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出现了?时隔两三个月,她又出现了?
赵竟内心升起一股子激动与期待,希望这个‘她’真的是‘她’才好......
要不然,便就又是一场空欢喜了。
京城的市街热闹,来来往往都是人。
左云卿与廖悦瑶循例先去了一趟药铺,监了一会儿工,便直奔江子愠的酒铺去了,当日的余下监工工作则是交由王伯来监督。
虽然她与王伯还未正式签订雇佣协议,但按照当初的口头约定,如今王伯算起来也是这个店铺的掌柜了。
更重要的是王伯经验丰富,不仅懂人情世故,更懂装潢之事宜,用他来监工最为合适。
不过,她最近忙着处理其他事情,倒是有点儿怠慢他的协议了....
好在王伯对此并不十分追究,也不催促。
左云卿便也乐得个宽松,毕竟协议一事急不来,越急便越是容易出错。
不过为让王伯放心,她还是对王伯嘱咐了两句,“王伯,这几日店铺的监工工作就交由你来办了。”
“协议我还在制作,过几日便会交由你签字按印。在签订协议前的这段时日,也是会按照协议上的规则来给你报薪酬的。”
王伯对此并不担心,他点头说,“好的,东家,我知道怎么做了。协议一事老夫也不急,老夫信得过东家。”
自打店铺换了主儿,王伯便主动换了称呼。
左云卿微微颔首,又与他交代了几句监工需要注意之事,便离开了铺头。
她带着廖悦瑶来到江子愠的酒铺时,江子愠正在指挥几个小厮将写着‘江清酒铺’字样的牌匾竖在店铺的一楼与二楼交接的半空处。
“哎!阿志,你往挪一点。”
“还有你,安杰,你配合阿志对应一下牌匾的底部位置啊。”
“凌叔,你扶着点!”
“还有你们两个,将梯子扶稳了!可别让人摔着了!”
江子愠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看起来确实像是这么一回事。
左云卿与廖悦瑶见他在忙,便也没有主动喊他,而是等他停下来才上前打招呼。
“江老板。”左云卿招呼道。
江子愠闻声转过头来,见是左云卿二人,眉头顿时染上一抹喜色,“你们来了。”
“是啊,昨天说好了今日请你下馆子,给你接风洗尘啊。”
左云卿笑了笑说道,而后扫了一眼那牌匾,说,“你这牌匾看起来不错啊。”
“那当然了,我可是找了专门的大师题笔的,这牌匾的面料也是找了上好的工匠师傅做的,看起来自然不一般了。”
江子愠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手上的污渍也顺势留在了额头上,看着有点儿滑稽。
“这有钱啊,果然就能将店铺门面整得不错。”廖悦瑶啧声叹道。
见到他额头上的脏渍,便又好心提醒说,“你额头....脏。”
说话间,廖悦瑶指了指与自己对应的额头位置。
江子愠伸手一摸,却是让额头显得更脏了,不得已,他便道了声歉,转身入了铺头,清洁了脸面,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才出来。
彼时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藏蓝色亮色衣衫,衣绸华丽,愈发彰显出他的贵公子气质。
“时间还早,不如先入内坐一下吧。”
现在才巳时初,离午膳饭点还有不短的时间,左云卿没有多犹豫,便点头入了酒铺。
反正也是闲着无事,江子愠便带着左云卿与廖悦瑶二人在酒铺一楼转了一圈,还顺带着介绍了一轮。
酒铺内的装潢早已弄得差不多,一楼隔间内已经摆上了大坛大坛的酒罐,罐壁上还贴着‘江清酒铺’字样的红纸。
介绍完一楼,江子愠便又带着左云卿二人上了二楼,二楼亦开设了一个小隔间存放酒坛。
而在小隔间外,则是置放了好几种酒桌,细数之下,竟然有十多张。
“可以呀,你这二楼倒是布置得雅致简洁。”左云卿随口夸赞说。
“二楼视线好,而且我见好多店铺都将二楼装潢得漂亮,便也有样学样了。”江子愠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
左云卿走到窗台处,发现这里果然可以瞧见整个市街,视野宽阔。
若不是她开的是药铺,她都想要再置高一层楼了。
“你这装潢花了多少银子?”左云卿摸上窗杦,问。
“不清楚,不过我盘下这家店,加上装潢,一共花了五千两。”
“这个铺子是一个大叔介绍的,连带着装潢他也给我弄了。我贪方便,便允了他全盘包下了。”
江子愠数了数手指,回忆说。
廖悦瑶差点没惊掉下巴,“五千两?!”
“怎么?是便宜了,还是贵了?”江子愠疑惑道。
他对这些银钱没有什么概念。
“当然是贵了!”廖悦瑶无语道,“你这个店铺的选址虽好,但也不是最好的。而且,你这铺内的装潢又不是镶金嵌玉的,哪里能花这么多钱?”
廖悦瑶一脸痛惜又无语,仿佛五千两是从她这个口袋花出去的。
“那到底贵了多少了啊?”江子愠有一瞬间的懊恼,但也仅仅是一瞬,他豪横地说,“不过,还是算了,这银子该花也花了,不该花也花了,只要他帮我将店铺整理好,装潢得妥当,花这点钱不是问题。”
廖悦瑶见他这么无所谓,也干脆放下操的心,任由他去。
反正花的又不是她的银钱,她浅浅感叹一下便好。
五千两?这个江子愠果然是大手笔,还非常舍得。
“五千两虽然花得多,但千金难买自己开心,江公子自己开心便好。”左云卿笑了笑,并无过多评价。
对于这种花钱不着际的,总会遇上属于自己的‘滑铁卢’的。
总之,这种人一般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等到他营业多日还只是日收几两时便会知道银子的可贵了。
江子愠对左云卿的说法颇为认同,连连点头,“是啊,可不是千金难买自己开心么!”
“我觉得就目前店铺的情况来看,这钱花得值!”
说话的间隙,楼上楼下的工人已经将酒铺的牌匾完全挂好。
楼上的工人路过几人时,低头打了声招呼便下了楼去。
左云卿扫了一眼醒目的招牌,说,“这钱花得值便好。”
“不过,江公子花了这么多钱在店面上,可还剩有银钱来置办酿酒的原材料和招请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