了的衣服递给了对方,随后带着他往浴室里走。
白子画虽然有些沉浸在其中但也知道分寸,自己现在“寄人篱下”就应该听微生磬这个“家主”的话,听话地放下手机后跟在她身后准备沐浴。
微生磬手里提溜着她用了一半后失宠的沐浴露、洗发水和护发素,手臂上搭着新买的毛巾和浴巾,如同母鸡带着小鸡觅食一般带着白子画走进了浴室。
将洗浴用品放好后,微生磬总算能腾出手来把毛巾浴巾挂好,顺手将对方手里的衣服接过放好,随后指了指浴室里放置的浴缸:
“这是浴缸,放了热水坐里面洗就是,”微生磬手贱地弹了一下浴缸壁,清脆的声音响起,说完给浴缸放热水。
白子画跟在她身后觉得好笑,小孩模样还要在自己跟前装大人,装腔作势的模样像只猛兽幼崽。
“试下水温,”微生磬放好水后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上前来,白子画听话地上前将手探进水里试水温,确定温度适宜后冲着微生磬点点头。
见白子画这么乖巧微生磬很是满意,语气都不自觉放柔了,拿出沐浴露、洗发水和护发素教他怎么用,最后还拿了个干发帽出来给他。
“洗完了出来客厅找我,把头发吹干了再睡,”微生磬出浴室前嘱咐道,她自己都忘记了白子画有法力了,下意识把他当成了来串门后在家过夜的亲戚。
白子画老实点头,在对方出去了后才开始除衣沐浴。
暂时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的微生磬总算能放松一下,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看时间。
一看已经十一点就知道温秋瑜他们已经睡觉了,不过她倒是收到了对方的信息,毫不客气地点菜,不见外的态度把微生看的直笑。
真是,微生磬笑着给自己倒水拆药,一边喝药一边给对方留言要是她来不了就给他们点外卖,叫她的期待值不要太高。
重度抑郁症很容易就会出现躯体化的情况,她实在是怕自己明天突然躯体化放了温秋瑜他们的鸽子会影响三个人的友谊所以特地提前给他们打预防针。
微生磬喝了药玩着手机丝毫不担心白子画一个来自修仙世界的古代人会在浴室里出什么事,拿着手机搜索着能帮助被家暴者的公益组织,希望用自己的微薄之力来帮助那些可怜的人。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看不得跟她有同样遭遇的人求助无门。
在确定几个公益组织后微生磬特地做好了备注,打算先考察一番再考虑捐款,毕竟公益组织私吞捐款的事情也不在少数,还是擦亮眼睛比较好,以防自己的一片好心反倒助长了邪恶力量。
微生磬随手找了一间客房后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她为什么要让一个陌生人留宿?这不是鬼迷心窍吗?
脑中闪过无数她看过的普法栏目剧,越想越害怕,连白子画叫她都被吓得差点跳起来,慌乱地回道:“来了——”
这股恐惧感在见到白子画的那一刻被全然压下,对方穿着她的衣服慌乱地在偌大的客厅里呼唤着她的时候让她躁动不安的内心平静下来,很自然地拿起吹风机帮他吹头发。
“你刚才去哪里了?”白子画忍不住问道,语气竟然是比她还要慌乱。
白子画竟然会因为找不到她而慌张,这个诡异的现象荒诞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这让微生磬那残余的怀疑又压了下去,专心给白子画吹头发。
白子画的头发乌黑秀丽,这么湿漉漉地披着头发,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刚从水里打捞上来的鱼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