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人有要事在身,我代替他。”
司马玄冥没有揭穿,早就知道他们私下和于南有勾当。
看向桌子上放着的鞭子,“父亲,现在儿子可以离开了吗?”
司马恒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他如今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为皇上办事,还是先不动他,打听后再说,摆手让他走。
司马玄冥转身离开,晏辞卿还站在原地,“跟上。”
晏辞卿在想刚刚他的话。
要把她送给皇帝,这就是他培养自己的目的是吗?
这话到底是骗他们的,还是真的。
低头跟在后面,一路上都在想对策,司马府她暂时都逃不出去,要是进了皇宫,那更插翅难飞。
还是皇帝,说不定是个一身老人味的老皇帝,咦,想想就恶心。
要不她现在收拾收拾跑路?把司马玄冥身上的户籍证明偷过来。
她在认真思考事情,没注意到前面的男人停了下来,一头撞到他的背上,本来拿脑袋磕司马宇头就痛,这下更痛了。
捂着脑门,抱怨道:“干嘛停下来?”
司马玄冥一脸铁青看着前面挡路的女人,“干什么?”
司马凝低头绞着手帕,害羞的抬头看向男人,“二哥,你真要送那女人去皇宫?”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想去?”
“我不想。”司马凝立马表态。
她前段时间听说司马玄冥带回来了个女人,又嫉妒又担心,今天亲耳听到松了口气。
她是司马家的旁支,父母离世后走投无路,本想来求主家帮忙,给点银子够生活就行。
来了之后看到他们奢靡的生活,明明同是司马家的人,凭什么差距这么大,她心里不平衡极了。
羡慕这样的生活,于是用了点小手段留在府中。
她倒是想攀附其他的富家子弟,可不说她的身份,她还没了父母,孤身一人寄人篱下,能找到什么好姻缘。
所以她又把目光放到了司马家里面的这些废物身上。
年前司马玄冥回来,在一众人中脱颖而出,吸引了她所有的目光。
这男人长得很好看,她还没有见过比他好看的,而且也有能力,手握兵权,带兵打仗,在这乱世,能护得住自己才重要,要不然等哪天真打起来,死了都不知道。
尤其是听说他身边没有其他女人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胜算又大了。
“那你拦着本侯要做什么?”
她叫自己二哥,不知道是哪个小姐,他不认识。
“我想说二哥你自己一个人在外忙要注意休息,身体更重要。”
司马凝觉得没有男人能拒绝这样的关心。
司马玄冥只觉得她浪费自己的时间,让他听了一句废话。
绕过她离开,司马凝看着男人离开的身影,还有晏辞卿。
司马玄冥一直等着女人来质问自己,质问他为什么要把她送进皇宫。
等了两天,女人都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照常跟着柳婆子练习。
男人一身玄衣站在后院阁楼上,看着院子里女人在跟柳婆子练习,一眸一笑都在勾人。
司马玄冥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有什么可练的。
转身回去“嘭”一声关上门,眼不见心不烦。
王之安正在跟他讲最近的情况,被声音吓到,“这是怎么了?我们可没惹你啊!”
“从头说。”司马玄冥坐回位置上。
“你…”王之安又从头讲起。
“沈渡那边有点麻烦,他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当年咱这位皇帝登基他极力拥护,非常得皇上的信任,要不然他也不能轻而易举的扳倒镇北将军。”
“麻烦也要做,现在城外的驻军就他的人马最多。”谢温道。
“对了,最近有消息称皇上好像要打造一支水师。”王之安的消息打探的很及时。
司马玄冥终于有了点反应,“建水师做什么?他是想南下攻打南吴吗?”
有大江阻断了南北交通,要想南征只能水军。
“应该是。”
谢温:“皇帝什么时候有这种雄心壮志了。”
司马玄冥:“不管他做什么,最好安排咱们的人进去。”
“可咱们一直在北边打仗,士兵都不会水性,要一个会指挥水上作战的将军,更没有。”这才是王之安担心的。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裴谨初道:“属下倒有一人推荐。”
“说。”
“属下手底有一人,叫林睿,他对这方面有点了解,这个人有才华,志向远大,我对他有恩,家里出事之后来投奔我。”
“下午带他去军营见本侯。”
“是。”
裴谨初离开的时候看向院子,本来在那里练习的女人不见了,没有见到,裴谨初心中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收回视线准备赶快出府去,转角与过来的晏辞卿撞一起。
她怎么这么背。
裴谨初看到是她,眼中浮上喜悦,“姑娘,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撞死我了。”晏辞卿揉着脑袋。
“抱歉!”
“抱歉就有用了?”
晏辞卿本来不想搭理这男人的,当初她还以为是好心人来救他的,结果又把她送牢里去了。
因为他长得温柔而有的一点好感,瞬间消失完了。
“那要如何?”
晏辞卿还装模作样的捂着脑袋,“哎,我这伤要是没个八九两银子买点吃的,恐怕是好不了。”
男人听她说话的语气配上她的表情动作很是可爱,没忍住低声笑出来。
“你笑什么?”晏辞卿瞬间不乐意了。
“没笑。”裴谨初收回笑容,从怀里拿出十两银子。
“八九两倒是没有,只有一块十两银子,姑娘要是嫌多,在下改日......”
“当然如果能多一点,我好的更快。”
晏辞卿打断他,双眼紧盯男人手中的银子,谁会嫌钱多啊,本来想着多说点,要是不愿意就降价到五两。
她现在计划着跑路,身上总共就五两银子,没银子她咋活啊!
所以走之前,一定要想办法多捞点银子,这不,第一个冤大头上来了。
裴谨初嘴角带笑把银子递给她,稍微弯腰,“那就当是在下给姑娘赔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