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赵忠瑞,你这家伙躲在这里偷吃啥好吃的呢!隔老远就闻到一股香味儿飘过来了!”一名身背弓箭、腰间挂着长刀的斥候大踏步地朝着赵忠瑞所在的方向走来,满脸好奇地嚷嚷道。
只见赵忠瑞正蹲在地上,面前摆着一堆篝火,火上架着一只被烤得金黄酥脆、滋滋冒油的鸽子。听到声音,他抬起头,咧嘴一笑:“嘿,兄弟,来得正好!快来尝尝我这烤鸽子,味道绝对一流!”说着,赵忠瑞伸手将刚刚烤熟的鸽子撕下一半,热情地递向走近的斥候。
那名斥候接过鸽子肉,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赞道:“哎哟,这烤得确实不错啊!外焦里嫩,香气四溢,手艺可以呀!”
赵忠瑞得意地扬了扬眉毛:“那当然!咱这烤肉的技术可不是吹出来的!”
顿了顿,他又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问道:“对了,兄弟,你猜猜看这鸽子哪儿来的?”
斥候摇了摇头,赵忠瑞嘿嘿一笑,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在那边的树上发现的,估摸着应该是只野鸽吧。这不,刚好拿来给咱们加个餐,解解馋!”
斥候听后点了点头,嘴里塞满了鸽子肉,含混不清地嘟囔道:“嗯嗯,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事可千万别让伍长知道了,不然咱俩都得挨罚!”
“放心吧!你看你这不是也吃上了嘛,只要咱俩守口如瓶,伍长肯定不会发现的!”赵忠瑞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两人吃完鸽子肉后,看着满地的骨头犯起愁来。“哎呀,这剩下的骨头该咋处理呢?要是被人发现可就麻烦了!”赵忠瑞挠着头说道。
“埋了呗!赶紧找个地方把这些骨头埋起来!”斥候提议道。于是,两人二话不说,立刻动手用手开始在旁边刨起坑来。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终于刨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吃剩的鸽子骨头放进坑里,然后再用土仔细掩埋好,并在上面用力跺了几脚,直到看不出任何痕迹为止。
做完这一切,赵忠瑞和那名斥候心满意足地对视一眼,纷纷伸出双手在自己的裤子上使劲拍打了几下,以去除手上残留的泥土。随后,他们整理好身上的装备,有说有笑地朝着武安军营走去。
“你们俩小子到底干啥去了!这么久才回来!”伍长满脸怒容地瞪着赵忠瑞和另一个人,大声吼道。只见两人气喘吁吁、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
“哎呀,伍长您消消气,都是赵忠瑞这小子不好,突然闹起了肚子,哎哟哟,疼得死去活来的,非要拉着我陪他一起去找茅房解决问题,您说我能咋办呢?”那个斥候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摊开双手,做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啥?就因为他闹肚子,你就得陪着?他是你儿子啊,干啥事都离不开你?还有,你们两个身上怎么会有一股的烤肉味道?难不成闹个肚子还顺便烤了肉吃?”伍长狐疑地盯着他们二人,目光如炬,仿佛要透过他们的外表看穿一切。
听到这话,赵忠瑞先是一愣,随即有些将信将疑地抬起自己的手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啊?有吗?我咋没闻到啊……”他喃喃自语道。
伍长见状,气得火冒三丈,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赵忠瑞的脑袋上,骂道:“好啊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居然敢背着老子偷吃东西!下次再让我发现你们这样,不把嘴巴擦干净,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说完,他还用手指了指两人的脸颊,示意上面残留的油渍。
赵忠瑞和他身旁的同伴手忙脚乱地用衣袖随意抹了几下嘴角,随后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嘿嘿的傻笑声。
伍长见状,没好气儿地翻了个白眼,挥挥手说道:“得了得了,赶紧回你们那儿去歇着吧!记着晚上过来一起喝酒哈,咱哥几个都已经连着巡守三天啦,可不得找个机会好生放松放松嘛!”
“得嘞,伍长!您放心吧!”
时间转眼来到半夜时分,在赵忠瑞所住的兵舍里,气氛异常热烈。
只见院内火光摇曳,光影斑驳,六个人围坐在一起,面前摆放着几大坛美酒和一些简单的下酒菜。
“来来来,别客气,大家一块儿喝!”伍长率先端起酒坛,仰头猛灌了一大口,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下来,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效仿,一时间兵舍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和此起彼伏的吆喝声。
“五魁首啊!八匹马!”其中一人扯着嗓子喊道,同时伸出右手比划着各种手势,与对面的人较起劲来。
而另一个人则不甘示弱,涨红着脸回应道:“六六顺呐!七个巧!”就这样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这时,赵忠瑞放下手中的酒坛,一抹嘴巴,感慨万分地说:“诸位兄弟啊!想我赵某这辈子能够跟大家伙一同入伍当兵,那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呐!我此生已然无憾啦!来,让我们一起干杯!”
话音未落,其余五人便齐声高呼响应,紧接着纷纷举起酒坛,仰头痛饮起来。
“兔崽子你扯这蛋干什么!”
“就是!”
“有生之年!咱们要跟着少将军一起打到大辽去!”
“好!打到大辽去!”说着赵忠瑞又喝了一口酒,心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信鸽传信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