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粉泪,泫然欲泣,伤心无助的眼泪,不仅触动了向北心中的柔软,同时也给了他最好的回答。
“女人有时候不能太骄傲,犯错了就老实承认,大不了被自家男人打顿屁股……”
“呜呜……,我错了!”刘岩扑进向北怀里,多日的思念与委屈终于宣泄出来。
温软柔弱,馨香满怀,向北一脸享受在刘岩耳边轻声道:“要是再撒撒娇,说不定连打屁股都舍不得了,谁让犯错是美女的特权呢!”
“呜呜……,你还是打我吧!”
“现在不行,打美女屁股得扒了裤子才有感觉……。”
“噗嗤,大坏蛋!”
刘岩破涕为笑,红着脸推开向北,“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傻妞,说啥呢!”
向北抬手擦去刘岩脸上的泪水,温柔的道:“定下了婚约,你就是我的妻子,是我这辈子最亲近的人,你我将不分彼此,福祸相依。
放心!
过两天我就带你回去,我不想做的事,没人能逼我去做,我想做的事,谁也挡不住。”
这一刻,英俊的面容,勇敢的心,坚定的信念,在刘岩心里慢慢重合,最后化成向北的样子,完美的令她痴迷。
“哼!”
一声不合时宜的冷哼,顿时破坏了美好的气分,简直是大煞风景。
向北看向边上的魏玄,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子醋味,“魏兄鼻子不舒服,弄根大葱插上,或许会好一点。”
魏玄努力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白痴似的瞥了眼向北,“现在整个汉中都被蜀汉军控制,向兄想回去,怕是不太容易。”
“呵呵!不见得吧!”
向北拉住刘岩的手,转身看向魏玄,“李稚的五万大军还在阳平关,说不定现在正往回赶呢!”
魏玄折扇轻摇,傲然轻笑道:“恐怕要让向兄失望了。
李稚的五万大军已入沮道,而阳平关上午已被蜀汉军接管,他回不来了。”
联合杨坚头攻占武兴关,将李稚的五万大军引入沮道,然后再夺取阳平关断其后路,将李稚的五万大军困在沮道内,真是好算计。
可惜魏玄不知道杨坚头已经被砸死,杨难敌接收杨坚头的兵马后,主动退到了西汉水西岸,让开了沮道的西出口——武兴关。
从武兴关沿西汉水南下,最多三天时间,李稚便会绕道关城北上杀入汉中,不知到那时魏玄还笑不笑的出来。
见向北发愣,魏玄还意为他是被惊到了,哗一声合上折扇,脸上露出戏谑之色,“对了,你来之前,兴势、黄金两地传回捷报,两地守军归附,只待汉中局势稍定,便可一鼓作气拿下西城。”
“看魏兄的意思,是打算将我留下了?”
魏玄收起笑容,正重的朝向北拱手一礼,“听岩儿说,向兄博学多才,尤其善长机巧杂学,留在蜀汉,你我兄弟二人携手,何愁这天下不宁。
玄自认颇具才学,奈何不通匠术,与向兄正好取长补短,相得益彰。
人生在世知己难寻,今得遇向兄,真乃上天眷顾,此生足亦!”
马马屁屁的!
当着老子女人的面,竟敢嘲笑老子是只懂匠学的呆子,真是太他么气人了!
向北在心里对着魏玄狂喷口水,脸上却露出受用之色,“那是,要论机巧杂学,当世小弟我不惧任何人!
不过,魏兄想邀我来汉中,写封信即可,何必整那么多事儿,害的小弟提心吊胆,为岩儿担心了好多天。
这点,魏兄可是有点不太地道啊!”
既然你这么认为了,那老子就按你想的来,只当耍猴了。
“向兄弟说的是,都是为兄的错!”魏玄诚心道欠,心里却冷笑连连。
…………
在两人相互迎合之下,原先的火药味快速淡去,化干戈为玉帛之后,亲密之情更是快速升温,一天时间不到,便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第二天,向北请魏玄派人将秦无影与大宝小宝接入山庄,摆出一副乐不思蜀的架势,让魏玄放心的同时,对其更为不屑。
本来在夺取汉中的计划中,向北只是一个锦上添花的福利,自始至终魏玄就没有在他身上花多少心思。
造纸术、印刷术、炼钢术是很重要,但在魏玄的眼中,那些东西只不过是小道,加起来都不如一部《算经》,更不如一篇《千字文》,要不是刘岩以死相逼,他有的是手段撬开向北的嘴,然后将向北悄悄弄死,免得整天跟在刘岩身边碍眼。
“大宝、小宝,快来见过女郎。”荷花塘边的凉亭中,向北将大宝小宝介绍给刘岩。
自从跟了向北后,俩憨货好吃好喝、快乐似神仙,恨不得天天守着向北,唯恐谁将他们的饭碗给踢了。
听到刘岩是向北的未来大妇,两人眼珠滴溜溜一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宝、小宝,给主母磕头。”
“嘭嘭……”
两个大脑袋磕在凉亭内的木板上,震的凉亭晃动,听着就觉得疼。
刘岩囧的躲到向北身后,秦无影真接在两人的屁股上踢一脚,“这两憨货一点也不憨,玩去吧!”
撵走大宝小宝,秦无影向四周扫了一圈,才小声道:“巴山中的路被蜀汉军封死了,要出汉中,咱们恐怕得想其它办法。”
“不急,魏玄很快就顾不上咱们了。”
向北手指习惯性的敲击着桌案,“山林中的蜀汉军已经调走,现在庄子内外只有几百亲兵与白耳秘卫,魏玄离开时,肯定还会带走一批,到那时咱们就杀出去。
一旦李稚挥军杀回,蜀汉军绝对不是对手,我们决不能留下给这些蠢货陪葬。”
刘岩仿佛看到了汉中大地上人头滚滚,心中不禁凄凄,“百姓何辜,魏玄这是造孽啊!”
向北脸色黯然,神情瞬间恍惚,“都是我的错,为了自保而置千万人的性命于不顾……”
作为一个后世人,向北对生命的尊重,远在刘岩的怜悯之上,那是深刻在骨子里的敬畏,所以他内心的痛苦与挣扎,外人也根本体会不到。
秦无影见向北神色不对,赶忙起身走到他背后,一掌拍下。
“哇!”
向北张嘴喷出一口紫血,吓的刘岩脸色煞白,一下子瘫软在地。
“公子不用自责,如果没有您的参于,汉中死的人会更多。”
秦无影手掌又在向北后背连拍两下,然后开始缓慢的柔搓,“就算没有李稚的五万大军,蜀地一旦得到汉中叛乱的消息,也定会派大军来平叛,到那时会牵连到更多人,死的人也定然是现在的数倍不止。
所以,公子您不但没错,反而有功,是您救下了汉中无数人的性命啊!”
“呼!憋死我了。”
向北呼出胸中的闷气,苍白的脸渐渐恢复血色,“多谢秦老,是我太钻牛角尖了。”
“这些天你太过焦虑,幸好被岩姑娘的话诱发,要不然您定得大病一场。”
“小北,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刘岩这时才回过神,流着泪扑到向北身上。
“傻妞,我自己的心结,跟你有舍关系,你再哭我的心就疼了!”
看到两个小家伙你浓我浓,秦无影不满的翻翻眼皮,起身走出凉亭。
对大宝、小宝吼道:“你俩憨货,这边来,爷爷教你们一套棍法……”