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善行猛地打了一个寒颤,额头不知不觉爬上细密的汗珠,手里的轮椅也有些抓不住。
盛善行迫切的想要知道金虬夫人给万里扶光的是什么东西,是好,是坏。
可是,现在的万里扶光只有靠自己的力量来完成金虬夫人给他的任务,而这个金虬夫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盛善行一概不知,只是清楚的感知到,万里扶光看到金虬夫人的眼神,是惶恐和无助。
盛善行眉毛微皱,眸光添上一丝担心,打算继续探问金虬夫人,可是想到自己的目的就是来震慑万里扶光,告诉他自己背后也有强大的靠山,自家也不会任由他们万里家欺负的,可是……
刚刚盛善行一进门,见到一桌子黄恰恰喜欢的香喷喷的饭菜,摆在自己面前时,盛善行动摇了,后悔了,他不该利用要挟黄恰恰和万里扶光的幸福这种方式,来换取自己和孔烟霏的幸福。
“下次,和我办件事。”
盛善行一把转过轮椅,死死盯着金虬夫人,眸光透着无尽的恐惧。
“什么事?”
金虬夫人轻笑一声,瞥一眼盛善行,慵懒的阖眸,身子一歪,单手撑着轮椅,小憩。
盛善行刚想开口,一股强大的力量,一把推开盛善行,盛善行侧首,一个扎着冲天辫,长相瘦小的姑娘,推着金虬夫人的轮椅慢慢前行。
盛善行彻彻底底地后悔了,他不该借助金虬夫人的力量,她有多深不可测,自己一丝一毫都不知道,不过,她绝不可能好心到随随便便帮自己的忙。
世上没有后悔药,盛善行的一只脚已经深陷泥潭,现在想拔出来,该怎么办?万里扶光帮不了自己,强大的万里家族都帮不了自己,还有谁能帮自己?
盛善行错了,大错特错,老老实实接受她无偿馈赠的医疗援助就好,不该因为一时的冲动,招惹这个可怕的女人。
懊恼万分的盛善行甚至都不敢回家,他怕牵连自己最珍视的家人。
“吧嗒吧嗒。”机器羊兴高采烈的完成自己的任务。
香喷喷的烤鸭映入万里扶光的眼帘。
“我买了两只,一会儿我们给大叔,大妈也送一只,我们……”
黄恰恰没说完,手臂蓦地承受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烤鸭凄凄惨惨的摔倒在地板上。
“砰。”的一声,卧室门紧紧的关上。
“万里扶光……万里扶光……你怎么了?怎么那么多汗?你……你……”
黄恰恰被迫一步步挪着后退,脸颊通红的万里扶光,不知为什么喘着粗气,迫切的眸光,好似无穷无尽的迸发出黄恰恰看不懂的情绪。
“万里扶光,你是不舒服吗?你说话……你……你……”
黄恰恰还未来得及细想,万里扶光的大掌蓦地捏住黄恰恰的下颚,黄恰恰吃痛,下一秒,万里扶光的唇毫不犹豫的闯进。
一瞬间黄恰恰大脑空白,不知所措的小手轻拍万里扶光的后背,想安慰他,可万里扶光蓦地牵制住自己的双手,他的吻越发强势。
空气中弥漫着炙热,呼吸的气息越来越浓,他的样子不太对,怎么……
“撕拉。”
黄恰恰的淡黄色连衣裙,在胡乱的撕扯下,轻而易举地土崩瓦解。
黄恰恰猛地打一个机灵,瞬间明白过来,这次,万里扶光是来真的,不是浅尝辄止,他怎么,为什么这么突然,他……
满脸潮红的万里扶光慢慢停下来,眸光伴着一丝抱歉,紧紧盯着黄恰恰,轻吻黄恰恰的脸颊,哄道。
“张嘴。”
紧闭双唇的黄恰恰,还没弄明白什么情况,下一秒,大掌用力捏着下颚,不言而喻的疼闯进唇瓣。
口中浓浓的血腥味让黄恰恰黑色的羽捷瞬间蒙上一层雾气。她不要这样,她想要温柔一点,轻一点。
黄恰恰死死抵住面前的执拗胸膛,他温热的呼吸再次浅浅的的划过肉嘟嘟的脸颊,黄恰恰略微放松,岂料,胸前一阵温热袭来,寸寸雏菊香吞入万里扶光的口中,掠夺十足的吻灌遍黄恰恰的全身。
“啪嗒”一滴泪砸在万里扶光的手背,万里扶光柔声哄。
“我知道疼,你听话,别乱动。”
黄恰恰拼命的摇头,她不要,不要这样,她害怕粗暴的万里扶光……可,口中千万句挣扎和反抗,都被死死压制在万里扶光的掌心。
汩汩的泪划过万里扶光的手背,他松开手,拨开黄恰恰粘腻的秀发,心尖添上一丝不舍,不过……下一秒,眸光一沉。
“啊!”
仿佛刀割般,撕心裂肺的痛一瞬间蔓延黄恰恰全身,沉闷而尖锐的感觉一次次撕扯、割裂好似划破黄恰恰的泪腺,泉涌般的泪奔涌而出。
强势的挣扎换来大掌铁钳般的禁锢,沉重的压制毫不顾忌怀里的不屈服的执拗,万里扶光的后背添上几道,指甲重重的划痕。
黄恰恰面前的黑影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侵袭,门外的烤鸭似乎沁了凉,结了冰,黄恰恰推不开面前固执的大山,只能任凭新的痛感袭来。
黄恰恰觉得自己好像被他一次次撬开,无情的一点点残噬,为什么,他不该这样对自己,为什么……迷茫,无助,甚至恐惧,一起涌进黄恰恰湿漉漉的水眸。
疼痛的泪,从床头洒到床尾,直到黄恰恰哭晕过去,万里扶光还是不肯再次松开手,他怕只要黄恰恰一说出求饶的话,自己便会不忍心,怕放弃这条路,怕自己这辈子,再也没机会碰她。
萧瑟的风刮透人的心房,冷夜渐凉。
卫生间里,淡淡的血水缓缓的流走,万里扶光捏着床单,抬头望着镜中的自己,只觉得自己,无耻,无能,可他必须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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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万里扶光放下碘伏棉签和药膏,紧紧抱住黄恰恰,连连抱歉。
“是我不好,我昨天特别想,没来得及给你准备时间,一见到你忍不住,所以,手重了些,甚至有些不管不顾。”
黄恰恰推开万里扶光,吸了吸鼻子,轻轻吐出一句。
“你为什么害怕?”
万里扶光一脸诧异,糊里糊涂的黄恰恰,能察觉出自己的胆怯和惊恐。
“我没有害怕,我只是特别想要你。”
“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