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驸马府。
赵娇娇从刁蛮公主到贤妻良母的转变,只需一颗甄隐门的“本性易移丹”。
自从废材老祖前往甄隐门,参加全球修行者阶段鉴定大会后,足不出户倚柴扉成了她的日常生活。
在暖意融融的卧室,她靠着门框,一边无精打采地做着女红,一边目光呆滞地看着腊月的第一场雪。
她对费才的思念,像不可触摸的海。
“哎呀!”她尖叫一声,用樱桃小嘴嘴吸吮着左手食指,原来是被针尖刺中。
突然,从连廊窜进来一团白影,夺过她的玉手,含在嘴里呵护着。
“相公,你总算回来了!”
赵娇娇像柔若无骨的小奶猫,依偎进废材老祖的怀里,用小拳拳捶他胸口。
“费才,我恨你丢下我这么久,让我夜夜独守空房,不知寂寞为谁愁。”
废材老祖一颗悸动的心酥软酥软的,轻轻擦拭她眼角渗出的两行思君泪。
“娘子,你越来越楚楚动人了!”
“相公我担心你,天天吟唱老牌女歌星陈慧娴的《孤单背影》,所以为你找来一位姐妹作伴。”
“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赵娇娇抬起头,嗔怪道:“就是父王说过的我做大,她做小的那个美人?”
“姐姐好!”金黛玉如沐春风似的袅娜而至。
她一把推开傻笑的废材老祖,拉着赵娇娇的手,坐到床沿。
“公主,你果然生得国色天香,让我这个乡野村妇自惭形秽。”
赵娇娇惊叹于金黛玉的天生丽质。
她终于明白,废材老祖为何要拜倒在金黛玉的粉红裙下。
“金黛玉,其实我知道我们俩同岁,只不过你比我年长半岁而已,我应该叫你姐姐才对。”
金黛玉笑颜如花地道:“公主,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大高贵,我做小伏低。”
“我们姐妹二人共侍一夫,何其美哉!”
二女把废材老祖夹在床沿中间,让他心猿意马,左拥右抱。
不禁生出“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的无限感慨。
婢女小菊端着茶水点心,走了进来,不慎撞见亲嘴嘴。
她慌忙放下托盘,红着脸一边退出,一边低头说道:“三位女主人,我去看看伙房炖的燕窝,你们随意。”
废材老祖虎着脸,刮了刮赵娇娇的鼻子。
“娇娇,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婢女?”
赵娇娇娇嗔道:“相公,小菊那是故意这么说的,这样你就不会尴尬了。”
废材老祖向左右美娇娘,各送出一个臭吻。
“嘿嘿,我才不在乎别人说我左右通吃。”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然而,他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了代价——被二女推倒在三人床上,用粉拳拳狠狠地蹂躏了一番。
贾府,西厢房,美酒佳肴飘香。
看着被爱情滋润得红光满面的废材老祖,甄深深羡慕嫉妒不已。
“老祖,我突然发现‘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典故,在你的身上得到了完美诠释。”
“你在棒子国的海岸线被打回萌芽状态,虽然只恢复了六成功法,但恰恰处于人生最美好的韶华阶段。”
“老实交代,你还是不是童子鸡?”
废材老祖翻了个白眼,一把拎起他,扔在床上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小白脸,老祖我要拔光你的童子鸡毛,免得你总是拿处男之身刺激我。”
甄深深连连告饶,“老祖饶命!”
“你若再胡闹,小心把怀里的十面铜镜挤破了。”
废材老祖这才作罢,他一边酣畅饮酒,一边讲述着此次出海的经历。
甄深深整理了一下衣襟,一脸红晕。
面对那高耸入云的帐篷,真可谓是尴尬遮不住、毕竟一柱天。
废材老祖偷笑不止。
“呃,老祖,真想不到那个贾放居然破掉了,《水浒海外传》的省略号空间。”
“我不建议你把十面铜镜,全部上交给皇帝赵勾。”
废材老祖正襟危坐,“说说你的想法。”
甄深深扭扭捏捏地走到桌旁坐下。
“浪人国天骄团的炼道高手太多,我们不能指望对马岛江宋势力和琉球诸岛海盗势力,跟天骄团正面硬刚。”
“我认为丰成秀鸡领导的浪人营,才是江宋势力和海盗势力的同级别对手。”
“而天骄团和圣战团的对手,则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我这个童子鸡。”
废材老祖抚掌大笑道:“小白脸,你的这一观点甚合我意。”
“不过,你又如何说服江宋势力和海盗势力,为赵家王朝心甘情愿地冲锋陷阵?”
