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乐你肯定是认错了,白泽在我南诏生活十年之久,怎么会是你的什么男性朋友……”
“你闭嘴!我是丁瑶不是什么仙乐,他就是我的阿泽,他和阿泽长得一模一样怎么会不是他……对了!”
不知道丁瑶想到了什么,她突然跳起来冲到白泽身前。
那速度快的在场几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她猛的扒开白泽的衣领。
“他就是我的阿泽,我记得阿泽胸口有一颗红色的痣,怎么会没有呢?不可能的呀……”
“姑娘我也很理解你的心情,只是在下的确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白泽,可否放开我?”
“你不是我的阿泽,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没有我认识的人,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丁瑶一下子崩溃了,她蹲在地上没有声音的哭泣着。
每每这般,阿泽总会哄她,可是现在不会了,她把自己弄丢了。
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如果自己没有回去,那爸爸怎么办?
还有阿泽,他会不会喜欢上别人。
当初在大学里,白泽是小她一届的学弟,因着俊俏的面容。
一来就顶替了以前的校草,成了新的校草,他出现的地方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丁瑶于万难中拿下了小学弟,本以为学弟是个高冷的。
可谁知学弟是个雪媚娘,又白又软。
这一谈就是五年,大学毕业后丁瑶跟着父亲考古。
学弟则是继承了家里的公司。
都走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她却在父亲的书房,动了父亲的古董。
紧接着就穿越到了这里。
她从一座陵墓中出现,被侍卫们当成刺客,因着自己的脸,又被人送到了这个什么破太上皇面前。
“别哭了,女孩子的眼泪都很宝贵的,想来那位与我同名同姓的白泽,也不希望自己心爱的女孩在另一个世界如此伤心的。”
听着白泽温柔的嗓音,丁瑶吸了吸鼻涕,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眸。
白泽弯腰看着她,手中是一块洁的手帕。
似乎还残存着男人身上特有的草木香。
“谢谢你,我是不能哭,阿泽性子比我还软呢,我不见了,他肯定担心死了!”
丁瑶擦掉眼泪,又吸了吸鼻涕,重新扬起笑脸。
“那个太上皇,以后我不要住在南苑了,听说这个仙乐是大祭司之一,那另一个大祭司在哪儿?
我想住到他哪里去,说不定大祭司会有办法送我回去!”
“不行,仙乐你又要丢下我吗?本王不允许,你只能留在南苑陪着本王一起!”
回应荣狄的是白泽的一个响亮又清脆的巴掌。
当初是南诏王的荣狄,白泽都不曾怕过,如今的荣狄更是个废物有什么可怕的。
见荣狄还不死心,白泽又抬起手,吓得荣狄赶紧捂脸。
“走就走,大不了本王得空了去大祭司府看她!”
“懦夫!”
“啧啧啧,魔音大人怎的这样看待荣狄,还记得当年大人可是对南诏王爱慕……”
魔音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转身抱着琴就离开了。
“走吧,跟上!”
“啊?哦哦哦……”
丁瑶忙不迭的跟在两人身后,迈着独有的小碎步哒哒哒的离开。
荣狄在身后万分不舍的看着丁瑶的背影,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仙乐的影子正缓步走在几人身后。
只是那影子实在太过虚幻,好似被风吹一吹就要散了。
大祭司府!
府上虽然只有两人住,可空房间却有很多。
魔音吩咐侍女雅琴给丁瑶安排一个距离自己最远的房间。
只因为她嫌弃这张酷似师姐的脸,她顶着师姐的脸,可德行却匹配不上。
穿着一身师姐从前的衣衫,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她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魔音大人与仙乐……大祭司是师姐妹,两人相伴千年,这感情自然是没的说。”
“原来如此,可我觉得你不一样,虽然你和我家阿泽长得一模一样,但我并不觉得冒犯,有时想念阿泽,能看看你怀念一下也不错。”
说话间,她又看了眼白泽。
要不是自己已经检查过他的胸口,肯定不会相信这个人不是她的阿泽。
“你便住在这间屋子吧,地处偏僻了些,但胜在安静。”
“也只能这样了,希望那个大祭司可以送我回去。”
没有过多理会她,白泽转身出了房门。
另一边的凉亭里魔音已经等候多时,看到他来了便吩咐侍女端上一杯热茶。
“好在你不像荣狄那个蠢货。”
“嗯,我认得清,虽是同一张脸,可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我师姐圣女临凡……”
见白泽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魔音闭口不言。
“你对她表情淡淡,看来对师姐是真没了那个念头,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魔音大人用假仙乐将我骗回来,必然是有事,不然何必用个死人做借口。”
“说的不错,以前忙起来我只顾着朝政,不像师姐那样四处斩妖除魔。现在想来当年师姐的死,还有那个半妖……”
魔音端起茶杯,将里面已经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
“或许其中还有其他人的插手,以师姐的能力,半妖断断不是对手。
而且哪怕是半妖做的,师姐也会在中招的第一时间解决他,但最近我的人查到了那半妖的下落!”
“他没死?”
原本的白泽端坐在椅子上,那叫一个气定神闲。
可一听到这件事,他又立马紧张起来。
“你怎么这么大反应?”
“到底是救命恩人,当初没有你师姐的收留,我可就死在那夜也说不定,如此大恩,自然做些什么,若真有别的凶手……”
“算你说的没毛病。”
魔音总觉得这小子对她师姐还恋恋不忘,可又找不到证据。
只能就此作罢。
“天快黑了,我已经吩咐人去给那个丁瑶送了吃食,你也早些去休息吧,赶了那么久的路,别累坏了。”
他们相伴十年,养条狗都有感情了,何况是个人。
而且闲时,魔音也总是拉着白泽思念仙乐,这样一来话题不就有了。
“嗯。”
还是他曾经住过的房间,也是仙乐最初住的屋子。
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面一切如旧,什么都没有改变。
桌上的茶总是热的,床头边也放着自己读过的古籍。
墙上挂着一幅画,正是仙乐。
白泽走到画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即将画收起来。
转身来到床榻边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