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不知哪传出一道惊石穿空之音,一杆金色虚影长枪疾驰而来。
顷刻间,涌来的数道地刺如同豆腐块一般被击穿,随后土崩瓦解,一连百米被长枪划出一条浅浅的沟壑。
柳千媚刚从惊骇中缓过神来,目光一亮,只见一位身材修长,体格健硕的威武男子从空中缓缓落下。
男子手持一柄金光熠熠的长枪,神韵非凡,一袭金色长袍在空中摆动,威严无比。
“阴月帝国琅琊军破字营首先锋沈破在此,你引发的征乱将由我来平息。”
此人正是阴月帝国二皇子沈破。
如今,从其神韵气息来看已然踏入金丹之境,虽气息有些不稳,但并没多大危害。
沈破的到来无疑是一场惊喜,众人谁也没能想到,恰好是这危机之际,会有人来伸出援手,且来的人还是位高权重的。
见来人,沈凌娇颤抖的娇躯忽然挺起,惊呼道:“皇兄!”
沈破目光犀利,洞穿局势,显然是在边境军营磨练已久,在来到沈凌娇身旁神色明显有所转变,眼神变得温和,揉了揉后者的脑袋关心道:“凌娇别怕,二哥来了,大哥不在凡欺负你的,二哥通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话音未落,他转头凶狠的看向刀疤男子,他不怒自威,从储物袋取出一瓶丹药给了沈凌娇后,拖着长枪向着前方走去。
柳千媚见此,咬了咬唇,内心掂量了一下,怒视身旁刀疤男子骂道:“混蛋,今日之事有你一人承担,休要连累我黑山涯。”
“师妹,我这都是为了你啊...”刀疤男子还未解释完,却被柳千媚怒喝打断,“我并非让你动手,此事是你自作主张,你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长枪划破地面,发出刺鸣之音,给柳千媚心中带来无法掩藏的畏惧。为了保命,柳千媚赶忙拱手致歉,“二殿下,此事全是他一人所为,望殿下看在我师兄杨灭的份上放我离开,杨灭师兄前几年还与您在军营把酒言欢。”
“如何呢?那杨灭又与我何干?即便他在此我要杀你,他敢阻拦?他怎么阻拦。”沈破厉声回道,对于伤他兄妹者不会有任何包容。
“破军枪第一式,破字诀。”
沈破舞动长枪,微微一抬手,一柄金色的长枪虚影浮现在身前,指尖微微一弹,立刻爆射而出,此招威力主要讲究一个“破”字。
拥有金灵根的修士,所施展出来的术法威力会比旁人强上不少,单单是随着境界的提升,金灵根是所有灵根中单体威力最强的特性就会完美的体现出来。
柳千媚竭力挣扎,然而一切皆是徒劳,这已非修为上的鸿沟,法宝的差距更是犹如天堑。她深知,亦曾耳闻,阴月帝国的三位皇子皆有稀世法宝相伴,大皇子沈炼那柄流金剑举世皆知,而今日得见,二皇子沈破手中那柄金色华丽的长枪——破军枪,其威势更是震撼人心!
一枪穿山破云过后,柳千媚捂着被削去些许皮肉的腹部,其疼痛发出的娇艳惨叫声令人垂怜。
“二殿下,此事我已多加劝阻,是此人非要动手伤您爱妹,罪过全在他身上,与我何干!”说着柳千媚单手掐动法诀,一抹黑气在其额间浮现,紧接着一块黑色玉块显现。
“二殿下,您若执意要杀我,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此乃我黑山涯秘宝黑山印,虽只是仿品但其威力也绝非结丹修士可轻易抵抗。”
闻此话,沈破依旧面不改色,目光扫过二人,冷笑几声,“那又如何,接我一枪,如若你能接下,放你走又如何。”
“接枪!”沈破舞动长枪
沈破舞动长枪,枪身泛起耀眼金光,宛如烈日降临。那杆长枪似有灵智般呼啸而去,速度快到极致。柳千媚脸色煞白,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全力催动仿品黑山印抵挡。
“破军枪法第二式,透字诀!”
掷出的长枪化作一条金色狂龙,虎啸一声刺去,几乎是眨眼间黑山印被轰成齑粉,而再次空档下,柳千媚将愣住的刀疤男子拉来挡在身前。
狂龙虎啸,刀疤男子连反应都未发出便被狂龙一口吞下。沈破手腕微微一转,将长枪召回,目光看去,柳千媚正拖着受伤的躯体飞快逃窜,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姓沈的都给我等着,但凡你们还在此方世界内,终有一日我柳千媚要让你等付出代价!”
柳千媚身形化作长虹,仅仅是两次眨眼便消失不见,对此沈破并未追赶,冷哼一声后将长枪收回。
身形一转便看见中毒的雷梦影在丹药的调理下面色恢复正常,且已经可以独自一人打坐调息,恢复伤势。
“皇兄!”
沈凌娇一股脑激动的扑倒在沈破的怀中,如同一只讨人垂怜的小猫一般,在怀中闹腾。
沈破没有言语,一切话语都在他扬起的嘴角上,他温软的手掌轻轻拂过后者的发丝,这一幕是何等的温馨。
“皇兄你怎么找来这的?”沈凌娇从怀中探出脑袋,看着沈破问道。
沈破笑了笑,回道:“你忘了父皇给咱的玉佩了吗,我们兄妹几人生在一块,一有危险玉佩便会传达到我心神。”
沈破又抱了抱沈凌娇,这一次是他们兄妹多年未见,他在边境军营历练,一去便是十来年,很少回家看看。
抱了有一会了,沈破才想起来目光一凝望向打坐的雷梦影,眉头微微一皱,“无极公主...”
“凌娇,无极的公主怎会与你同行?”
沈凌娇回头看了看雷梦影,小脑袋瓜想了想,接着其打坐疗伤细细回道:“那就得从几年前说起了...”
经过沈凌娇绘声绘色加以生动的描绘,无需多久的事硬是从头讲到尾,足足讲了几天几夜,沈破情到深处笑笑并未说话打断自己这位妹妹对自己的吹捧,闲着无事从祭坛上取来几坛酒水品了起来。
他身在军营闲来无事与将士喝酒是常有的事,酒量也在日复一日中练出来,但对这等烈酒他也只敢小口细品,不敢贪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