甄深深用食指蘸了点酒水,在桌面上写下两字——“招安”。
“招安?”废材挠了挠后脑勺。
“你觉得赵勾会采纳招安的建议吗?”
甄深深倒掉那杯浸过手指的美酒。
“浪人营跟琉球诸岛的海盗势力,并无二致,甚至比后者更加凶狠残暴。”
“丰成秀鸡率领浪人营,曾在朝仙半岛和天朝沿海地区,打家劫舍、欺男霸女,累累恶行、罄竹难书。”
“赵勾对此肯定深恶痛绝,但又束手无策。”
“只要我们在暗中,给江宋势力和海盗势力足够的军饷支援,并许诺江宋取代陈水贬,担任琉球国国主之位,江宋绝对甘之如饴。”
“那对马岛再怎么说,也是浪人国的固有岛屿,而琉球诸岛就大不一样。”
废材老祖一拍大腿,“甄深深,你的这个招安策略完美极了!”
“反正赵虎京对一统琉球诸岛,并没有流露出多大兴趣,我们还不如把这个机会,让给极具权力欲望的江宋。”
甄深深强行把手伸进废材老祖的怀里,掏出两面铜镜。
“这一面铜镜五,是高纯度金矿矿脉,我们自留着,以作他用。”
“这一面铜镜七,是异能力秘技,交给江宋提高他的修为,争取助他突破到出窍境中期,压山岛一吨一头。”
废材老祖美滋滋地道:“那我这就进宫,向赵勾阐明利害关系。”
甄深深不忘叮嘱道:“招安一事,一定要高球亲力而为,你从旁协助即可。”
“只有这样,才能让江宋和武淞等好汉,感受到天朝朝廷的诚意。”
皇宫,御书房。
皇帝赵勾收到废材老祖追缴回来的八面铜镜,心情好极了。
作陪的高球阿谀奉承道:“皇帝真是高瞻远瞩、慧眼识珠,为小公主招纳到费大师这样一位国之栋梁为夫婿。”
“赵家王朝国运昌盛,足可千古!”
废材老祖却泼了一瓢凉水。
“启禀皇上,常言道正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天朝固然国力昌盛,但也不是没有隐忧。”
于是,他将浪人国妄图通过军事驻扎,武装控制琉球诸岛的阴谋诡计,和盘托出。
并大力渲染浪人营,在天朝沿海地区烧杀劫掠的恶行。
赵勾故作龙颜大怒,把皮球踢给高球,为自己的无能做遮掩。
“高大人,为何朕鲜少收到浪人营滋扰沿海地区的奏折?”
高球急忙辩解道:“皇上,微臣才走马上任不到一个月,对此事确实不大清楚。”
废材老祖适时献策道:“皇上,臣有良计,可彻底拔除浪人营这个祸患,从而一劳永逸。”
赵勾龙颜大悦,“驸马快快说来听听!”
废材老祖从袖笼取出提前写好的奏折,双手呈上。
孙公公接过去,轻轻地放在御案上。
赵勾摊开后,越看越兴奋,手舞足蹈。
“驸马,你的脑瓜子着实惊艳到了朕。”
“你居然能想到利用招安,把对马岛的江宋势力,琉球诸岛包括武淞等流寇反贼在内的海盗势力,收买下来为朝廷所用。”
“朕没有白疼你!”
高球十分好奇地拿起奏折一看,心里头一咯噔。
“玛德,费才这个坏蛋居然推荐我出海,前去招安江宋和武淞等流寇反贼。”
“费才,你就是一个乌龟王八蛋!”
赵勾手捻稀疏的胡须。
“孙公公,拟招安圣旨!”
高球心在茅厕,如坠冰窟。
(第二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