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好看不?”宋巧儿化完妆,让大家参详。
“快,小冯照照镜子,看看可满意?”大家眼中闪过惊艳。
冯素莲用宋巧儿送的小圆镜照。
镜中那个眼神明亮,含羞带怯、又带着几分期盼的漂亮姑娘,是自己么?
“瞧,多俊!今晚不得把陆营长给迷倒!”宋巧儿很满意大家的反应。
先用棉线绞面,去掉嘴角、面部绒毛,绞掉多余眉毛修眉形。
没有化舞台上的大红脸,红油彩晕开,淡淡抹了个腮红,提升气色。
在上眼皮上也淡淡抹了点儿,衬托明亮的眼睛。
再涂抹嘴唇。
五官本就精致小巧,略微一拾掇,化的妆突出五官,整个人显得明艳动人,娇艳俏丽。
这是宋巧儿化得最满意的一次妆容。
“来,戴上红花!”许红英将红花别在左胸前,点点头,“嗯,这才像个新娘子!”
女兵们簇拥着冯素莲出来,院坝上众人已经列队摆好马扎坐下。
台上坐着陈师长、刘政委,笑吟吟的,陆**一身干净军装,胸前别着红花,精神抖擞、春风满面。
听到动静,全都扭头看过来。
陆**第一次见化妆后的冯素莲,被惊艳到,平时的小冯就很好看,这化了妆,简直就是仙女下凡!
一时竟看呆了。
人群开始骚动,第一次参加部队婚礼,新鲜、好奇,纷纷伸长脖子看新娘子。
“嗯哼!”刘政委冲冯素莲招手,“小冯,这边!”
陆**回过神,大步过来,牵着冯素莲的手上台。
“哦!”战士们鼓掌、起哄,“接新娘咯!”
冯素莲羞得满面通红,脚步有些凌乱。
要不是那双大手紧紧攥着,冯素莲想逃回去。
“今天是陆**同志和冯素莲同志喜结良缘的大好日子!我代表师部予以证婚,并致以诚挚的祝福。
祝愿陆**同志和冯素莲同志永结同心,在今后的革命道路中不离不弃,相伴一生!”
陈师长作为证婚人,上台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
他与刘政委为谁当证婚人争执了一番,最后石头剪子布,他胜出!
刘政委只能做主持人,搭台唱戏。
“我们牢记革命使命,在今后的革命道路中不离不弃,相伴一生!”陆**与冯素莲肩并肩站在台上,郑重承诺。
然后端端正正冲师长、政委敬军礼,又冲台下战士们敬军礼。
“好!”战士们鼓掌、起哄,“交杯酒!交杯酒!”
冯素莲羞得往陆**身后躲。
“别吓到我媳妇!她脸皮薄!”陆**笑呵呵道。
接过老冯递来的两盅醪糟汤,与冯素莲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台下热烈鼓掌,许红英用力鼓掌,眼睛红红的,心中释然。
谢春红羡慕地盯着台上,求而不得的东西,那就不要了吧!
自始至终没再往张志成身上瞟过一眼,却没发现,有一双眼睛一直关注着她。
“礼毕!陆**同志与冯素莲同志正式结为夫妻!”刘政委唱礼。
陆**牵着冯素莲下台,婚礼仪式结束。
“叭叭!”又有军车驶进来,其中有两辆吉普。
陈师长、刘政委迎上去。
一辆车上下来张军长和邦大镇的邦大.多吉,另一辆车上下来谭政委、扶部长、陈参谋长。
其余军车上是警卫战士。
“哟,热闹啊,开庆功会吗?”张军长笑呵呵走过来。
“军长、政委!”陈师长、刘政委向军部首长敬礼。
“嗯,辛苦了!老陈、老刘!”张军长、谭政委回敬军礼。
“这是邦大.多吉同志,倡都地区军政委员会委员!”张军长给双方介绍。
“这是三一九师陈师长、刘政委!”
陈师长、刘政委与邦大.多吉握手,“久仰、久仰!多吉同志!”
“咦,小冯,你这是…”
张军长最先看到装扮一新的冯素莲,胸前别着红花,身边站着的陆**也别着红花。
“陆**同志和冯素莲同志的结婚典礼!”陈师长解释道。
“你们就结婚啦?”几位军部首长惊讶道。
去年朗萨城的庆功宴,两人一点儿也没看出苗头呀!
“报告首长,是的!“冯素莲大声道,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陆营长,行啊!这么快就把人追到手!”张军长打趣道。
“没办法,这路没修好,部队到处迁移,来接人顺便把证领了。”陆**满面容光。
天色将晚,正要开饭,又多了三十几人。
炊事班既要打饭,又要重新开火做饭。
冯素莲顾不得是新娘子,系上围裙上灶。
陈师长、刘政委、陆**、张志成等陪着首长们去参观修好的机场。
笔直、宽阔的跑道一眼望不到头。
“这跑道多长!”张军长叉着腰,望向远处。
“长三千米、宽四十米!”陈师长回道。
“三千米?”张军长目光逡巡,看向张志成,“不应该是四千米吗?”
“军长,位置不够,这三千米已经炸了好几个山头,我们算过,三千米刚好够起飞、降落的距离。”
张志成推了推眼镜道。
这座军用机场使用频率并不大,紧急情况下高原与内地的空中通道,起一个威慑作用。
没有大型工具,从山中劈开修建,费时费力,这个长和宽的机场刚好能用。
“起落线都画好了吗?”张军长问。
“都画好了,可以试用!”张志成肯定道。
“好!明天有一架飞机从首都起飞试航!你们做好地面引导准备!”张军长命令道。
“是!首长!”在场众人精神一振。
视察完机场,回到营地,天几乎黑尽。
扶部长看着院落四周晾晒的各种蔬菜,惊叹,“你们种了这么多?”
“是啊!炊事班开春就垦地,把所有菜种都撒了,全是耐寒蔬菜。
刚好成熟,就要拔营!泡菜坛来得及时!”陈师长、刘政委面上有光。
“听说你们冬天都种上豌豆苗了?”扶部长问。
“是,小冯想出来的法子,盖上油毡布,挖孔生火,让地保持温暖!”陈师长带着首长们参观那块地。
四方各有一个空洞,以及木桩,中间也有好几个木桩。
不用多说,扶部长便明白了,挠了挠头,赞赏道:“这小冯,脑瓜子怎么长的?这法子都想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